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君和蕭郎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兩人相距被蕭郎刻意保持在十米左右,通常情況下別人看不出這兩位是認識的。
兩人的假條到期,總不至於再去申請一張,再者說,好歹是學生,也不能一學期都窩在寢室裡打遊戲,是時候該出來曬曬太陽了。
張君和蕭郎雖不是一個專業,但卻是同一個院系,今天第一節的公共課,兩人就在同一個教室上課,自然是要結伴而行。
當然,要是蕭郎知道這胖子喜歡一邊拿著本《圍城》,一邊放聲高唱,是無論如何不會和他結伴而行的。
終於,胖君不再引吭高歌了,轉頭對蕭郎說道:“我說這本《圍城》肯定是盜版,因為連我都看不懂。”
蕭郎很想知道他這個神邏輯是從哪來的,但想了想,還是以大局為重——沉默以對。
張君原地停下,等了等蕭郎,似乎不知道蕭郎是故意與他保持這麼遠的距離似的。
“你說就咱倆這學習的勁頭,期末考試是沒什麼指望了,要不然在考卷裡面附上幾百塊錢,說不定老師看咱如此上道,就給個及格了。”張君的行事作風,一向奇葩如斯。
“現在的考試都是網上閱卷,你附上的錢在裡面最多顯示個影子,有個屁用。”蕭郎回道。
“也是,”只見張君很是認真的思考了兩秒鐘,又開口問道:“要不咱寫上一條銀行卡賬號試試?”
“你厲害!”蕭郎無語問蒼天。
一路扯淡,終於來到了教室內,京都大學的學習氛圍就是不一樣,前幾排都坐的滿滿當當,後面倒是空白一片,也就是蕭郎和張君兩個人臉皮厚,大喇喇的坐在最後一排,幸好隨著上課時間的臨近,人也越來越多,坐滿了教室,不至於讓兩人太過顯眼。
而他們倆的話題隨著老師的開講,也終於轉到了正路上。
當然,他們倆的正路,也肯定不是關於學習的。
“我說,蕭郎,你得是有多想不開啊,居然去了宛城,就捨不得多跑兩步去許昌投奔曹操?”張君自問為自己夠稱得上苦口婆心了:“你瞧我,在許昌,別說第一個偵查任務了,連三點戰功都已經得手了。”
由此可見,胖君雖然思想作風獨特了點,但手下還是有真章的,要不然,面對僧多粥少的局面,他也不可能在許昌數萬玩家之中,生生搶下三個人頭。
別看曹操陣營的玩家對上張繡陣營的玩家佔了上風,可那是整體上的,具體論到個人頭上,說不得還是張繡那邊的玩家更容易收穫些人頭戰功。
“第三階段的任務是什麼?”蕭郎更好奇這個。
“沒什麼所謂的第三階段,那兩個前置任務完成後,就是隨機出現些小任務,獎勵也就是幾點戰功,估計是讓更換裝備、補充藥品,提升軍銜用的。”張君說道:“我現在已經是司戈長,對軍銜沒什麼需求,不過藥品這種東西,總是多多益善的。”
自伍長起,什長、至司戈執戟,都算是【士】,而在他們這塊戰場中,一旦達到【司戈長】這個級別的軍銜,目前也就確定達到了前42萬,自然不用再擔心被後來人給擠出去。
“我說,你還是趁早改換門庭吧,留在宛城那邊能有什麼出息,怕是要不了多長時間就得被曹操發兵給打下來,到那個時候,張繡、賈詡這些個npc或許能謀個高位,但玩家們估計討不得好去,你何苦留下給雪影宮那群瘋子陪葬呢?”張君繼續勸道。
蕭郎剛想回話,就聽見張君口袋內一陣響動。
張君開啟手機,神色微變,嘲笑道:“我說雪影宮是群瘋子吧,居然要組織所有成員攻打兩溝一谷,說是要為你們這些散人玩家殺穿三條路來,嘖嘖,聽起來真勇敢,可是能有什麼用,和送死有什麼區別?”
蕭郎皺起了眉頭,一沒想到雪影宮的動作居然這麼快,僅僅過去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就確定了有所動作;二是沒想到這種“動作”,也太“魯莽”了些。
張君繼續說道:“要是光組織他們幫派內的成員搞個偷襲,說不定這兩溝一谷還真能被他們打下來個一兩條,可雪影宮犯什麼神經,居然要帶著所有散人去,這不是白白走漏訊息麼,到時候許昌的玩家肯定集結過來刷戰功,面對幾萬玩家的阻截,雪影宮能打穿才算見鬼了。”
“幾點開始?”蕭郎直接問道。
“中午12點,咱們10點下課,完全來得及。”張君順口回答,又驚奇的看著蕭郎:“我說,你不會也犯傻跟著雪影宮去送死吧?”
蕭郎笑道:“我原本投靠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