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池面,原本的修羅場似乎突然變成了一片安樂園。
其實就連蕭郎也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其實他並沒有刻意去操控青白雙劍,而偏偏這兩把飛劍的表現,比他在專心操控時,還要靈活飄逸。
起碼,在蕭郎操控時,也只能讓雙劍在自己周身盤旋,做出一片劍幕,讓每一隻敢攻來的鬼手都變成數段殘臂,完全做不到如現在這般,無一隻鬼手可以出現。
這已然不是簡單“如臂使指”的問題,就彷彿青白雙劍有了自己的意識,只需要蕭郎一個簡單的命令,就可以做到蕭郎理想中最完美的效果。
可惜,此時蕭郎完全顧不得研究這些,他徑直跑到楚嬌身邊,速度絲毫不停,直接彎腰抄起楚嬌,便向任魚二人追去,而青白雙劍立刻便打了頭陣,清剿著任何敢出現的鬼手。
“發什麼愣,趕緊跑,再晚就追不上毛小方了!”路過任魚二人,蕭郎卻發現他倆居然在愣神,趕忙提醒道。
此時的蕭郎背上揹著李穩,懷中抱著楚嬌,可速度竟然絲毫不慢於兩人。
“你居然還藏有這種底牌,怎麼不早用。”
魚般若此時一手拽著蕭郎,也只有這般,她才能追得上蕭郎的速度。
由於青白雙劍發威,他們三人倒是隻需要悶頭跑路便可,也正是因為如此,才讓魚般若有時間和精力來“發難”。
“既然是底牌,就意味著不到最後關頭不會動用。”任干戈倒是在替蕭郎解釋,不過話鋒一轉,又問向蕭郎:“但我不認為現在就到了最後的關頭,你顯然還有更好的選擇。”
說著,任干戈的眼神瞟向了李穩,當然,還有蕭郎懷中的楚嬌。
而蕭郎卻是沒有正面回答,自嘲般說道:“如果早知道你會做出這個選擇,我一定會選擇背起張方易,而不是李穩。”
同時蕭郎也灌下了一瓶回藍泉水,這已經是他喝下的第二瓶了,而【疾跑】也暫時關閉,現在他的法力需要計算著用。
“你是在告訴我因為你自己也有親疏之分,所以不怪我扔掉了你的師兄?”任干戈說道。
“師兄倒也談不上,或許他們仍舊不認為我是葬劍山莊的弟子,不過好歹是同門,掌門原本還囑咐我要照顧好他們,結果現在死得一個不剩。”蕭郎這般說道,心裡是否這樣想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是相對於李穩而言,肯定救下張方易要更“划算”一些。
“那你剛才在我拋棄他時,就該使用你的底牌,而不是用在楚嬌身上。”任干戈說道。
“你是不是看上她了?”魚般若插嘴,看她的模樣,似乎恨不能讓楚嬌和張方易換一下結局。
可顯然任蕭兩人誰也沒功夫搭理她的醋意。
“當時是楚嬌用秘法救下我,而我是為了救下張方易才陷入的危局,”蕭郎話中明顯指的是在黃色條紋被破開口子時,發生的那次惡戰:“我該做的,我自認為我已經做到,而我欠的,我終會還上。”
“那你也犯不著為了一個npc就把自己的底牌給用出來啊。”魚般若說話的語氣,就好像蕭郎所用的【請神符】是她的一般。
“那時如果不是楚嬌,我要不死,要不就被迫用出請神符,所以現在就只當是延後使用了。”蕭郎倒是顯得不以為意。
“或許你早些用,楚嬌就不會耗費如此大的代價來發動秘法,而姜三山、宋本悟、魯曉春也不會死。”任干戈說道。
雖然任干戈絲毫沒有指責蕭郎的意思,但語氣中還是帶著些許可惜。畢竟,依著任干戈的性格,一旦決定要使用一張底牌,就絕對不會放在不得不用的時候,更不會放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
蕭郎無奈苦笑,又灌下一瓶泉水,說道:“我如果早知道這張符籙的實際作用是什麼,當然不會留到現在,實際上,即便我現在用出了請神符,它到底給我帶來了多少提升,我也不清楚。”
“什麼意思?”任魚二人同時好奇道。
“我被它字面上的意思給騙了。”蕭郎回答。
而此時,他們也終於再一次拉近了與毛小方的距離,當然,實際上是拉近了與那片由鬼手交織而成的牆壁的距離。
他們離穿過妖鬼走廊,已然不足二十步。
第七十二章闖關
二十步的距離,其真正的長度終歸要看周遭環境如何。若是塑膠跑道,即便是普通人也只需數秒的時間就可輕鬆越過,若是荊棘密佈,少不了一番披荊斬棘,才能趟出一條路來。
而在這鬼手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