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解。
蕭郎步入庭院,三步路繞開一片小的可憐的菜園之後,就看見正廳大門敞開,已經有一個玩家,跪坐在那裡,悠閒品著茶水。
如果不是蕭郎認識他,加之他這張過分年輕的面孔也不似土著,單看他的衣著、神態、舉止行動,蕭郎怕是會認為他便是此行的正主兒,賈詡賈文和。
一般玩家,誰會採用跪坐的方式?即便是蕭郎,若不是看著車馬相的坐姿,估計也會直接選擇席地而坐。
蕭郎剛進到正廳,就看一家僕打扮的少年端著茶水,擺放到他身前,對著自己說道:“先生正在內房議事,還請壯士暫且等候。”
說完對著蕭郎行了一禮,才轉身離開。
蕭郎端起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嘴角微微撇動,便放下了茶杯。
對面早就開始打量蕭郎的車馬相看見他如此動作,便開口說道:“是不是很失望?”
“柴米油鹽醬醋茶,古人開門七俗之事,這茶水做的不如酒水精緻,很正常,談不上失望。”蕭郎回應道。
“呵呵,有意思,雖然開門七事是宋代才有的說法,不過,”車馬相笑道:“你說的沒錯,在古人眼中,茶是俗物,飲酒才是雅事。而且看來【第二天堂】的設計者也不是文盲,知道這飲茶在兩漢時不過是剛剛興起罷了,做不得多精緻,也沒太多講究,比之後世的紅袍龍井,相差不知多少。”
車馬相說完,又飲了一口茶水,看蕭郎沒有說話的意思,才接著說道:“雖然我已經知道答案,但還是要問一句,蕭兄有沒有加入我雪影宮的想法。”
“合同在身,所以沒有想法。”面對車馬相,蕭郎倒沒有說出諸如“自在慣了”的敷衍話語,而是直接說明了緣由。
【第二天堂】的那份合同雖然有點賣身契的感覺,但蕭郎其實從心底是不排斥的,畢竟,工作是自己喜歡的工作,薪水也足夠優渥,蕭郎實在找不到“跳巢”的理由。
“原來如此。”車馬相識趣的沒有去追問蕭郎到底是和哪家籤的合同,而且對他來說,知道蕭郎確實不是一個單純的散人,這就足夠了。
接著他轉而說道:“這一次和許昌方面的戰鬥,最搶眼的勢力是我雪影宮,但這原本就沒有意義,即便失敗,也墮不了雪影宮的名頭,也危及不到我們在宛城中的影響力。但論到最搶眼的人,就是蕭兄您了,要不是你,這次戰鬥的勝負,怕是難以預料。”
車馬相自看到蕭郎那一刻起,就把訊息傳遞了出去,因為他明白,一個散人,能得到賈詡的召見,意味著什麼。
雖然蕭郎從嚴格意義上來講並不是散人,但大家都清楚,此時的蕭郎,其實就是一個無歸無屬的散人,特別是他這次之所以能得到賈詡的召見,也並不是因為他背後有什麼勢力,就是因為他本人。
而車馬相同樣明白,如果不是自己身後的雪影宮,如果不是這次戰鬥讓賈詡看上了眼,怕這位軍師不可能如此之快來召見自己。
這便是他和蕭郎之間的差距。
蕭郎聽著車馬相恭維似的話語,臉上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神情,依舊那麼平淡,回應道:“其實這場戰鬥,有沒有我,勝負都已經決定了。”
第二十四章封賞
蕭郎並不是一個擅長透過神情來偽裝自己的人,但他能做到遇萬事而淡然,不讓對方從自己的臉上看出他們想要的答案。
剛才自己只不過小小一個撇嘴的動作,就讓車馬相看出自己並不喜歡喝這種製作非常原始粗糙的茶葉,接下來蕭郎自然會注意些。
當然,蕭郎不是嫌棄這種茶水製作粗糙,而是他原本就不怎麼喜歡喝茶,相對來說,他更喜歡喝酒。
“能決定這場戰鬥勝負的,甚至也不是你,可偏偏,就我們兩個被召見了。”蕭郎端起茶水,一飲而盡。
蕭郎說話從不喜歡打什麼機鋒,特別是面對車馬相,也沒有打機鋒的必要。
至於藏拙,蕭郎就更沒那個想法了,特別是在他眼中,雪影宮的這一切佈置完全談不上隱蔽,稍微動一下腦子,就會明白誰才是這場戰役的幕後指揮者。
只不過,很多玩家都不太擅長那種“稍微動一下腦子”,更多玩家也處於不到那個位置。而車馬相,在聽到蕭郎如此說之後,明顯手指處微微顫抖了兩下,只不過很快便被他自己給掩飾住了。
“蕭兄,你太謙虛了,”車馬相的回話,刻意忽略了蕭郎的後半句,“要不是你以一人之力抵擋住了許昌方面的三百飛騎,又施以神通幫助我們穩住了陣腳,為我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