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麼,撿起了什麼東西看看。
我看到他手裡拿的是一顆小小的檀香珠。
看到這珠子,我頓時不鎮定了,拍著林法光的肩膀,顫抖說:“這是解鈴的珠子!”
我記得解鈴就有一串開了光的檀香珠手串,那顏色記得清清楚楚,半黑不黃,正是眼前這個樣子。
解鈴一般不帶它,只有出去辦事的時候才在手腕帶上。現在這串珠子散落在地上,至少說明兩點,解鈴來過這裡;他出事了。
我打著手電仔細檢視地面,又撿了兩顆同樣的珠子。
我對王老頭說:“王大爺,解鈴來過這裡。”
王老頭看著這根長長的紅繩若有所思,眉頭緊緊皺著。
我問他怎麼了,王老頭託著紅繩子說:“這條繩子應該是解鈴系的,你知道他要幹什麼嗎?”
“不知道。”
王老頭一字一頓道:“他在請槐樹精上身。”
第十五章槐樹精?!
“請槐樹精上身?”我聽得匪夷所思。
王老頭點點頭:“解鈴真是敢幹,這非常危險。他和我們一樣也找到了大學生曾經來祭拜槐樹精的線索,為了追查。便請槐樹精現身一問究竟。”
“老王,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也要學解鈴請槐樹精?”林法光問。
王老頭有些不悅:“我洠д餉此擔�抑皇遣虜飩飭宓筆鋇男形�U飪美匣筆鞽沙さ哪暉誹�茫�橙磺腖�稚砘岱淺NO鍘!閉蠹橋┑堋�
“我倒覺得可以一試。”林法光拍拍樹幹道。
王老頭沒說話,蹲在地上思考。林法光說:“我是六壬神壇的壇主,老王你是江湖老前輩,也就小羅是個棒槌。可以排除在外,不管怎麼說吧,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老王,咱哥倆聯手難道比不過一個解鈴?”
王老頭沒說話。
林法光說:“我們走了這麼大半天,已經到了門檻,線索就在眼前,不試試怎麼能甘心。據我猜測。大學生之死肯定和槐樹精有關係,說不定就是它所為。”
王老頭搖搖頭:“槐樹精再厲害,也只是蠱惑人心而已。它最多可以讓人迷亂致死,而大學生的死卻疑點頗多,不能這麼輕易下結論就是槐樹精害的。”
“你就說試不試吧?要是不敢。咱們現在立即回去,別在這瞎耽誤工夫。”林法光不滿意。
王老頭摸著下巴猶豫:“要請槐樹精,必須要有男人做餌,我們中間誰合適?”
林法光拍拍我的肩膀:“小羅唄。”
我一聽就懵了,趕緊道:“我不行,我什麼都不會。”和王老頭招鬼的經歷還記憶猶新,實在是太可怕了。這次更加升級,不是鬼了,而是樹精,無法預料到時候會出什麼問題。
林法光耐心說:“小羅,我和你王大爺都是道法中人,請槐樹精的時候,我們要做法,更要護法,誰都不閒著。而你呢,你什麼也不會。我說句不好聽的,你不來做餌,還能幹什麼呢?對不對?放心吧,我和你王大爺會保證你的安全。”
我看向王老頭,我和他經歷了一些事,可以說生死與共,關係比林法光還要近一些。王老頭在沉吟,沒有說話。
“你們可不要害我啊。”我苦笑。
林法光說:“小羅,你這話說的,就算我們害你,那你有沒有被害的價值呢?”
這人說話真是不好聽。非常刺耳。
這句冷酷無情的話反倒下定了王老頭的決心,他站起身說:“就這麼定了。小羅,你來做餌請槐樹精現身。我和老林護法,你放心吧,我們不會讓你出事的。”
我看看他們兩個,長嘆一聲:“好吧,不過我也有話說在前面,如果招不來你們可不能怨我。”
王老頭和林法光簡單商議了一下,王老頭跟我說:“從解鈴的做法來看,他用的是紅線咒的法術,我們就按他的來。”
他們讓我用刀割下一段槐樹枝,然後再拿著一條紅線拴在斷裂的枝條上,紅線的另一頭拴在我的右手腕上。
這些做法正是解鈴當時用過的,我現在正在走他的老路。
王老頭從隨身揹包裡拿出一根紅蠟,打火機點燃,戳在樹根的泥地裡。最後拿出一塊紅布,把割斷的槐樹枝包在裡面,矇住我的雙眼。
我跪在地上,面向槐樹,眼前一片漆黑。
王老頭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一會兒做法的時候,你在心裡默默求槐樹精現身。切記一條,其他都可以想,就是不能心生歪念。”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