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仙人頭骨的幻境,趙癩的死等等所有一切……宛若做了一場支離破碎的荒誕恐怖夢。
當我再睜開眼睛時,病房裡只有解鈴一個人,他背對著我,站在窗前,雙手揣在褲兜裡,正凝視著窗外,不知想什麼。
我緩緩張開嘴:“解……老解。”
解鈴回過神,快步走過來:“感覺怎麼樣?”
我顫抖著雙唇:“渴。”
解鈴走出病房去叫護士,不多時護士進來,摸摸我的額頭,檢視一下資料,告訴解鈴現在很穩定。解鈴用紙杯接了溫水給我,我起不來也喝不下,他用棉球蘸著水,擦了擦我乾裂的嘴唇。陣莊爪亡。
他坐在床邊,看著我說:“羅稻,我得走了。”
我打了個激靈,想掙扎著坐起來,他按住我,靜靜地說:“你聽我說就可以了。合先生逝世,這件事你知道了吧。合先生生前酷愛玄術,最喜用修行人為幕僚,他一死引起江湖震動,許多道派都要重新洗牌,江湖將會大亂,群魔亂舞。有些事,我必須要出頭。”
好半天,我才勉強說道:“老解,我還想拜你為師呢。”
解鈴笑:“不著急,等我回來。現在還不到走的時候,等你出院之後再說,到時候你送送我吧。”
他口氣平淡,語氣裡卻透著落寞和蕭索。
“我,我有很多話要對你說。”我說。
他拍拍我的手:“不急,慢慢養著,我和李大民鬥法用的是你的身體,現在傷了一些元氣,靜養一段時間再說。”
我看著他,心裡無比安寧,昏昏又睡過去。
這段在醫院的時間,我完全顛倒黑白,頭腦麻木,甦醒不過就是進入兩個世界的開關,夢境和現實是並存的存在。有時候醒了,我茫然看著朋友親戚們走來走去,很長時間分辨不出他們在幹什麼,關注力只停留在現象表面而無法思考。而在夢裡,我的意識卻極度活躍,像是坐著時光列車,把發生過的一切都細嚼慢嚥反芻一遍。
大概到了第五天,我的精神才慢慢恢復,能夠坐起來,和大家有說有笑了。
一個禮拜後,我正式出院,用銅鎖的話說,你再在醫院待著就呆傻了。我們去了解鈴的家,解鈴家此時高朋滿座,八家將除了解南華幾乎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