荒唐念頭,無論如何不會告訴梁衝的。
梁衝當了真,學戶部尚書捋鬍子的動作摸著下巴道,“那他對我怎麼跟對仇人似的?”
顧越流聳肩,“誰知道呢。”
想不出結果梁衝便不想了,摟住顧越流左肩,“我來找你去玩的,塞婉公主好像有錢了,我們要不要找她玩擲骰子?”
塞婉公主賭運極差,贏她輕而易舉,要不是他沒骰子才不會叫顧越流白白分錢呢,“塞婉公主心胸寬廣,輸了也不會大聲嚷嚷,你用不著怕你爹。。。。。。”
話還沒說完就被顧越流捂了嘴,顧越流一副小心翼翼的神色,“小點聲,要是被我爹知道了,肯定要我吃不了兜著走。”
他三哥因為出骰子就被他爹叫去書房折磨了很久,雖說看不出顧越澤哪兒受了傷,但肯定的是好過不到哪兒去,他可不想步顧越澤後塵。
“怎麼了?”梁衝拿下他的手,順著他的視線四處張望,半晌,心下了然,壓低聲音道,“咱小點聲,你叫上三哥他們,咱們一起去,好兄弟,有錢一起分嘛。”
有了顧越澤,他就是想輸點錢給塞婉都難。
確認沒有顧泊遠的人後顧越流眉頭才舒展開,收回自己的手,好心提醒道,“塞婉公主得罪了人,有人想要她的命,你去找她沒準會被連累,還是自己待著吧。”沒看他娘都不出府了嗎?
“還有這事?”梁衝撓了撓後腦勺,“我怎麼沒聽說?”
顧越流目光難掩嫌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遍,末了不禁稱讚自己,“要不是我反應迅速,他們連個活口都抓不到。。。。。。”
“你可是咱書院跑得最快的人,歹徒哪兒快得過你,難怪雲生院諸位夫人嘀嘀咕咕的,聊的估計就是這件事了。”他滿心要逃離他爹魔掌,也沒等到小廝回來答話,摟了顧越流胳膊,一副竊竊私語的神情嘀咕道,“你說誰這麼陰毒要塞婉公主的命?”
他們遊手好閒,沒做什麼好事,但也不敢做殺人放火的事,誰的膽兒這麼大?
“我哪兒知道,我大哥正查呢。”顧越流覺得那些人十之八。九是衝著錢去的。
“塞婉公主長得黑是黑了點,但罪不至死吧。”梁衝覺得背後之人過分了,商量道,“你說咱要不要去驛站看看她,出了這種事,她心裡怕是不好受。”
顧越流搖搖頭,“不去了,我已經提醒過她小心,她應該有所防範了,咱還是過段時間再去找她吧。”
顧越澤說朝堂的水深,許多人當著你的面笑嘻嘻的,沒準就在背後害你,萬一他們去驛站塞婉公主就出了意外,某些居心不良的人肯定會把責任推到他們頭上,他才不會乖乖給人當踏腳石呢。
梁衝覺得這話有理,“成,我也過幾天再去看他,走,給你娘請安去。”
進了屋發現他們圍著桌子,正中央的鐵磁碗裡,骰子鐺鐺鐺的響,梁衝看得眼睛都亮了,都怪他,只顧著和顧越流說話,連屋裡在玩骰子都沒聽出來,他道了聲顧伯母,腰肢左右一晃,硬生生擠進了顧越澤身邊,嘴巴跟抹了蜜似的,“三哥,過個年,你看上去更英俊了。”
顧越澤淡淡瞥了他眼,沒吭聲,夏姜芙坐莊,梁衝摸不清路數,解開荷包,小數目小數目跟著顧越澤押。
☆、081
為何要稍微克制自己呢?來者是客; 如果贏夏姜芙太多銀子心裡多過意不去?梁衝自認為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所以他把銀票裝進荷包收了起來。
顧越澤就是顧越澤; 幾局下來; 他小贏了不少。
出乎他意料的是,顧越流輸得有點難看; 局局都輸; 他都朝他遞眼色跟著顧越澤押了,顧越流卻沒丁點反應; 又贏了一局後,他有些看不過去了; 暗搓搓挪到顧越流身邊; 抵了抵他胳膊; 嘴唇一動不動地囫圇不清道,“你倒是跟著三哥押啊。”
顧越流惦著幾顆金花生,遲疑不決; 梁衝看得發慌,搶過手毫不遲疑地堆在‘小’的圓圈裡; “小,押小準沒錯。”
沒看顧越澤也押的小嗎?
夏姜芙搓了搓骰子,熟練的扔進鐵腕; 反手一蓋,笑靨如花的看著桌上的金子,“都決定好了?那我開了啊。。。。。。”
“讓我想想。”顧越流面露糾結,看看夏姜芙; 又看看顧越澤,伸手將自己的金花生推進‘大’的圓圈,視死如歸的語氣道,“大,我押大。”
梁衝像看傻子似的看了他眼,“你怎麼會這麼做?”
以往的經驗難道還沒教會顧越流在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