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道並不是那些連頭也不敢回的妖怪,當即飛劍祭出,直接斬向袈裟。
只是這一招換成遊戲術語來說就是平砍,普通攻擊,根本斬不落袈裟。
別看現在老道是護著姥姥,可剛才和她的鬥法一招一式可都是用了全力,沒有半分留情,導致現在老道不僅渾身是傷,而且法力也幾近枯竭,催動那把飛劍已經用盡了全力。
別說老道的飛劍原本品階就沒有地階七品的九寶袈裟高,即便有,單純的平砍也不可能擋得住法寶的神通。
袈裟本來就是極軟之物,只要避開飛劍的鋒銳,了止完全可以附上法力,用袈裟包裹著老道的飛劍繼續前進。
不過有這麼一阻擋的時間,足夠老道和蕭郎避開【念法縛妖】的控制範圍,而老和尚就毫無疑問享受剛才妖怪們的待遇,被束縛的緊緊實實。這場戰鬥他完全沒能力參與,而且了止也不可能傷害他的師兄,所以老道蕭郎也不著急去救老和尚。
了止看九寶袈裟束縛住師兄,便讓他弟子去把了空抓來看護好,而他也知道袈裟困不住老道,也就收了神通,至於蕭郎,自然是入不了他的法眼。
“太極生兩儀,乾坤化yīn陽,儀劍,起!”
老道鼓起最後一點法力,祭出了儀劍,但見黑白二sè飛劍,一左一右,若奔騰的駿馬,劍光過處,犁開地面三尺,聲震隆隆,一往無前,朝了止和尚殺去。
了止和尚並不慌張,祭出一隻拳頭大小的木魚,迎風便漲,須臾之間,竟成一丈見方,無槌自響,一道道聲波,肉眼可見,老道的儀劍每碰到一道聲波,速度便慢了一分,直至最後,了止大手一揮,儀劍便被彈開了去。
“合天無極劍法,不過如此!”了止冷哼一聲,便不再看向老道,大步走向姥姥和那女子處。
隨著儀劍被彈飛,老道胸口一悶,一口老血從嘴中噴吐而出,萎靡倒地。
蕭郎想上前扶起老道,卻被其他普陀和尚一道佛術定住,動彈不得。
了止看向前方大殿,高聲道:“妖女,妖婦,還不束手就擒!”
女妖沒有回話,只是在勉力維持著這護衛大殿的白sè光幕,剛才經過老道的拖延,這白sè的光幕顯得凝實了一些,但蕭郎毫不懷疑,對了止和尚而言,無非就是白紙和雞蛋殼的區別。
“哼,你做夢!”姥姥扶著身邊的一塊石墩,站了起來:“束手就擒,被投入鎖妖塔,那和死有什麼區別。”
“當年你姐姐為了救你的命,捨身入塔,已有五十年之久,而你卻仍不知悔改,繼續為禍人間,殺害了多少無辜凡人!這次,誰也救不得你。要不是師傅有言,你連被投入鎖妖塔的資格都沒有。”了止厲聲說。
“你師傅當年逼迫我姐姐進入鎖妖塔,而如今,你這禿賊又趁人之危,偷襲於我,你們普陀一門,盡是無恥敗類!”姥姥雖然面無血sè,但口齒依然犀利。
“妖孽,沒想到此時此刻你也不知悔改,看這一次,還有誰能救你!”了止說完,一掌蓋向白sè光幕。
只見光幕顫了一顫,卻並沒有破裂。
了止驚疑了一下,沒有想到會有如此結果,不過他仗著佛法深厚,並沒有太過在意,又是一掌,雖然光幕依然沒破,卻變得稀薄了些。
“有些意思,不過也僅限於此!”了止說完,雙手結印,不知使出了什麼佛術,白sè光幕應聲而破。
絕美女妖悶哼了一聲,兩道血痕從耳邊滑落,再也支撐不住,坐倒在地。
了止沒管女妖,直接拿出一個缽盂狀的法寶,對著姥姥當頭扣下。
姥姥還想掙扎,不過被了止隨手一個佛術,再也動彈不得。
彷彿魔術一般,但見姥姥隨著缽盂下落,身子越來越小,最終被完全收了進去,而缽盂又飛回了了止手中。
“妖女,輪到你了!”了止臉上沒有半點憐憫之sè,好似他是在流水線上擰螺絲一般,單純的重複同一個動作,期間只是緩了一口氣,就又把缽盂扣下。
卻聽“叮”一聲,女妖身上彷彿被什麼東西罩著一般,缽盂居然被彈開了去。
了止回頭看去,原來是蕭郎在這一刻,把【蘊靈盾】用在了女妖身上。
蕭郎剛剛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定身術被解掉。是老道,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出手破掉了這道佛術。
此時姥姥已然被收入了缽盂,眼看那女妖也要重蹈覆轍,蕭郎明白,老道把這一分力氣用在了自己身上,肯定是知道自己有什麼辦法能擋下了止那一缽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