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四個人曾經探險的經過。
他們在兩年前的六月組織了一次探險,成員四個人,田濤、高順、陳嵐和孟洪波。四個人到的地方是雲水鎮和天井鎮交界的一個山村。那個地方臨山靠江,當地村民自古一直保持著上山狩獵,下江打漁的習俗。現在這個地方主要是靠山林養殖和旅遊業過活,有一些閒得蛋疼的驢友翻山越嶺來到那裡去體驗山林生活。
他們四個人到那地方並不是旅遊和觀光。
整件事情的開始源於高順的爺爺。老頭很小的時候因為戰亂避難,曾在這個村住過一段時間。他在村裡有幸見過一次名為封魂咒的儀式。
儀式中全村的男女老少都要參加。當時還是大村子,人丁旺盛,夏夜時分,火把通明,儀式上鬼氣森森。那天晚上發生的一切,給高順的爺爺留下了一生都難以磨滅的印象。
後來戰爭結束,爺爺離開村子進了城市。後來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到了晚年,老頭便把那天晚上的故事說給孫子輩聽。
現代社會長大的年輕人誰愛聽老年人絮絮叨叨講這些玩意,尤其老頭上了歲數腦子不靈光,就記得有這麼個事,許多細節都說不清楚。
其他人沒當回事,可是作為懸疑驚悚寫手的高順,卻本能地感覺到這裡有事。如果挖掘出來,肯定是個好素材。
他便約定了三個同樣寫手的朋友,一起進入深山,進駐山村,去調查很多年前塵封在時間裡的神秘儀式。
第三十章進山
列印紙的後面還附有圖片,黑白色,非常模糊。四個人,田濤、高順、陳嵐和孟洪波站在一個黑糊糊的古廟前合影。這座廟沒有廟門。又舊又破,門裡黑森森一片,光線照不進去。
吸引我注意的是廟門前一左一右兩尊雕像,正是在孟洪波家裡看到的,長得很像機器貓的東西。我心中狐疑,難道孟洪波把這東西從人家村裡的古廟前給偷了出來?結合發生的情況來看,這尊雕像是整個儀式流程中很重要的道具,要想成功招魂,就要把死者的名字寫在燒紙上,貼在這尊雕像的背後。
我繼續往下看,孟洪波記述的語焉不詳,寥寥草草,很多細節都沒有寫到。透過他記錄的這些資訊。我勾勒出一個概況。封魂咒是村子裡流傳幾百年的儀式,起因不詳,這種儀式非常隱秘,擔任整個儀式流程的核心人物叫做遊行眾。擔任這個職務的人,歷來都是本村一個大家族的家長,代代相傳,其中隱秘外人不得而知。
我翻到後面的咒語,不是列印的,而是用黑色的尖筆手抄出來的。這些文字我一個都不認識,看起來像是蜷縮的蝌蚪,每一行咒語下面,都用漢語和拼音進行了諧音標記。寫的工工整整,一絲不苟,看樣子寫的人當時非常認真。
我情不自禁讀了兩句。雖然很難懂,但是音調非常好聽,像是很古老的音樂。這些咒語有一種很難講的魅力,誘惑著我要繼續讀完,我知道這個東西很邪,便止住了這種慾望。
雖然上面資訊不多,但事情總算是有了眉目和線索。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我來到魯大剛的家裡,他和二龍都在,我把這幾頁紙拿給他們看。這一趟山村之行是必須要去的了。
魯大剛已經恢復了學生模樣,完全沒有昨天和黃小凡對搏時的英姿和氣度。魯大剛看見我,不住地道歉,他說能力來的時候。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我到不在意這些。我想的最多的是,魯大剛當時能力附體,說明作為行刑者,他要殺的人是寄居在黃小凡體內的梁燕。梁燕該死。
二龍說:“梁燕這麼搞,很明顯觸犯了某種禁忌。這種禁忌和山村裡的封魂咒儀式息息相關。”
我說:“關係到這件事的人都死了。田濤、高順、陳嵐、現在又加了梁燕,嚴格意義來說黃小凡也死了,她沒有了自己的肉身。”
“那為什麼只有孟洪波還活著?”魯大剛問。
我苦笑著搖搖頭,猜測說:“或許孟洪波在山村做了什麼,使他規避了風險,躲過了儀式的禁忌和詛咒。”女以雙血。
二龍遲疑一下說:“你們說,我們會不會重蹈他們的覆轍?”
我還沒說話,魯大剛狂笑:“怎麼可能?別忘了,我可是老天爺選出來的行刑者。只有我殺別人的份兒,我們怎麼可能出事,你放心吧。”
我心裡籠了一層陰影,看著魯大剛這樣子,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昨天的行為,見我不救,極其冷漠,雖然當時是行刑者能力上身,身不由己,但我還是心裡不舒服。我現在有點懷疑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