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他們都是側面像,牆上只有黑白二色,所以人物像看上去,有種極為簡約而傳神的迫人之感。
其中一個人能看出是女人,長長黑髮,臉龐線條很柔和,可此時的她正在尖叫。她張著大嘴,眼睛瞪得大大的,頭髮似乎散亂起來,雖然是側面黑影照。但她散發出來的恐懼和絕望,讓我看的心都要炸了,充滿了極強的負能量。
她之所以如此驚恐,是因為正在盯著對面的另一個人。
對面的這個人更詭異,臉又瘦又長,似乎長著一張驢臉,他的兩隻耳朵發尖,有點像電影裡的精靈。這個人把頭後仰出一個角度,鼻孔朝天,能感覺出他的表情十分沉迷。就像吸什麼吸嗨了,抬頭看天,喊了一聲爽。
這兩個人的中間,是驢臉人的雙手。他正捧住這個女人的臉。這幅畫表達的就是,一個怪人正在捧著女人的臉,嗨到極點,而這個女人在恐怖尖叫,充滿了死亡的絕望。
看到這一幕,我似曾相識,正回想著,牆上黑氣形成的圖案又變了。
女人的臉逐漸形成無數的黑條,被怪人吸到了鼻子裡,怪人嗨的不得了。而女人的面容卻在緩慢地蒼老,褶子出來了,臉頰收縮,頭髮脫落,不多時變成了一具骷髏。
我猛然想了起來,我和解鈴在兇案現場模仿殺人的過程,當時解鈴和兇手的煞氣合二為一,他把我當成了死者,捧著我的腦袋就在那不停地吸,和牆上這幅圖案正好對應上。
如果說兇手是姚國琛,他當時正在做什麼?我正出神的想著,突然喵喵師父拍了一下我的腦袋:“想什麼呢,一分神就沒了。”
我再看去,牆上的黑氣已散,而無煙香也燒到了最根部,白牆上空空如也。
喵喵師父跳下來,喵喵叫著:“把東西收拾收拾,跟我過來說話。”
我從地上站起來,雙腿痠痛,把香爐和蠟燭收拾好,重新開啟窗簾,陽光照射進來,整個屋子暖洋洋的。
我把窗戶開啟,放放屋子裡的味道。來到另一個屋子,喵喵師父趴在地板上,懶洋洋地說:“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喵喵師父可是高人,我趕緊把過往的經歷細細說了一遍。
喵喵師父開始還打著哈欠,聽到後來,一骨碌爬了起來,它倒是沒打斷我,而是聚精會神地聽著。直到我說完,它急匆匆地道:“那個叫容敏的女孩在哪?”
我說得嘴都起沫了,以為它能對兇殺案提出一些建議,誰知道它最關心的居然是容敏。
我沒好氣地說:“在一條菜市場後面。”
喵喵師父轉了兩圈,慢慢趴在地上,舔了舔貓爪,愣愣地出神,似乎在想什麼。好半天才道:“她,她還好嗎?”
“怎麼?你認識這個人?”我問。
喵喵師父的貓眼茫然地瞅著遠處的焦點,點點頭:“有些淵源。行啊,她好就好。說說這件案子吧,裡面有個細節你發沒發現?”
“啥?”我問。
“有兩個細節,單拿出看不出什麼,而要聯絡一起,就有點意思了。”喵喵師父說。
我洗耳恭聽。
喵喵師父和解鈴的思維角度不同,他們的意見可以互相比較參考。
喵喵師父說:“第一個細節,解鈴和兇手陰煞合體的時候,你曾經看到解鈴的身後出現了一隻狗的影子。”
我點點頭:“說狗有些不太確切,更類似於一種猛犬,非常猙獰非常兇惡。這個影子一直附著在解鈴的身後,等到我拔出鬼面杵的時候,影子就消散了。”
“第二個細節,”喵喵師父說:“你們和姚國琛狹路相逢,容敏和他過招,你曾經看到這個姚國琛的身手很詭異,非同尋常,他橫在空中的姿勢特別像一隻猛獸。”
“對。”說完我猛然醒悟:“你的意思是,姚國琛和那隻莫名的狗影子有聯絡?難道他是狗精?”
喵喵師父搖搖頭:“現在無法確定。姚國琛攻擊時的行為不像人類,或許解鈴說得對,他是被什麼給附身了。哦,對了,你們下一步有什麼打算?”
我告訴它,解鈴讓我明天過去,商量下一步行動。
喵喵師父叫了兩聲:“這些天太無聊了,就陪你們兩個小鬼玩玩,看來對手很強大啊,沒有我的幫助,你們搞不定,明天叫上我。”
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一大早,我叫上喵喵師父一起到解鈴家裡。
解鈴已經恢復了健康,氣色不錯,把我們引到客廳上座。喵喵師父第一次來解鈴家裡,上下打量,它真不客氣,朝著主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