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後還能安然入場。他們對視一眼。一方面鬆了口氣。另一方面也覺得不大對頭。不論如何說。這種吸引了大半個會場注意力的大熱鬧,不可能不惹人懷疑。那丐幫弟子竟然不多盤問便放行,耶律齊竟然也表現如常的安排座位,這就有些不太正常了。
“這郭家似乎另有所圖,咱們且先想想清楚,別火中取栗沒取成卻被甕中捉鱉了。”安爾樂湊過去對扈叔寶低語,因為在場高手頗多,他怕被功力高深之人聽去。便使嘴巴與扈叔寶的耳朵貼的十足夠近,說話時氣都要吹進對方耳朵裡。扈叔寶先是撓了撓被吹的麻麻癢癢的耳朵,然後點點頭,隨即反過來又對安爾樂耳語道:“說的沒錯,幹大事之前先想退路,我覺得……”
“你們可真夠膽的啊,大庭廣眾的就在這兒耳鬢廝磨恩恩愛愛的,你們不嫌惡心我還嫌眼瞎呢!”沒錯,這種嘴唇貼耳朵的說話方法太瞎眼,不遠處有人終於忍受不住。一個圓圓臉眯眯眼的年輕胖子一拍桌子對這邊嚷嚷道:“大男人不去泡女人卻和男人搞在一起。這簡直就是男人的恥辱!我羞於與爾等同坐一桌,你們速速滾蛋。去別桌找地方去!”
“你說什麼你個王八蛋!”什麼對策、方案都瞬間扔到腦後去了,扈叔寶怒火衝腦,立刻同樣一拍桌子、一卷袖子,捍衛他的性取向:“老子愛男人愛女人關你屁事,囉囉嗦嗦找抽是嗎,信不信老子一巴掌把你扇到汴梁去!”
“噁心人的廢物、礙眼的殘渣、浪費食物的垃圾,別靠近我,被你看一眼我都覺得想吐。”白臉的胖子練的一口好毒舌,傷害力爆表。
“我去年買了個表的,我瞪一眼你就懷孕了?”扈叔寶出離的怒了,他不會太多高階詞,但夠粗夠野夠直接:“我要有這本事,我他…媽以後專治不孕不育去——而且我先瞪你三年,看你那屁股眼子裡能崩出多大的瓜娃子!”
白胖子的毒舌、和扈叔寶這糙漢子的超級粗口,可謂一石激起千層浪,在人群中產生了無窮的反應。整個會場幾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這一側的吵鬧吸引住了,交頭接耳的討論聲不絕於耳。就連門口迎客的弟子和等待入場的來客都伸長了脖子看熱鬧,一時間,張鐵柱和王大錘成了熱議話題。沒有人注意到,有兩個斗篷人混入了會場之中。看身形,是一男一女。
“主子,我們要不要晚些再來,現在來是不是太早了?”那女子有一把好聲音,正是三妙:“奴婢從前都是最後一刻才上場。所謂後來居上,雖是後發,卻能先聲奪人。來這麼早的,一般都是小嘍囉。”
“喲,你還懂‘魔王的登場學’啊。作為魔王妖女的一份子,能有這份心,不錯不錯值得表揚。但你肯定鑽研不夠深入,來,讓我這學霸給你普及一點專業知識。‘關鍵時刻突然登場震住所有人’這種形式固然經典,但也會錯過很多好東西。比方說……”高個的斗篷人左右看了看,把斗篷一掀露出一張帥臉來,正是賈騰鷹。他伸手從桌上的盤子裡拔出一根雞腿:“比方說這雞腿。”
“呃……”三妙卡音訊了,她覺得自己智商不夠用。
“不懂?想想看,咱們在這裡有吃有喝,舒服自在,看熱鬧也看得清楚。但那種‘關鍵時刻突然闖入’模式的,卻只能在外面吹風受罪挨蚊子。況且,還得時刻瞪大眼睛遠遠盯著、豎起耳朵遠遠聽著,生怕錯過了關鍵時刻。萬一離得遠了哪句話沒聽清楚,比方說人家聊著‘何人能給寡人做大保健?’、‘誰能給治我老便秘?’的時候,你一個‘老孃來也!’就衝了出去的話,豈不是糗大了?”
“這——!”三妙的聲音表現力就是好,比阿米巴也不差了。簡單一個字,充分描繪出對被重新整理的三觀的迷惘,和對重新整理她三觀的這個世界的控訴等等後現代主義哲學內涵。
“所以,輕輕鬆鬆坐下,好好看戲,多和人交流,要不然容易變成老剩女。”賈騰鷹往草根席位上一坐,對旁邊鄰桌的漢子打了個招呼,露出了自來熟的熱情笑容:“嘿哥們,那邊那麼熱鬧的在說啥呢?”
“哦。兄弟你剛來啊。來這兒坐來這兒坐!”被熱情的笑容感染。那漢子也熱情起來。他看了一眼三妙,也不覺什麼怪異。在這個理教大防的年代,就算是江湖女子,也有一些不喜歡拋頭露面。戴個斗笠、蒙個面紗、罩個兜帽什麼的,都是常事。“兄弟你可問對人了,我剛剛去那邊轉了一圈,正好弄明白了。來來,都湊過來。我給大夥講講。”
這個桌上一共坐了十多個人,聞言全都湊過去。因為場地大、坐的遠、雜音多,他們也不清楚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愛聽八卦是人的天性,那漢子手舞足蹈、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