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現在龍體欠安,吃飯都沒心思,更別說看熱鬧。
下午天不好,陰沉沉的像要下雨,我正迷迷糊糊打瞌睡,大嫂走進來,一臉掩飾不住的興奮。我揉揉眼問咋了,大嫂神秘地說:“你知道嗎,今天出了怪事。”
“什麼?”我問。
“你那個好朋友陳皮,今天跑老耿家幫忙,結果讓人逮住個現形。”
我坐起來,來了精神:“怎麼回事?他偷東西?”共縱匠弟。
“比偷東西還要恐怖,”大嫂說:“陳皮看屋裡沒人,居然偷著和老耿頭的屍體親嘴。誰知道老耿頭的小孫孫正坐在地上玩。可能孩子太小,陳皮沒看到。結果這小孫孫就跑到院子裡說,陳叔叔和爺爺親嘴什麼的。老耿家頓時炸窩了。”
“然後呢?”我瞪大了眼睛問。
“沒抓著。”大嫂說:“聽說他們進去的時候,陳皮正在拿著抹布擦棺材。他說棺材太髒,怕老爺子躺的不得勁,所以要擦乾淨。他這麼一說,其他人也就不好說什麼了。但是陳皮和屍體親嘴這件事還是傳出去,全村人都知道。”
送走大嫂,我趕緊給陳皮掛電話。陳皮在電話裡鬼鬼祟祟,嘻嘻笑著遮掩。被我追問的實在沒辦法,這才說道:“三兒,都是你教的招兒,吸材氣。老耿頭死了,我想這不正好送上門的材氣嗎,就不用半夜去挖墳了。然後我就到他家去幫忙,實則找機會吸氣。吸了棺材的氣我覺得還差點意思,反正都來了,乾脆再吸吸老耿頭這個死鬼的氣。那小孫子誤會了。說我在和老頭親嘴,實則我是在吸屍體的鬼氣。”
我無言以對,說道:“陳皮,經過這麼多事你還沒吸取教訓?你看看你乾的這叫什麼事。”
“咋了?這一招還是你教我的,”陳皮說:“我現在琢磨過味來,我之所以贏贏輸輸始終發不了財,很可能我和魏大海相剋。我聽別人說,魏大海這小子是屬虎的,早年讓算命先生看過,屬於猛虎下山型,命又霸氣又孤獨,難怪這樣的人發大財,一般人都沒他命硬啊。我也不用和他死扛,他的賭場贏不了錢,我還可以換地方,我準備去黃一山那裡試試手。”
“黃一山不是你的仇人嗎?”我目瞪口呆。
陳皮有的是道理:“就因為他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我才要去他那裡贏錢,把他的錢都贏走,我讓他欲哭無淚。”
我嘆口氣,知道勸不住他了,這人已經鬼迷心竅了,我說了一句話:“好自為之吧。”
這一病,病了一個多禮拜。陳皮再也沒露過面,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我在家宅了好幾天,今天天氣不錯,我披了件衣服,搖搖晃晃出去呼吸新鮮空氣。
溜達了一圈,我走到陳皮家,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了,“哐哐”拍院門。大白天的,院門還關著,我知道家裡有人,門上沒有上鎖,虛掩著。
時間不長,陳皮走出來,看是我,表情有些尷尬,嘿嘿乾笑。我問他怎麼了,他沒說話,我愈發覺得有鬼。陳皮墮落到這種地步,我之所以還對他不離不棄,就因為他至少對我還坦誠。有什麼事他可以和別人耍心眼,但對我絕對有一說一。這是我們之間友誼的底線,最後的原則。
如果他對我都開始有隱瞞,編出理由和謊言欺騙我,那我對他只能是徹底放棄了。
我把院門推開,黑著臉問:“到底怎麼回事?你還藏著什麼秘密?”
我緊緊盯著他的雙眼,陳皮不敢和我對視,猛地一跺腳:“三兒,跟我進來。”
我們一起到了他的房間,一推門,我就愣住了,裡面還有個人。
一看到這個人,我一股火就竄上腦瓜頂,回頭對著陳皮就是一腳。陳皮手腳利索,馬上跳開:“你別發火啊,我是信任你,才讓你進來的,你要這個態度早知道我就撒謊把你支走了。”
難怪我這麼生氣,屋裡的這人居然是陳玉珍。
陳玉珍此時盤腿坐在炕上,滋溜滋溜美美地喝著茶水,津津有味看著我們兄弟反目。
我勃然大怒,自從得病以後,脾氣特別不好,我指著陳玉珍鼻子罵:“誰他媽讓你來的?”
陳玉珍放下茶碗,沒理我,對陳皮說:“小陳,你們慢慢商量,商量好了再找我。”
“不用商量。”陳皮看我:“陳師傅是我請來的,咋的了!三兒,我不是不信任你,我琢磨過了,你就是個半吊子水平,這些日子就因為聽你的,我得過一點好嗎?乾脆,我直接請陳師傅這個專家出馬,一次搞定得了。”
我全身洩了氣,坐在椅子上半晌不語,然後道:“你不是吸了材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