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既然魯曉春現在還沒能下來,那也就意味著她永遠不可能下來了,魚般若無奈苦笑道:“還真是損失慘重啊。”
經此一戰,宋本悟、魯曉春、姜三山、賈宗四人身死道消。楚嬌重傷,原本就沒剩下幾分戰鬥力,加之又不惜性命使用了山海鎮的秘法,副作用顯而易見的大,看樣子即便等她醒來,對於蕭郎三人而言,也能只是拖累。
至於張方易和李穩二人,雖然同樣是昏迷,但身體上倒還沒有什麼大問題,等他們醒來,正常情況下絕對能貢獻出一份助力,可是考慮到他們倆之前的精神狀態,就知道現在肯定不能算是正常情況,他們醒來的第一件事說不定就是上去和妖鬼拼命,然後送命。
可以說,如今除了蕭郎三位玩家之外,實在不能再指望其他人了。
“npc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務。”任干戈平淡說道:“只不過接下來又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任干戈的意思非常明確,這些弟子原本對他們三人而言就是平白得來的一份助力,多了他們方便,少了他們也要去完成任務,npc並不是必不可少的,至少本來就沒有在任干戈的計劃範圍內。而很顯然,npc已經“圓滿”完成了身為炮灰的任務,自然損失也就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反正自己三人沒有實質性的損傷,這才是任干戈認為最重要的。
“那他們怎麼辦?”魚般若一邊問道,手中的飛劍也一直在阻擋鬼手。
“走廊是上不去了,”任干戈結果了幾隻鬼手後,順手指了指岸上:“現在我們只能穿過這段血池,繞過妖鬼走廊,所以我們根本不可能帶上他們。”任干戈說道,言外之意就是讓這三個昏迷中的弟子在這裡自生自滅,當然,也就是讓他們三個弟子等死。
隨著蕭郎的跳下,那群妖鬼也跟著來到了血池邊,它們對這裡遠比三人想象中的還要顧忌,根本連岸邊都不願意靠近,只是對著三人嘶吼咆哮,看起來非常不滿意眼前的血食從自己嘴邊溜走,可也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
這除了告訴三人他們在血池中還算安全之外,也告訴了他們兩個問題,一是他們八成是重新上不了岸了,第二就是原本打算利用血池剿滅妖鬼群的計劃,自然流產。
“蕭郎,你怎麼說?”任干戈轉頭問向蕭郎。
魚般若顯然也是同意任干戈剛才的意見的,只是許久沒有說話的蕭郎,引起了任干戈的注意。
此時見蕭郎眉頭緊鎖,似乎是在思考什麼問題。
“我不同意。”蕭郎直說道。
“為什麼?”任干戈不解,想了想,目光轉向躺在血池上的楚嬌,輕咳一聲,說道:“該不是因為她救了你一次。”
“算是一部分理由。”蕭郎沒有否認。
“拜託,他們可和我們不一樣,他們只是……”魚般若說著,身為花葉草廬開荒團的團長,完全不能理解蕭郎這份“婦人之仁”。
只是魚般若還沒有說完,任干戈就打斷道:“蕭郎,認清現實,現在如果我們要帶上他們三個,就肯定穿不過這片血池,這裡的鬼手可沒那麼弱。”
任干戈說的也正是他們不得不放棄三個npc的理由,原地固守固然是可以,但要殺穿這些根本沒有數量限制的鬼手,也就意味著他們沒可能再帶上三個累贅。
蕭郎說道:“這樣吧,等李穩和張方易醒來,再做打算。”
“可是我們不可能在這裡堅持太長時間。”魚般若說道。
法力和氣血的損失,可以透過丹藥來彌補,但體力和精神上的消耗,就註定了他們終究不可能戰勝這些鬼手。
“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就足夠。”蕭郎堅持,說道:“張方易是被摔暈的,李穩是被我打暈的,一個小時,足夠他們醒來。”
“這……好吧。”魚般若看著蕭郎堅定的神色,還是沒有說出反駁的話來。
而任干戈雖然不太贊同蕭郎的做法,但見蕭郎如此堅持,任干戈也就不多說什麼。
現在任干戈和魚般若二人在做決定時,已經開始以蕭郎為主,哪怕蕭郎的決定看起來並不那麼正確。
說起來,他們三人本是互不隸屬的三個,蕭郎本身更是一個散人。論到地位,魚般若自然是最高的,作為決策者也是最有經驗的;論及武力,即便蕭郎比二人高出一個境界,可他並沒有習得任何高階道法,甚至由於缺乏靈根的關係,蕭郎連基礎道法都沒有學會,唯一的優勢就是他可以御劍擊敵,但面對魚般若曾經的符籙陣法和任干戈的小甲防禦,蕭郎單靠飛劍其實也打不出任何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