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妖鬼走廊,眾人同樣不可能有實力全部擊殺,但只要能擊殺一部分,也就應該能獲得相應的獎勵,最不濟,對於玩家而言,經驗也應該是有的。
妖鬼走廊應該是有某種機關可供玩家開啟操縱,就類似於生死盒中白骨這個類指引者,可以指導眾人逐步去擊殺妖鬼,從而獲得補給獎勵。只不過在他們還沒有找到指引者時,就出現了死靈攪局,不僅讓他們損失慘重,也破壞了黃色條紋,讓他們被迫選擇跳下血池,就相當於放棄了補給點可能帶來的收益。
如果這一切推斷都是真的,那麼現在蕭郎要穿過的血池鬼手,八成就類似於當日他在生死盒生死關中,初遇劍主時,所要面臨的百步挑戰。
這也是蕭郎最困惑的地方,他現在腦海中完全記不得自己當日是怎麼透過那百步劍林的,而且最關鍵的是,即便如今思來,他計算再三,仍舊認為自己當日沒有一絲闖過的可能。
當時、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蕭郎突然發現自己似乎遺漏了許多重要的內容。
蕭郎在進入鎖妖塔之前,至始至終都沒有思索過這個問題,就好像他一直都覺得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根本沒必要再費腦子去計較什麼。
就如同現實中你收到中獎簡訊,你會懷疑,你會去確認這個是真的還是說只是一條垃圾簡訊。但如果你撿到一個錢包,你只會揣到兜裡,根本不會去深究到底是誰丟的,或者說這個錢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因為這毫無必要。
但突然有一天警察找到你,說你犯了搶劫殺人罪,證據就是那個錢包,你才會去考慮錢包的主人到底是誰,更進一步,你才會去考慮這一切都是巧合,還是說有人在陷害自己?
蕭郎思索,努力回憶,卻毫無答案,只是他有一種預感,所有的迷惑,在自己透過血池後,都能得到解決。
但這有一個前提,那就是生死盒和鎖妖塔之間確實是有聯絡的,但關於這點,蕭郎僅僅只有推測,哪怕它們之間有如此多相似的地方,蕭郎也不敢百分百的確定,畢竟,還是之前他自己得出的結論,若說葬劍山莊的禁地和蜀山仙盟的禁地之間有所聯絡,這實在是說不通。
禁地,自成一界。若是四通八達,如公園一般,那也就失去了“禁”的意義。況且與之相通的還是別派的禁地,本派弟子進去歷練時還能遇到外人,這也太兒戲了些。
所以,鎖妖塔和生死盒之間的關係,在蕭郎腦海中形成了一個悖論,這個死結,蕭郎目前是沒有辦法去解開的。
“蕭郎,蕭郎?蕭郎!”魚般若喊道,也把蕭郎從沉思中叫醒。
“你怎麼了?”看著蕭郎終於回神,魚般若開口問道。
“琢磨出路。”蕭郎說道。
“想到了麼?”魚般若問。
“還沒有,”蕭郎看了看躺在地下的三位弟子,對著任魚二人說道:“你們倆先照看著他們,我去前面探探路。”
說完,蕭郎提劍走向前方。
如果說之前那些鬼手的攻擊好像只是在例行公事一般,那隨著蕭郎向前行走,就如同觸犯了它們的威嚴,越來越多的鬼手開始從血池中鑽出,撲向蕭郎。
它們的攻擊方式倒還沒有任何變化,但隨著蕭郎走到第二十步,如潮水湧來的鬼手,險些把蕭郎淹沒。只有到了現在,蕭郎才稍微感覺到了如上一層血池中,他們眾人第一次遇到鬼手襲擊時的那種危機感。
仔細想來,除了一開始他們遇到的鬼手攻擊,似乎越到後面,這些鬼手的攻勢也就越“平淡”,除了不給他們正常休息的時間外,根本不可能給他們造成任何實質傷害。
蕭郎沒有繼續走下去,選擇折身回返,顯然,他又找到一處相似的地方。
他專門留意了一下工作列,沒有提示。
但這一幕落在任魚二人眼中,二人直接怔住了,要不是還有鬼手要應付,他們或許還會呆滯更長的時間。
他們原本還以為這裡是一條坦途,但蕭郎的這二十步明顯是在告訴他們倆,想要從這裡繞過妖鬼走廊,同樣不是一件易事,或許,比殺穿妖鬼走廊還要讓人絕望。
“這是什麼情況?”魚般若驚道。
“如你所見,就是這麼個情況。”蕭郎此時倒好像是把所有心事給放下了,言語終於輕鬆了下來。
“你早就知道?”這回卻是任干戈發問道。
“怎麼可能?”蕭郎攤手說道:“最多算是有點兒預感而已,只不過現在,預感變成了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