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滿了。
任干戈也發現了蕭郎的尷尬之色,疑惑道:“怎麼了,難道上面所用的文字,不是道文?”
“這個,字我是認得的,但連起來,我就不太認識。”蕭郎撓了撓頭,實話實說。
現在的蕭郎遇到情況就和他剛開始掌握道文時遇到的一樣。
howareyou,就是有人能翻譯成“怎麼是你”。但實際意思跟字面意思肯定是不一樣的。
任干戈卻是鬆了口氣,對著蕭郎說道:“無妨,你只要認識字就足夠了,其他的,交給我。”
接著,任干戈閉目思索了一會兒,繼而對著蕭郎說道,“應該是在第三篇章,第七小節,你先念給我聽。”
蕭郎翻開書冊,找到位置,開口唸道:“唯人也資天之氣而始形具此天之健德有此元亨利貞之健用……”
(原文沒有標點符號,蕭郎幾乎是在一個字一個字的翻譯,過程倒是輕鬆無比,畢竟,有系統的幫助,蕭郎不需要去辨識什麼。)
“不是這裡,那應該是第十一小節。”任干戈打斷道。
蕭郎依言,翻過幾頁,繼續翻譯這佶屈聱牙的文段:“羲皇八卦圓圖卦位,天地列上下之位,日月行天地之中,雷動於地下,風吹於天上,澤上仰天,天下俯地,天地反覆,有陰有陽,山澤通氣,有生有成,風雷相薄,有升有降,水火相射,有寒有署,次八卦之象……”
“就是這一節,你繼續。”
此時的任干戈,好像突然化身成了一位老學究,一邊聽著蕭郎的翻譯,一邊手中在不停地擺弄著羅盤。
“天圓地方,八卦在外,以天地方位而定。五方五斗位與五方東鬥,位於東方生氣之中,南斗位居南方赤氣之中,西鬥位居西方殺氣之中,北斗位居北方黑氣之中,中鬥位居中央黃氣之中……”
蕭郎翻譯著,也在嘗試理解這些文字的意思,不過只是幾分鐘,便只得放棄,這種玄學,估摸著也只有那些有底子的人才能看的明白,蕭郎轉而看向魚般若,發現她果然也是一副聽天書的神情,雙眼迷茫,倒是任干戈,不停地在地上寫寫畫畫,又拿起那個寸長短尺,比劃著什麼。
大約過了半個時辰,任干戈才突然鬆了一口氣,手邊的羅盤針也終於停止了轉動。
只見他單手指著離眾人最遠處的一扇石門,對著蕭魚二人說道:“應該就是這扇門了。”
蕭郎合上了書冊,交還給了他,重新抱起陶罐(此物裝不進乾坤袋,也放不進法寶欄),打量了一番這扇與其他似乎沒有什麼不同的石門,便準備推門而入。
倒是一旁的魚般若似乎有些不放心,多問了一句:“冒昧問一下,你有多大的把握?”
任干戈此時倒是頗為自信,笑了笑,三指摸索著稍有胡茬的下巴,說道:“三四成的把握還是有的。”
聞言,蕭郎腳下差點兒一個踉蹌,轉頭看了看任干戈,頗有些無奈:“你還真是有把握啊。”
魚般若也是一愣,有些愕然地問道:“我說,你弄了這麼長時間,才三四成的把握?我隨便蒙一個也是有八分之三的機率能選中吉門的好不好,你的自信是打哪來的?”
任干戈被魚般若這麼一說,終於也才回過神來,脫離了那副老學究的做派,雖然臉上沒有尷尬之色,不過兩人看的出來,他還是有些羞赧的。
方才蕭郎之所以沒問,是抱著相信任干戈的態度,而且任干戈給人的感覺從來都是非常可靠的。他也沒想過,自己費了好長時間的口水,這成功率居然一點兒沒變。
任干戈解釋道:“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這八門之中雖然是有三個吉門,但吉門可不是那麼單純就能找到的,況且,這個‘三’,也不是指的數量,而是方位之術,千萬不要以為這八扇門中就有三扇是活路。”
如此專業的說法,別說魚般若,就連蕭郎也是第一次聽說。
“八門相互關聯,運轉不止,兇吉時時變化,奇門遁甲之中的吉凶之門,一定會出現兇克吉、平掩吉的情況,換句話說,這八門之中,就只有一門是正確的出路,而且若是等到下一個時辰,說不得我們還得重新推演。”
“如果選錯了,門後會出現什麼情況?”蕭郎詢問道,既然專業的問題解決不了,那就解決一些自己能解決的。
“這就得看佈局之人是怎麼佈置的了,凶門之後,可能是陷阱掩地,可能是刀兵加身,也可能是又一局奇門遁甲。”任干戈回答說。
“明白了,”蕭郎說著,果斷把【蘊靈盾】加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