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的指揮開始將角角落落都仔細清掃起來。
魏太后本跪在壽安宮的小佛龕邊上念著佛,聽到畢嬤嬤過來回稟了這個訊息,眼睛猛地睜開,扶著畢嬤嬤的手就站起身來:“去把以蓮那死丫頭叫過來。”
畢嬤嬤忙道:“娘娘,順嬪娘娘尚在禁足呢。”
魏太后怒火中燒:“這都火燒眉毛了,她不過來見哀家,還要哀家委身去她的瑰延宮伺候她?”
畢嬤嬤太瞭解魏太后的性子了,她氣得狠了,便會放狠話。
一聽魏太后這麼說,她立馬明白魏太后這回真的生了氣,連忙道:“娘娘息怒,奴婢這就去把順嬪娘娘請來。”
好在魏太后也算陛下的嫡母,就算裴亦辭給順嬪禁了足,可魏太后把順嬪叫來壽安宮請安,其實也算不得什麼。
魏以蓮被關了幾個月,人一下消減了不少,原本圓潤的臉頰也凹陷了下去,雙眼都顯得有些無神。
一進壽安宮的偏殿,看到魏太后坐在塌上吃冰碗,她一下跪倒在魏太后的腳底下嚶嚶哭訴起來:“姑母,姑母,求您開恩,和陛下求求情,我實在不想再整日被關在宮裡了。如今瑰延宮,連個奴才都敢給我臉色看啊!”
魏太后放下手裡的點心,斜睨她一眼:“你當哀家傻的嗎,你有哀家這個親姑母撐腰,至多不過被下面的奴才怠慢幾分,哪有人敢故意給你臉色看?”
魏以蓮一窒,的確是這樣。
她不敢站起身,只訕訕地低下頭,繼續跪在魏太后腳邊。
魏太后看她如今的樣子,倒的確比禁足前乖順了不少,無奈道:“早知今日,哀家就該早點把你關幾天好好磨一磨你跳脫的性子。你想想過去你那副咋呼樣子,哪個男人能瞧得上你。”
魏以蓮被魏太后劈頭蓋臉一通罵,心裡委屈極了,嘴上卻囁喏:“姑母教訓得是。”
魏太后簡直恨鐵不成鋼,告訴她近來的事情:“你一直禁足在瑰延宮,想來是不知道,皇后她以療養為名義,自己去了北郊行宮,還把陛下一道騙了去。如今他們二人在行宮呆了幾日,明日才要回來。”
魏以蓮愣愣抬頭看著魏太后。
她、她記得,陛下剛回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