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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蕭郎,攻擊方式慢慢走上了兩個極端——飛劍平砍在【控劍】【御劍】兩術的加成下變得犀利無比,加之他的自然延時遠低於常人,一對一時都能佔盡先手之利;而他的大招【極劍】【星隕】同樣威勢難擋,甚至都是範圍性攻擊。可中間的小技能,除了【五鬼蘊靈罐】自帶的【蘊靈破】之外,實在也沒有其他可以作為補充,也就意味著蕭郎的持續攻擊力是要打一個折扣的——雖然現在蕭郎的飛劍平砍在傷害上和魚般若的【初級劍氣】亦或者任干戈的【掌心雷】相差不大,甚至還有所超過,但不得不說,如果蕭郎也習得一兩樣這種法術,絕對會讓自己的輸出量提升一個檔次,玩過類dota遊戲的玩家的明白,技能夾雜普攻才能讓傷害最大化。而且更為關鍵的是小技能能讓自己的攻擊方式變得更加靈活。
想到這裡,蕭郎自嘲般的笑了笑。人麼,總是貪心的生物,其實現在他的角色無論從各方面來講,都能讓無數玩家羨慕,可自己卻仍未滿足,還想要的更多,頗有些得隴望蜀的感覺。
不過,貪婪總是人類進步的動力,無慾無求可不適合現在的社會。蕭郎這般自我調侃道,也算是為自己的貪心找一個不是藉口的藉口。
過了半個小時,眾人休息完畢,氣血法力都恢復到滿值,剛要有所行動,毛小方倒是率先開口道:“透過這裡,你們就能看到出去的路。”
說著,他用手指著走廊另一面的那扇唯一的石門。
如今血池裡不再出現鬼手,眾人甚至可以在池面上自由行走,遠離身後的妖鬼群。不用擔心被迫從這裡上岸,繼而再被不遠處妖鬼群追擊。
“前輩不跟我們一起離開麼?”魚般若好奇道。
“我徒弟還這裡,我要去找他。”毛小方搖了搖頭。
“哦,是這樣啊,”魚般若想了想,又開口說道:“可萬一阿帆已經離開了呢?”
除了毛小方,誰都知道離開鎖妖塔肯定不會一帆風順,所以魚般若實在不願意讓這個免費“大保鏢”現在就離開。
“不太可能,”毛小方低聲回答道:“以他的身手,估計仍舊被困在這裡。”
“敢問前輩被困在那陶罐中已有多少時日?”任干戈問了一個關鍵問題。
毛小方張了張嘴,半天,才頹喪說道:“我不知道,我是用了龜息術才能在那裡面活下來,至於外面的時間流逝了多久,我不清楚。”
npc到底不比玩家,被困在一個連水源都沒有的地方,即便是修者,只要沒到金丹期,也挺不了多長時間。想來,以阿帆的實力,絕對達不到辟穀的境界。
“我們來到這裡時,是天佑七年。”任干戈有些“殘忍”地說道,也擊破了毛小方最後一絲幻想。
“是麼,”毛小方神色一暗,“原來已經過去三年了。”
看著毛小方的神情,眾人便明白,他的那個徒弟,八成是活不下來了。
【龜息術】這種偏門法術,也就只有藏身於安全地方才會有些用處,可在這步步殺機的鎖妖塔中,用【龜息術】延緩生命和等死也沒什麼區別,何況,毛小方清楚,他的弟子可還沒有學會這種法術。
“既然如此,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前輩和我們一道離開吧。”任干戈勸慰道。
同時也暴露了他和魚般若一樣的目的。
蕭郎是早有推測,那個死靈的前身就是毛小方的徒弟阿帆,所以一直沒有開口,原本他倒是有心詢問毛小方到底為何被困在原本應該困著天鬼皇的陶罐裡,可考慮到此時毛小方的心情,他還是決定繼續沉默。
“阿帆是我的徒弟,我即便不能把他活著帶出來,也要把他的屍骨帶回家鄉,要不然,我怎麼和他父母交代?”毛小方言語真切,顯然,他和自己唯一的徒弟感情很好,也就等於斷絕了任魚二人的念頭。
任魚二人剛要嘆氣,卻聽得毛小方繼續說道:“不過,萬一阿帆真的已經離開了呢?”
希冀的眼神,看著眾人。
自欺欺人,從來都不是弱者的專利,只要有人想從絕望中找到一點兒希望,就會發生。哪怕他們也清楚,這點兒希望比海市蜃樓還要渺茫。
“如果他真的找到離開的路,那麼他一定會在出口給我留下記號,”毛小方自顧說道:“這樣吧,我隨你們走,去看看出口那裡,有沒有記號,若是沒有……”
說到這裡,毛小方頓了頓:“我再回來。”
“好!”任魚二人當即答應。
蕭郎苦笑著搖了搖頭,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