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之學。他們三人如今在遊戲內遇到這麼個蹊蹺狀況,先用奇門遁甲之學來解決,肯定是最靠譜的,最起碼,要比魚般若說的那些方法要安全的多。
但是問題出現了,首先是蕭郎,對於老祖宗傳下來的奇門遁甲之學,完全是不甚了了,最多知道這個名字而已。
他一個寺院裡長大的賞金獵人,若問他一些禪學,說不得還能捯飭一番,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但論到這些天命之數,蕭郎是毫無辦法。
至於魚般若,更是一竅不通,她甚至連奇門遁甲是什麼都不太清楚。
只剩下任干戈一人,蕭郎原本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這學問也太冷門了些,卻沒成想,任干戈面色凝重地對著二人說道:“一千八十當時制,太公刪為七十二,逮於漢代張子房,一十八局為精藝。”
蕭郎大約聽出來點兒意思,沒有打斷,繼續聽了下去。
“相傳奇門遁甲是由黃帝得天神所傳,當時有一千零八十局,周朝姜子牙刪減為七十二局,而到了漢初三傑之一的張良,又被簡化為了十八局。”
魚般若好似聽天書一般聽著任干戈的解釋,而蕭郎倒是聽得明白,不過,似乎這些對於他們破解這裡的困局毫無幫助。
任干戈也看出來了蕭郎的疑惑,沒有賣關子,而是直接說出了他想說的重點:“由於我所拜入門派的特殊性,我門中弟子,對於奇門遁甲之局都要精研一番。”
“那這不就簡單了,這裡靠你,應該就沒問題了吧。”魚般若想當然地說道。
任干戈苦笑道:“首先,要宣告一點,我們這些玩家弟子,有幾個會去學這種‘知識性’的東西?誰不是學會幾個實用技能,就下山去三國戰場內升階去?”
關於這點,解釋起來其實很簡單,比如蕭郎所掌握的“道文”,作用其實非常大(但對於玩家而言,作用卻又一般),可即便如此,也就是幽魂不聞直接傳授給了蕭郎,若是讓蕭郎從頭學習一種文字,也就等於是相當於從頭掌握一門外語,沒有小一年的功夫那也是萬萬不可能的,但對於玩家而言,誰會用這小一年的功夫去學習一門遊戲中的外語?
“其次,我雖然對這方面的東西有些涉獵,可關鍵是時間太短,我最多稱得上是學到了點皮毛,充其量算是瞭解一些基本的東西,可說實話,對我們這裡,幫助不大。”任干戈繼續說道:“最後,也是最關鍵的,傳入我門內的奇門遁甲之局,只有一十八局,也就是漢代之後的被精簡了不知幾次的奇門遁甲,而在這裡出現的,若我所料未錯,應該是姜太公所流傳下來的七十二局之一。”
“這你是怎麼判斷的?”魚般若一臉好奇地看向任干戈。
“是上面的文字,”任干戈說道:“這上面的符號,應該就是商周時期所應用在青銅器上的金文,那些本應該出現在青銅器上的夔紋就是證明,而且若是漢代之後的文字,我多少也會認得些。”
蕭郎腦中整理了一些,緩緩說道:“我們三人中,只有你對奇門遁甲之局有些瞭解,雖然可能會有些不同,不過既然都是奇門遁甲,相互之間總要有些共通之處,無論是七十二局還是一十八局,其後所隱藏的術數原理總不會不一樣。”
“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任干戈面色依然凝重,回答道:“不過,我可以試上一試,但結果如何,我不敢保證。”
蕭郎當然知道沒那麼簡單,最簡單的一條,既然現實中已經失傳了大部的奇門遁甲,那在這裡,怎麼可能重見天日?【幻世界】的遊戲設計者們靠什麼來補全剩下的五十四局,甚至是一千零六十二局?
腦補麼?
不過這些疑問,說出來對局面也沒有多大幫助,而且自從見識了賈詡的特異之處後,蕭郎自問自己的在這方面的神經已經相當強大了,既然搞不清楚,索性,就當是遊戲設計者們腦補出來的五十四局。
“你暫且試試,實在無能為力,我們還有後手。”蕭郎一手拍了拍任干戈的肩膀,一手指了指陶罐,表示讓他放手施為。
任干戈點了點頭,既然決定走出這麼一步,任干戈也不是拖拉之人,便直接走到石屋正中央,從乾坤袋內拿出了一個羅盤樣式的物件,口中念念道:“所謂八門,休門、生、傷、杜、景、死、驚、開;其中開、休、生為三吉門,死、驚、傷為三凶門,杜門、景門是為中平。”
一旁清閒下來的魚般若雙手捧腮,看著任干戈一副神棍的模樣,有些好笑,忍不住出聲問道:“你是哪個門派的弟子,總不至於是金點門的吧。”
任干戈抽空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