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顯,但是當他踏前一步的時候。檢票員還是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略微心慌道:“你、你想幹什麼!”
“同志。不是我沒買票,只是女兒的票找不到了。”大漢的聲音很雄渾、沉穩,就像戰鼓。他說話並不無禮,但粗豪的嗓門配上他的體格太過駭人。即便他故意壓著嗓門,依然如同低音炮一樣讓人肝顫:“我記得票的編號,記得座位號,就在我自己的票旁邊!”
這是個小事,經常在很多地方上演。但楊奇和蕭景哲都不由注目。並且不約而同的開啟了審視視覺,因為這個大漢身上的氣勢絕非常人。不過,不論怎麼看,都沒有發現界痕。這大漢的氣血的確超人,竟然有龍象兩層的級別。普通人中,他已經走到了極限,比絕大部分職業黑拳手更強。
如果笨蛋萌和齊曦在這裡的話說不定會認出來,這個人正是當日在漫展上cos奎爺的那個“震哥”。
“我可以把證件押給你,絕不是騙你!”大漢有些著急了,掏出一個證件遞給了那檢票員。檢票員下意識的拿過證件一看。喃喃念道:“退伍軍人,雷震?”然後他又不停搖頭:“不行不行。你就只有一張票,只能一個人進去,就是把房產證壓在這裡也沒用!”
楊奇和蕭景哲對視一眼,蕭景哲咧嘴一笑:“去幫幫忙吧?雖然是半摻水的水貨,但怎麼說我也是個解放軍的軍官,不能袖手旁觀。”楊奇也失笑搖頭:“你就是個正義白痴,管閒事的大拿。好吧,去問問。”順手而為的善事,楊奇不介意多做一點。
因為這大漢實在醒目,竟然引起了一個小範圍的圍觀。楊奇兩人稍微聽了聽,就明白了前因後果。原來這大漢帶著女兒來看展覽,一人拿了一張票。但排隊入場的時候,女兒的票卻不見了,才發生了這件事。他女兒特別想看這次展覽,所以當爹的才在這裡交涉。
看看那雷震,身邊不遠不近的地方的確有一個小蘿莉,七八歲的樣子。這小蘿莉長得倒是挺好看,但現在氣哼哼的站在一邊,小嘴撅的老高。雷震和檢票員交涉半晌了,但是怎麼都搞不定。
有很多熱心市民開始幫腔出點子,有說讓雷震再買一張票的,但首展票本來就不多,已經售空了,有錢都沒得賣。而且這票本來就不便宜,看那雷震的一身衣裝打扮,恐怕經濟上也很有壓力。
也有人說那檢票員,小女孩本來就不高,一個小孩子而已,放進去算了。檢票員堅決不允:“一個小孩放進去了,那三個小孩呢,十個小孩呢?小學集體組織來這裡旅遊呢?不行,規矩就是規矩,不能破例!”這檢票員急頭賴臉的,但不得不說,他說的其實也有道理。
還有人出了很多注意,但一時間都沒法解決難題。眼看展覽就要開始了,圍觀群眾一個個離開、入場,事情卻還是沒有進展。
“喂!你!”小蘿莉開口了,她在叫她爸爸,但這個口氣、這稱呼,讓人不由皺眉:“你又不是真的想看這個展出,把票給我,我自己進去不就得了!”
“不行!”雷震立刻回絕,他回頭看著他女兒,一雙眼睛不怒而威:“萬一遭遇了危險怎麼辦?不能一個人進去!”
“你難道擔心我會忽然死在裡面嗎?這裡不是戰場,不是軍營!”小蘿莉有些發飆了:“這也不準那也不讓,今天咱別看了,買票的錢就浪費了吧!哼!”
聽到女兒的叫聲,大漢臉上產生了一些細微而深刻的表情變化。那並不是發怒,而是一種無奈,一種落魄,一種鬱郁。這個威武的大漢,竟然無法得到自己女兒的尊重,想來也是有什麼心酸事的。
正在兩難之間,蕭景哲悄悄問楊奇:“你還有餘票麼?”
“你當我是黃牛啊,我就買了兩張。”
“我說,反正我也不是真想看這個東西,我把票給他你介意嗎?”
“你啊,真是個死老好人。”楊奇左右看著:“你等著,我試試看吧。”
在剛剛的圍觀中,楊奇推測出這票並沒有被盜。畢竟只是一個首展票,買也賣不出去,沒有偷盜的價值。既然沒有被盜。那就是遺失了。據說大漢已經問過了所有附近的人。都沒有人揀到。也一直沒有人拿著那張票來試圖入場。看來,是掉到什麼犄角旮旯的地方了。
楊奇展開感知能力,仔細搜尋附近。能不能找到,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不過,楊奇立刻耳朵一動,他捕捉到了一個細微的“嘩啦啦”的聲音。順著聲音抬頭一看,立刻笑了:“找到了。”原來那票竟然飛到了屋頂淨化空氣的抽氣口處。正牢牢貼在格柵上。那格柵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