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故從來不許她進正殿伺候,只能在外殿做做灑掃樹葉的活兒。”
齊半靈點點頭。倚綠進宮這幾個月來,也越發有大宮女的派頭了。
只聽那小宮女接著哭求:“娘娘,前幾日儂兒就有些腹瀉,開了幾服藥也沒見好。今日要來行宮,奴婢本勸她大熱天的別跟來了,可她偏不聽,誰知剛來了人就倒下了,現下眼看著是不行了,奴婢又找不見應姑娘,這……”
好端端的,怎麼會病成這樣?就算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按說宮女們都是一起用飯的,沒道理就儂兒一個人病倒了啊?
齊半靈便吩咐倚綠推著她過去瞧瞧,沒想到剛到宮女們居住的配房,就看到應白芙已經被其他宮女帶來,正在給儂兒把脈。
那儂兒面色慘白如紙,人癱倒在榻上,渾身還冒著冷汗,齊半靈只看了一眼,便低聲問應白芙:“怎麼樣?”
應白芙放下手,微微搖了搖頭。
待她們一道出去了,應白芙才低聲告訴齊半靈:“這儂兒的病狀,不像普通風寒或是吃壞了東西,倒像是中。毒所致。”
齊半靈一驚,若真如那小宮女所言,儂兒是前幾日開始發病的,她是在鳳棲宮中的毒?
她正驚疑不定,卻見馮許帶了一隊侍衛巡到了配房外,見到齊半靈,便上前給她請了安。
齊半靈免了他們行禮,望著馮許問道:“鳳棲宮一個叫儂兒的小宮女似是中了毒,馮侍衛可有頭緒?”
馮許沉著答道:“臣只奉皇命護衛娘娘安全,其餘一概不知。”
作者有話要說: 馮許:馮馮不知道,不關馮馮的事。
第三十八章
馮許人高馬大的; 即便單膝跪在地上; 也和坐在輪椅上的齊半靈差不多高矮。
齊半靈靜靜看著馮許一如過去肅容沉默的樣子,等倚綠都有些疑惑地望向她了,她才點點頭:“本宮知道了; 你退下。”
馮許應了聲是; 沉默著起身,帶著身後的侍衛們又朝著齊半靈恭敬地行了一禮; 這才離開。
倚綠推著齊半靈回到行宮的寢房,就聽齊半靈吩咐道:“白芙醫術本就比我高; 她都搖頭; 看樣子那儂兒是真不成了……到時候從我私庫裡拿二十兩銀子給她家人,和宮裡派的慰問金一道送去。”
倚綠在宮裡這幾個月來也知道,若是宮中普通的小宮女沒了; 尚宮局自有一番章程,沒聽過一個小宮女沒了,主子還從私庫掏銀子的例兒。
她自然知道齊半靈也不是這種忽然會大發慈悲心的性子; 雖猜不出齊半靈的深意; 也還是不動聲色地應了:“姑娘放心,奴婢記得了。”
見齊半靈臉色還是不大好看,她小心問道:“姑娘; 這儂兒……她既是中了毒; 咱們是報尚宮局呢,還是奴婢私底下去查問查問她這幾日吃了些什麼,和什麼人接觸了; 查一查她究竟怎麼中的毒?”
雖然那儂兒和絮兒一向要好,而且她有時候的確鬼鬼祟祟的,讓倚綠有些懷疑她和宜妃那邊有聯絡。可倚綠從沒想過去要儂兒的命,最多不過把她趕到殿外灑掃而已。
可這回,這儂兒忽然中。毒了,還就這麼幾天人就不行了,倚綠不寒而慄。
那可是戒備森嚴的皇后寢宮,怎麼就會有人能悄默聲地隨意藥死一個宮女呢?若是那人轉而朝齊半靈下手,豈不是防不勝防了?
倚綠怎麼想都覺得這儂兒是被宜妃滅了口,要不然誰會閒著沒事去對付一個外殿灑掃的小宮女呢?
齊半靈臉色卻有些發白:“罷了,也不必了,我大概猜出是誰下的手了。”
倚綠一愣:“是宜妃嗎?”
齊半靈搖搖頭:“自然不是。”
若不是宜妃,誰會去要一個小宮女的命?
倚綠剛想接著問,卻聽齊半靈接著說道:“還記得嗎,方才我告訴馮許,鳳棲宮裡有個小宮女中了毒,就隨口問了問他有沒有頭緒,他卻說自己只負責護衛我的安全,其餘一概不知。”
倚綠想起那個高得像座山一般,面相還很是兇惡的馮侍衛,心裡對他就有點發憷。
可齊半靈提到他剛剛說的話,倚綠卻沒覺察出什麼不對來:“姑娘,那馮侍衛雖然的確也是這幾日來的鳳棲宮,可他奉皇命只負責護衛您的安危,對儂兒的情況不甚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齊半靈嘆了口氣:“你想想,他身為侍衛,的確就是負責我的安危。可當我告訴他我宮裡的宮女中了毒,這也不是什麼小病小災,他卻一句也不多問,面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