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你媽出事了。
梅春當時就崩潰了,到醫院後她才知道,媽媽把她送走之後,選擇了開煤氣自殺,結果被鄰居救下來,送到醫院。算是脫離了危險。
媽媽看到梅春,眼淚流下來,虛弱地說,為什麼不讓我死呢,死了就好了,死了春兒就解脫了。我活著就是累贅。
就在這天晚上,梅春做了一個離奇的怪夢。醒來之後,她有種強烈的預感,有人能救她的媽媽,可這個人是誰還不知道。
在醫院陪護媽媽的時候,梅春在廁所裡撿了一本別人擦屁股用的廢舊雜誌,在雜誌的內頁裡,她看到一篇人物專訪,內容很少,寥寥無幾,配了照片。
她一看到照片,整個人就呆住了,在那一瞬間,她似乎看到了自己。
雜誌上出現的這個人,就是潘大勇。
聽到這裡,潘大勇笑:“我這些年就上了這麼一份媒體訪談,好巧不巧就讓你看到了,命運的安排還真是有意思。”
梅春當時就認定,只有這個人能挽救她的媽媽,能救這個家。
當時她做出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個選擇,在她媽媽出院之後,她獨自一人來到城裡,根據雜誌上的資訊,她來到了潘氏集團下屬會所打工。她天天起早貪黑,不問工資只幹活,人家一看這孩子這麼肯幹還懂事,就留下來當個小工。
其實梅春一直在等機會,她在等潘大勇。這一天終於等到了。
“春啊,你說說你做的夢吧。”潘大勇說。
“我的夢都是瞎做胡做的。”梅春紅著臉說。
“你就說吧。”潘大勇道:“說好了,我就救你媽媽。”
梅春喝了口茶,她從來沒當過這麼多人說話,真是鼓足了勇氣。
梅春的夢說起來特別怪,不在於夢本身如何離奇,奇在她做的是一個夢中夢。
她夢見一個封閉的山洞,環境相當恐怖,黑暗處還在滴滴答答落著水珠。這裡暗無天日,陰冷潮溼,她甚至看到地上有很多老鼠在角落裡唧唧叫著,快速爬行。
她沿著深洞往裡走,越走越害怕,心裡有了預感,似乎要遇到什麼極為可怕的事情。
可她還是身不由己,控制不住,一步一步往裡走。洞窟最深處,燃著一燭弱光,這裡居然還有石桌石凳,像是個小屋子。
在這間屋子裡,她看到了一生都難以磨滅的恐怖景象。
她看到一根長長的人類脊椎戳在地上,在脊椎尖端頂著一顆腦袋。乍看上去,就像是這顆腦袋被人割下來,然後掛在一根樹枝上。
腦袋居然還是活的,不停地左右轉動,腦袋上長了厚厚的頭髮,後面拖成一條長辮子。黑髮凌亂,十分恐怖。
它前面的地上,燃著一盞昏暗的蠟燭。有一本書凌空漂浮,無風翻動。
腦袋正藉著蠟燭的光線,看著這本古書。
梅春此時走也走不了,自己就像是被桎梏在這裡,儘管非常害怕,可她脫離不了夢境,只能靜靜看著。石頭房間裡的氣氛,又恐怖又詭秘。
她看出一些名堂,這個人並不是只有脊椎和腦袋,而是全身除了這兩個部位,其他部分都是透明的。那本古書也不是漂在空中,而是被這個人透明的雙手託著。
這就是個妖人啊。
妖人看了會兒書,把古書放在石桌上,腦袋連同脊椎慢慢漂浮起來。梅春緊張地看著,她心裡明白,他應該是站了起來。
他走向角落裡一口棺材。
第十八章太奶奶
角落裡放著一口黑色的棺材,和牆面顏色近似,梅春來到這個詭異的地方。光顧著緊張和害怕了,第一時間並沒有發現。
妖人來到棺材前,深深凝視著。這口木質棺材很大,幾乎到了常人的胸口,上面似乎紋刻著暗色的古文字。這個人用透明的雙手,扶住棺蓋,慢慢推開,梅春的視角情不自禁湊了過去。她看到棺材裡躺著一個人。
這是個女人,穿著不知哪個朝代的服飾,用繩子一層層捆著,嘴裡還塞著破布,並沒有死。驚恐的大眼睛看著開棺的妖人。
妖人一俯身,把女人從棺材裡拖出來。扔在地上,把嘴裡的布拿掉。
一拿掉破布,女人“哇哇”大哭,嗓子都啞了。妖人冷冷地看著她,大約在等她哭完再說。
女人哭了一陣,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求求你,放了我吧。”
妖人沒有說話,取來一面銅鏡扔在她的面前,女人驚恐地看著鏡子,不知是什麼意思。
妖人甩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