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七家之中李氏族長突然慘叫一聲,雙目之中鮮血猶如泉水一般噴湧而出,其餘六人也是見識過大風大浪的人,可如此異變誰也料想不到,還未來得及施手救援,就見李氏族長頹然倒地,再看去,已然不得活了。
震驚、憤怒、膽顫!
三重心情,三種寫照,可無論如何,他們都呆立當場,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殺人於無影無形之中,這種手段他們也有,可絕對用不到跟自己修為相同的人的身上,除非這個女殺神比他們的修為高深太多。
“再敢以神識試探,他就是爾等的下場。”萱姬冷哼說道。
六家族長,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什麼以神識試探?狗屁。他們現在連神識都釋放不出。這種結果只可能是被高手給生生壓制住了。而李家那位,自以為神識用的巧妙隱蔽,想瞧瞧來人是不是虛張聲勢,可結果,連靈魂都沒能跑得出去,直接被人滅殺了去。
這又是什麼手段?
六人頓時覺得膽寒不已,回想起嬤嬤開口叫的小天?
這他孃的差點兒沒把他們三魂七魄給囫圇個嚇飛出去!
自從帝族出了一個帝撼天后,族內後人為了避其名諱。都不再以“天”字為名,這是七大家族都知道的事情,那如此說來,被她稱呼為小天的,除了帝撼天之外,還能有誰?還敢有誰?
兩股戰戰,幾欲先走,可偏偏誰都知道走不得脫。
什麼時候帝族還養著這麼一個老怪物?剩下的六人幾乎同時朝著靖禎看去,發現這小皇帝和他們一樣,一樣的目瞪口呆。
“不。不可能……”
不知為何,靖禎嘴中突然冒出這麼個詞語。身子踉踉蹌蹌,差一點兒就直接栽倒了下去。
隨即苦澀一笑,整理了一下王袍,繞過龍臺,剛想恭恭敬敬行禮,卻被萱姬直接喝止住了:“小孩子一邊玩泥巴去,這裡沒你的事,等我教訓完這幾個老不死,再說說你這個不成器的傢伙。”
靖禎喏喏應了一句,只得躬身站到一旁,執晚輩禮。
事到如今,再看不出點兒什麼,他們六人也白活了這麼大歲數,只不過顯然,他們把萱姬當成了帝族之內久未出世的前輩。
萱姬暫未出聲,卻是先攙扶著小婉走到了王座,讓她就這麼大喇喇地坐了下來,彷彿此刻小婉才是秦王殿下一般。
小婉明顯既不適應這套足有百斤之重的朝服,也不適應這重身份,不過卻也按照萱姬的交代,一板一眼都做到無可挑剔。
萱姬似是隨意地把她發散而出的神識都收攬了回去,而後才對著眾人說道:“把你們族內的真正管事的都叫過來。”
而後鳳眼一掃靖禎,說道:“你也別幹愣著,也包括你,小天死了,那應該就是柱子在主事的吧。”
靖禎點頭稱是,心下卻是連連苦笑,太上長老奔雷手帝君竹,柱子這個諢名,也就只有帝撼天在時敢這麼叫。
可在場的那六位都是人精,最起碼自以為自己是人精,以為萱姬如此做是在給他們示好,當即就又有一位使了個心眼,說道:“我家長老尚在北祁城,怕短時間內趕不過來。”
“放屁,就一炷香的時間,若是誰家敢不過來,就等著給你們收屍吧。”
萱姬當真是不給任何人好臉色,還煞有介事的真點上了一炷薰香。
可這香味在眾人聞來那就是催命的咒符,當下發散神識,聯絡自家太上長老去了。
修為到了他們這個地步,至少是到了引虛之境,若以四維屬性來論,神識就成了遠遠比體魄、身法要重要的屬性,不像玩家,還靠著體魄、身法來打天下,以為神識的作用不過就是增加那5點的法力上限,殊不知,這將是他們日後最大的短板。
用神識傳達心念,自然要比什麼飛劍傳書、通訊符要方便快捷的多,也安全的多,雖然也有距離限制,可覆蓋整個官城那是綽綽有餘的。
至於各家族中的太上長老,那都是隱世不出的人物,而族長雖然全權負責族內大小事務,可真正論到威望和地位,都是萬萬不及太上長老的,只不過通常情況不到亡族的緊要關頭,這些傢伙都必然不會輕易現身,而一旦現身,就意味著族中遇到了真正的大事。
各族亦然。
七大家族聯手逼宮,這絕對是事關氏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族長不可能不事先問詢各家的太上長老,而太上長老既然同意也就不可能繼續安然靜修,畢竟,就算帝撼天已死,但帝君竹若是單打獨鬥,他們七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