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更感覺到好奇了。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你可以慢慢給我說清楚。”小婉伸出舌頭,在嘴角邊輕舔了一圈。
如果是一個嫵媚女子,這麼做倒是有些勾人的味道,但以小婉的面容來說,這麼做怎麼看怎麼覺得有點不倫不類。
“有的是時間?”蕭郎好奇道。
“如果你急著現在就去見閻王老兒,我倒是沒什麼意見,就是可惜了你這身好皮囊,就是不知道你是不是個銀樣鑞槍頭。”小婉看蕭郎的眼神,就像是饕餮在看美食一般,說不盡的貪婪,顯不盡的yù望。
小婉原本的任務是要把蕭郎作為進貢給姥姥的食物的,在這附近,幹這種差事的小妖雖然不算多,可也不算少。
這是一個好差事,因為這些小妖在把貢品上貢之前,可是有權利先採yīn補陽、亦或者採陽補yīn的,這對他們的修煉大有好處;而姥姥由於修為高深,加之功法特別,所以只需要活人的心臟便可。
所以說剛開始這小婉沒有直接親自動手把蕭郎綁了了事,而是要先演一番戲,無非就是讓要蕭郎心甘情願。
畢竟,吃與被吃,這不是獵物的主觀意願可以決定的,但,干與不幹,獵物還是有配合與不配合兩種態度可以選擇的。
小婉之所以願意聽聽蕭郎說些什麼,是因為她身份的原因——剛剛被姥姥派出去做這種事,她的經驗雖然幾乎為零,卻是個聰明且有自己想法的女妖。
她看不上另外幾個男妖的行徑,為了貢品和自己的yù望,專門去附近的村子裡禍害良家,搞得這一片人煙越來越稀少,可能過不了兩年,他們這一片就真的沒了人煙;她也看不上那幾個女妖,下賤的去靠姿sè去做那種類似於賣肉的勾當。
她雖是妖,但也是一個修煉出人形的妖,既然修煉出人形,一些想法,或多或少和人類都些相近的地方。
儘管在她的同伴——妖怪們看來,小婉這樣做和“自絕於人民”的xìng質差不多。
但小婉不管,她就要設計一個完美的計劃,讓那些獵物掉入自己的陷阱而不知,被自己賣了還以為是在享福。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第一次獨自出來(那幾個低智商的jīng怪不算),就栽了這麼大的一個跟頭,如果不問清楚自己的破綻在哪裡,她又如何會心甘?
蕭郎倒是不知道面前的小婉在想些什麼,不過,在他看來,能拖延些時間,總歸是好的:“那我就從頭開始說起。”
蕭郎也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當然,他可沒有什麼法力,只能用找,而不是讓石頭自己跑過來。
“首先,我要告訴你,我這種打扮的人,是當不起‘公子’二字的,”蕭郎指著自己一身的粗布短打,接著說道:“其次,那四個怪物的速度可一點兒也不比我慢,而你表現出來的速度,在你摔倒之前,我也見了,根本不可能跑得過它們,況且在這附近,即便是有些草木怪石,也幾乎起不到什麼阻擋的作用,換句話就是,在這一馬平川的地方,你一個弱女子,居然能跑過四個妖怪,支撐到有人救援才摔倒,讓你想想,這難道不是最可疑的地方麼?這若姑且不論,那為什麼這麼晚了,你一個弱女子會跑到這麼一片偏僻荒蕪的地方!”
“如此說來,你從一開始就懷疑我!”小婉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剛才的貪婪和yù望也一掃不見,只是冷冷地看著蕭郎,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誠然,他們之間實在談不上是什麼公事。
“不好意思,因為職業的原因,我對任何人都不會太相信,即便沒有這個原因,我也不會相信你邀請我去你家休息是為了報恩。”蕭郎嘴上說著不好意思,不過口氣中卻沒聽出來半分有不好意思的感覺。
“是不是這也是為什麼你寧願讓我躺在地上,也不願意扶我起來;寧願扇我一巴掌,也不願意用其他方法喚我醒來的原因?”小婉問道。
“這是自然,既然對你的身份產生了懷疑,我便不會用對待朋友的手段來對待你,不過,說句實話,如果你這幅面容能更禍國殃民些,說不得當時我會一時衝動佔你些便宜。”實際上,如果不是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這個女妖,當時蕭郎肯定不會虛與委蛇,為了拖延時間而跟著小婉演戲,而是會直接一石頭砸在她腦袋上,至於佔她便宜,蕭郎還不至於那麼jīng蟲上腦。
畢竟,能命令得動那些草木jīng怪,充分說明她的實力不比那些草木jīng怪差。
當時蕭郎在直面四個草木jīng怪的時候,就知道以自己的實力,打過它們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