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我沒了主意。
容敏把我推開,突然出手如電,右手往胖子身體裡一送,再拔出來時,手上全是血。木豆坑才。
我看到她拿了一把水果刀,刀刃上鮮血淋漓,剛才正插在胖子的心口窩上。
我整個人都傻了,萬萬沒想到容敏會幹出這樣的事。
容敏用沾著鮮血的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衝我甜甜一笑:“現在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胖子死的非常徹底,我還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看到一個剛死的人。他嘴唇發白,臉色鐵青,睜著兩隻大眼睛,死不瞑目。容敏把衣櫃拉鍊拉上,那把沾血的刀握在手裡。我心有餘悸,這個女人現在是非常危險的生物,像是雷區,我生怕她嘴角一歪歪,再把我捅了。
容敏笑我:“看你那傻樣。”
她用報紙把刀包起來,放到旅行包的最裡面,然後到廁所洗了手。她的一招一式,每個動作都透著那麼從容。我目不轉睛盯著她,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村裡傻姑娘嗎?殺人不眨眼也就這樣了吧。
我顫抖著說:“你同屋那個人回來,會發現屍體的。”
“沒事,她回老家了,要在那裡過年,沒幾個月回不來。”容敏從容地說:“幾個月對我來說夠了,我好好伺候伺候媽媽,哪也不去。俺們娘倆享受最後幾個月的幸福時光。”
她把旅行包裝好,穿了一身紅色貼身小襖。她提著包,在地上轉了兩圈:“稻子,你看我美嗎?”
“美,美極了。”我心裡非常難受,甚至想吐。
容敏掏出小鏡子照了照,然後抿抿嘴唇:“走,回家!”她臉上蕩起一絲笑:“馬上過年了,至少能過個團圓年。”
從她家出來,我把容敏送上公交車,看著她遠去。天色大黑,冷風呼嘯,我裹緊衣服,回憶剛才的事情如同做了一場怪夢。
我都不知道怎麼走回去的,進了民工棚子,裡面燒著爐子,暖暖和和的,屋裡的人都在睡覺。我不敢打擾他們,脫了外衣坐在床上發愣,腦子裡全是胖子的屍體和滿身鮮血。
正愣著時候,有人爬過來碰碰我:“小羅,有煙沒。”
我緩過神,看到是老唐,我把外衣拖過來,從裡面摸出打火機。老唐像老狐狸一樣,把打火機放在鼻子上聞了聞:“一股女人味,你去玩女人了?”
老唐這人特埋汰,平時不講究,不洗腳不刷牙,嘴裡的牙幾乎掉光了,常年抽菸,嘴裡一股臭味,像他媽糞坑似的。
而且這人的表情特賊,眼睛眯眯著,黃鼠狼差不多。
我特別厭惡,又不好開罪他,乾笑兩聲:“你真是開玩笑,我哪來的錢玩女人。”
老唐湊到我面前,像狗一樣,拿鼻子在我身上使勁聞。我心裡咯噔一下,這老小子奸似鬼,鼻子又這麼厲害,可別讓他聞出血腥味來。
我一把推開他,手上用了勁,沒帶好氣。老唐推得一搡,愣了愣,馬上掛著笑臉:“小羅,生啥氣。”他低聲說:“你跟老哥哥說實話,你和大偉是不是晚上出去找女人了。”
我厭惡地說:“找什麼女人,有女人我能這個時間回來?”
老唐嘿嘿笑:“早回來說明你不行,大偉牛犢子似的,能折騰哩。”
我懶得跟他說話,心煩的要命,直接縮在被窩,閉著眼假寐。
老唐打了個響指,叫過同鄉老崔,兩人居然一起拱進我的被窩,一前一後把我堵著。老唐說:“小羅,你是老實孩子,說實話,你們今晚到底幹什麼去了?”
這兩個老東西,常年幹農活,手底下有把子力氣。我沒什麼防備,讓老崔在後面把我的雙手把住,一動不能動。他又伸出腿,在後面夾住我的腰,把我緊緊鎖住。
老唐在我前面,一邊嘿嘿笑著,一邊抽著煙,用菸頭在我臉上晃。
我的汗頓時下來了,緊張地說:“你們想幹什麼?”
老唐說:“都是水賊,甭使狗刨。今晚你們一出去,老崔就跟蹤去了。你們兩個小子先是去洗了澡,然後又去了舞廳,對不?”
老崔在後面道:“大冷天我在外面凍個半死,你們兩個到在裡面尋歡作樂,草你奶奶的,怎麼賠我的精神損失費。”
我拼命掙扎:“賠你馬戈壁。”
老崔那兩隻大手像老虎鉗子似的,緊緊抓住我,他發狠:“這小子屬驢的,給他來點教訓。”
老唐把菸頭抽得紅紅的,拉開我的衣服,露出胸膛,他把菸頭往我心口窩一紮,一股煙冒出來。我疼的幾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