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就往大橋鄉來。
我們偷偷摸摸回到鎮上,大晚上的不敢投宿到賓館,怕有人看到,只好沿街在旮旯衚衕裡找了家黑網咖。
網咖裡一群中小學生在玩網遊,打的熱火朝天,滿屋子都是煙味。解鈴已經走不動了,昏昏欲睡,我拍拍他,他睜開眼看看我,隨即又閉上眼睛。
我知道他討厭煙味,扶著他到了最裡面還算乾淨的地方。他躺在靠背椅上,昏昏沉沉的,怎麼叫也叫不醒了。
我開了電腦,心不在焉玩著,不停看錶。
熬到下半夜快四點時,秦丹來電話,問我們在哪。我把位置報給她,時間不長,她就來了。秦丹穿了一身乾淨利落的運動服,外面裹著小襖,背後梳著馬尾辮。大步流星走了進來,氣場之強大,像在昏暗的網咖刮來一陣春風。
秦丹看看解鈴,伸手在他的額頭摸摸,說了一句話:“跟我走。”團向亞號。
我把解鈴扶起來,秦丹真是好樣的,把解鈴的胳膊架在自己脖子上,扛著解鈴往外走。
我們來到網咖外的車上,她讓我和解鈴在後座,她去開車。
我故意說:“秦丹,讓你為難了,解鈴還在被通緝。”
秦丹一邊倒車一邊冷冷說:“我不是修行的人,也不必遵守修行界的狗屁規定。”
我訕訕一笑,這女孩,有個性。
她開著車,拉著我們往回走。到市內的時候,已經早上七點了。她這次沒有把我們送回她家,而是拉到了她朋友的一個住所。她這個朋友家裡本來就很有錢,又嫁給了一個有錢的老公,好幾處房產。這裡的二室一廳沒有人居住。
我扛著解鈴進了房間,把他往沙發上一扔,累的氣喘吁吁。到衛生間洗了把臉,剛想討煙,想到解鈴受不了煙味,只好作罷。
這一晚上折騰,我也疲憊不堪,秦丹進廚房燒水。
我坐在沙發上就睡著了,這一覺有些沉,朦朧中好像有人在我身上披了一件衣服。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陽光有些刺眼,我揉揉眼坐了起來。
解鈴從裡面屋子出來,他已經換上了新衣服,我估摸可能是秦丹給他買的。
我不禁懷疑他和秦丹到底是啥關係,不像師兄妹,因為秦丹說自己不是修行界的人。說情侶吧,也不像,兩人之間雖然能開玩笑,但他們始終都很有分寸。這又不是,那又不是,可甭管解鈴遇到什麼難事,秦丹永遠衝在第一線。
我揉著發酸的腦袋,看到飯桌上已經做好了一些飯菜,用乾淨的飯籠蓋著,很溫馨的樣子。
解鈴看我醒了,招呼一起吃飯。他把飯籠開啟,隨手拿起一個饅頭啃了一口,沉醉地說:“香。”拿起筷子,開始狼吞虎嚥:“秦丹這丫頭,這幾年廚藝見長啊。”
我站起來挨個房間看看:“她呢?”
“走了吧。來,吃飯,吃完了有正事。”解鈴說。
“還幹啥啊?”我問。
“抓捕魚鰓,這次他跑不了。”解鈴含糊不清地說。
“你知道他在哪?”
“差不多。吃完就去。”
我們吃完飯,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出門。解鈴現在有種病態的亢奮,我覺得這次出魂對他的影響非常大。
我們打了個車往前開,看著熟悉的路,我猛然醒悟:“你是要到家裡堵他嗎?魚鰓這麼聰明,而且早有傷你之心,他是不會回去的。”
解鈴搖搖頭:“我們不是去他家,而是去另外一個地方。”
很快到了目的地,我們從車上下來。我看到這是一片廠礦的宿舍樓,又髒又舊,每棟樓都千瘡百孔,看樣子已經建了很多年。解鈴領我進了一處樓道,牆皮剝落,到處都是住戶堆積的破爛,那股味嗆得人喘不過氣。
我們徑直往最高層的七樓去,我實在忍不住問:“這裡到底是什麼地方?”
“你還記不記得魚鰓曾經和我們說過,他在人世間還有幾個願望。”解鈴道。
“對。”我有印象。
解鈴說:“我和他做朋友的時候,他念叨最多的一個名字,你知道是誰嗎?”
“誰?”
“唐燕。”解鈴道,他頓了頓說:“就是我們在神棍家裡見到的,父親患絕症的那個女學生。”
第十四章不知我者謂我何求
“這裡就是唐燕的家?”我問。
解鈴點點頭:“魚鰓身負重傷,又被業力纏身,還中了拘魂索。現在的他苟延殘喘。這個時候的他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