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
這一個瞬間,剛才軒轅智臉上帶著的笑容就像外面的陽光遇到了一大片陰雲一般,果斷迅速飛快地陰沉了下去,然後一大片蒼白像是洪水一般洶湧而上,很快就覆蓋了軒轅智的臉龐,下一刻軒轅智的身體竟然下意識地顫抖起來。
杜思郎、軒轅哲跟石修的臉色倒是沒有因為從外面投進來的一抹陰影而變化多少,杜思郎的臉上依舊有著那一抹似乎一成不變的燦爛笑容,軒轅哲的臉上則依舊是一臉的平靜,風輕雲淡一般,至於石修的臉上則依舊是一副死魚臉,彷彿場中所有人都欠他錢一般。
世界有多大,就會有多少巧合的事情。或許,這並不是巧合吧。
軒轅智愣住了,望著站在門外的那人,一下子心頭百感交集,什麼樣的感覺都一下子有了,更重要的還是他怎麼想也沒有想到在門外,竟然會出現了這一個他絕對想不到的人。
“父……父王!”愣了很久,顫抖著的軒轅智終於從口裡頭擠出了兩個字,然後腳步顫抖地往後退了一步。
門外站著的,正是軒轅勇文,夏朝皇帝。
今天軒轅勇文身上穿了一件金色的鎧甲,上面雕刻著兩頭栩栩如生的龍,肩膀之上兩根尖刺突出,而金色的頭盔則是在被左手,放在腰間,當軒轅智推開門的時候,軒轅勇文正安靜地站在門外,似乎在聽著大殿當中的談話。
軒轅霸一身黑色,臉色同樣嚴肅,當軒轅智推開門的時候,軒轅霸一臉嚴肅且冷漠地望著他這個弟弟,沒有說話。
大殿的門其實並不厚,自然不用奢求有多好的隔音效果,軒轅勇文所站的這個位置,距離大門也就是有那麼的一丁點,自然能夠把自己兩個兒子的談話盡數聽入耳中。
聽到軒轅智那用顫抖著的聲音所說的話以後,軒轅勇文點了點頭,一步跨出踏了進去。站在軒轅勇文身後的軒轅霸同樣跟了進去。
“父……父王,你,你怎麼來了。”軒轅智有點兒不敢相信地反問軒轅勇文,對於他的出現感到不可置信,自然,自從軒轅勇文出現在門外的一剎那,軒轅智就知道自己已經輸了,輸得徹徹底底。為什麼這麼說,剛才他進來流雲寺的時候,流雲寺裡裡外外都已經是他的手下了,也就是說沒有人能夠出現在這裡,除非,除非外面他的人已經被人完全乾掉又或者完全控制。對於這一點猜測,軒轅智基本上一下子就已經肯定了,不多說什麼,單單憑藉著軒轅勇文這個夏朝皇帝的頭銜就能夠震嚇很多人以及完全有這個能力了。
軒轅勇文臉色不變,望著軒轅智“哼”的一聲冷喝,道了一句“不孝兒。”
杜思郎看到這一幕,知道流雲寺裡頭如今已經齊集了軒轅一家一家大小四個男人,似乎他們這兩個外人在這裡也沒有什麼問題,於是對著軒轅哲微微一笑,又對著軒轅勇文緩緩欠身拱手道:“陛下,下臣先行告退了。”
“嗯。”軒轅勇文點了點頭。
孔成看到這一幕,心中也是知道,如果說杜思郎留在這裡沒有什麼作用的話,那麼他這個叛軍頭領留在這裡就是真真正正的沒有什麼用了,於是同樣對著軒轅勇文拱手道:“殿下,罪臣在門外等候。”
“嗯。”軒轅勇文又是風輕雲淡地點了點頭。
緊隨著,杜思郎跟孔成石修兩人走出了大殿,緊隨著“呀”的一聲長鳴以後,大殿跟外面的空間再一次封鎖起來,只剩下大殿當中的四父子。
當門關上的一剎那,隨著大殿當中光線的下降,軒轅智的心也似乎隨著環境的變化而一下子墮入了深淵當中,他望著軒轅勇文那冰冷的臉色,知道自己是徹徹底底的沒有希望了,只是,為什麼軒轅勇文會知道這一切呢?他不明白。
“父王,你怎麼會來了?”軒轅智不折不饒又問了一次。
軒轅勇文臉色越發的冰冷,兩道駭人的目光定定地落在軒轅智身上,看到軒轅智身上的顫抖以後,憤怒道:“不孝兒,你還真以為你所做的這一切我都不知道麼?你擅自養軍隊這一些事情,當初哲兒告訴我的時候我就跟他說過,你不會兄弟自相殘殺,所以我們也就隻眼開隻眼閉,誰知道你真的這麼做,你可知道,贍養軍隊是死罪,就算你是太子也沒有用。”
軒轅智一下子把目光望向軒轅哲,這一下子他懂得了很多東西。
“你知道,你是知道的,你什麼都知道,是不是?”軒轅智吼叫道。
軒轅哲緩緩站到軒轅勇文的身邊,“三弟,你認為呢?不然的話你以為為什麼父王會出現在這裡,三弟,你太過愚蠢了,難道你不知道,在這個世上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