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也一刻不停地巡視著。
鬼鷲城中的百姓自然沒有被人打上家門的經驗。不過面對這種情況,緊鎖家門不敢外出倒都是共識,偶有城中修者試圖飛天逃遁,大多是被射成了刺蝟,少數逃走了的,軍士們也就沒有刻意去追,估計也是知道靠兩條腿跑怎麼也不可能追上。
這些修者當然翻不起大波浪,試圖逃跑的大多數是孤身來到此地或買賣、或訪友的散修,還有一些小家族或是有家有室的見到這群黑甲兵丁不是善類,也不敢冒然出去,看到對方只是站崗巡邏,並沒有挨家挨戶硬闖,便也稍稍安下心來,更沒有理由拼死逃跑了,算是間接幫助了曹仁接管了鬼鷲城。
賈詡腳程不慢,不過兩刻鐘的時間便來到了莫岐府外,作為一處“豪門大宅”,自然是有重兵守護的,見到賈詡親來,自然是讓出了大門,不過就在門外,蕭郎看到牆根處跪著一排人,大約有七個的樣子,被鎖上了重重枷鎖,哭哭啼啼求饒不已,旁邊站著的就是手持鬼頭刀的儈子手,看樣子馬上就要行刑。
一路上蕭郎走得路程不算遠,可這種場面見得也著實不算少,無外乎就是這群人“尋釁滋事”,軍管期間一律當斬。
其實估計就連曹仁和賈詡都明白,這種人當中至少會有八成只是因為害怕而急著找地方藏身罷了。要是真的準備憑武力強行逃跑,也不至於這般束手就擒,何況那種人也會被兵丁立刻當場格殺,留不到現在。
可在這種敏感時期,別說曹仁手下計程車兵只是軍紀好,一點兒也算不得仁義之師,就是素有仁義美名的玄德公親來,也斷然不可能允許鬼鷲城的原住民在城內亂逛。
收監只會浪費更多的人手,索性處死了事。
可這群人中卻有一個蕭郎的熟人,準確的說,是那人把蕭郎給認了出來。
“蕭郎,不不不,蕭公子,蕭將軍,求求您救救我啊,我真的是無辜的,我不知道犯了什麼錯啊!”
開口的正是莫岐上人的妻子,那個悍婦華氏。
此刻她髮鬢散亂,滿臉淚痕,悽慘模樣倒是消減了她原本的幾分刻薄,本來她就是一身不似良家的衣裳打扮,現在也不知是推搡之間給撕破了,還是她又故意期望勾引那些兵丁放她一命,全身上下幾乎能露的全都露了出來,大片的雪白著實惹眼,只留幾縷布條遮掩住私密部位。
蕭郎微微皺了皺眉頭,老實說他對這個女人半點好感也欠奉,若是換成莫岐上人,力所能及之下他肯定是會救下的,可惜剛才他和莫岐上人失散,也不知道他現在被關在哪裡。
賈詡看向蕭郎,問道:“你認識她麼?”
——算了,好歹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罷。
念至此,蕭郎點了點頭道:“如果可以的話,還請先生放過她性命。”
“放了她。”賈詡轉頭下令道,這種隨手施為的小事他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謝謝,謝謝蕭將軍。”
被鬆開了枷鎖的華氏立刻如八角章魚一般撲上來抱緊了蕭郎,就好像溺水的人不願放開救命稻草一般。
“嫂子。救命啊!”
“華家妹子。救救我啊!”
其餘這些人看起來也是她平日裡的舊臨親故。此刻見到華氏能免於一死,哪還不狗似的告饒求命。
模樣雖然不好看,生死之間盡顯百般醜態,可畢竟本就不是錚錚傲骨之輩。
華氏為難的看向蕭郎。
她也是個精明的女人,從那個文士模樣的傢伙對蕭郎的態度中就明白他們這些人的生死完全就是蕭郎一句話的事情,可問題是她也從蕭郎之前的皺眉中看了出來,蕭郎本來連她的生死也不想管。
雖然不知道為何蕭郎會有這麼大的能耐,不過華氏下意識也就認為蕭郎本就是被派進鬼鷲宮的細作了。
這似乎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不過此時此刻別說蕭郎只是細作,哪怕是曾經的殺父仇人,華氏也不得不服軟。
蕭郎眉頭皺的更深,把手臂從華氏那高聳的胸口間抽了出來,對著賈詡說道:“若是這些人沒有大罪的話,還請先生行個方便。”
“小事。”賈詡說道,繼而揮了揮手,命令兵士放了那群傢伙。
蕭郎轉頭對著華氏說道:“你帶著他們老老實實去照顧我帶來的人,我就能保你們無憂,記住。要是給我添亂的話,我沒辦法保下你們第二次。”
華氏那些親朋自然如小雞啄米一般慌忙點頭稱是。
處理完他們。蕭郎當先推開莫岐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