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風吹日蝕,地面上早已沒有任何的高大突出物,但現在,在荒原的一片地面上,卻居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深坑,像是被隕石擊中過一般,斑駁狼藉,觸目驚心。
無力的睜開雙眼,全身各處的劇烈的疼痛像是電流一般在一瞬間透過無數神經末梢的傳送,迅速的侵襲到張利大腦處,渾身的肌肉不住痙攣抽搐著,張利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全身微微的發著抖,眉頭緊緊的皺在了一塊,擰成了一團,五臟六腑像是全部顛了個個,嘴裡泛著苦澀的味道,難受異常。
“紫皇?!這裡是哪?”幽幽醒轉,張利心中無力的問道。
沒有回答,張利腦海之中一片空蕩,並沒有一如既往的出現紫皇那不驚不躁的聲音。
大腦的神經迅速的被提起,感受到空蕩蕩的意識之海,張利的心瞬間揪了起來,一股不好的預感迅速的壓制過全身的疼痛,在張利的身上蔓延了開來。
“紫皇,回答我啊,你說話啊!”張利的話語已帶顫音:“你不要嚇我,不要和我開玩笑。”
依舊沒有絲毫聲音響起,張利的腦海中此刻寂靜的宛若一灘死水,不帶一絲的波動。
鼻子一酸,一絲難以壓抑的苦澀迅速的在張利的心底滋生,頃刻間,張利的眼角已然模糊。
“紫皇,你怎麼不說話呢,你沒事的,你一定沒事的,我都沒死,你怎麼可能死呢,我知道你一定還在我身體裡面,你不是說過麼,我們之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啊,你說話啊,你回答我啊……”帶著哭音,張利無神的喃喃道,眼底的淚水卻是再也壓抑不住,奪眶而出。
一滴滾燙的淚水沿著張利的眼頰,滴落在岩石地面下,只餘下一灘水漬,消逝不見。
如同世間的生命一般,瞬間誕生,卻又在瞬間泯滅!
費力的想要撐起自己的身子,張利眼前突的一黑,大腦中一陣眩暈,無力感迅速的蔓延至自己的全身,骨頭像是全部散了架般,軟綿綿的,使不出半點的氣力,撐到一半的身子也再次的與地面來了一次親密接觸,觸動身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疼。
微微的喘著氣,張利只得在深坑之中望著陰沉沉的天空發呆,滿臉苦澀。
一直以來,張利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等到事情真的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時候,他才發現,原來自己是這樣的脆弱。
“啪!”,張利忿忿的一拳擊在堅硬的岩石上,無力的拳頭卻只刮下了一層石屑。
“軍部~~~”張利的嘴角咬牙切齒的擠出三個字,眼底驀地騰起一股憤怒的火焰,卻又在片刻間消減,熄滅。
“都是自己太過弱小呢……”張利看著滿是的鮮血的手掌無語喃喃道:“要是自己再強大一些,或許,或許……唉……”
感覺自己似是恢復了一點,張利緩緩的撐起了自己的身子,深坑上面不斷的傳出劇烈的狂風呼嘯聲,張利登時覺得身上似是有些寒意,低頭望去,不禁一陣苦笑。
胸口掛著的那枚從蟲洞老者身上拿到的金屬牌裸露在空氣中,張利全身的衣物早已破爛不堪,滿是鮮血和創口的身子,裸露的站立在不住有微風旋流經過的深坑中,顯得是那麼的孤單。
看到那金屬牌,張利立刻想到了自己和紫皇一起在蟲洞中經歷的那些事,不由得微嘆一聲,右手輕輕的抓住那塊金屬牌。
驀地——
一道電芒突地從那金屬牌上疾爆而出,而在那金屬牌上正面的雷電符號,在此刻也發出了一道耀眼的青色光芒,瞬間將張利全身包裹了進去。
看到那迅速冒起的青色電芒,張利根本就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包裹在了裡面,剛想有所動作,突然間大腦猛地傳出一陣劇痛,身上的肌肉在電芒的包裹下也開始痠麻脹痛起來,慌亂中張利忍著疼痛,想要將自己手中的金屬牌扔掉,卻根本無法動彈半分。
“玄雷宗……雷鎧……煉神……凝核……化型……”道道資訊針扎般的進入了張利的大腦,疼得張利大聲吼叫著,兩手緊緊的揪著自己的頭髮,臉上肌肉抽搐的擠成一團,使勁的雙手似要將自己的腦袋生生掰開。
猛地倒吸一口冷氣,張利眼前只見青色電芒縈繞,眼神漸漸模糊,緊咬著牙,四肢無意義的向著四處奮力揮舞起來,痛苦的大叫發洩著。
瘋狂中的張利並沒有看到,隨著自己無意義的胡亂揮舞,無數淡青色電芒從他的雙手向著四周急射而去,擊打在深坑邊緣的岩石上,發出劇烈的“噼啪”爆鳴聲,電光弧擊打在堅硬的岩石牆壁上,無數裂紋沿著深坑邊緣的岩石在青色電芒的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