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現在可沒工夫去管別人死活。”蘇有白說道。
“而且,貌似你也沒資格說這種話吧,”這次倒是貪狼接了話腔:“劫了人家儒門三十多位女弟子,蓄意挑撥兩派相戰,你可比我們歹毒多了。”
“你們都該死!”黑袍人怒吼一句,雙手結印:“奧義九字,鬥!”
只見一團不過拳頭大小的金光從黑袍人手印中爆射而出。
蘇有白嘴角輕揚。“若是真正的真言九字。或許我抵擋不過。可你這個顯然是自己擅自刪改過的垃圾版本,威力真是差了不止一點啊。”
一邊說著,一邊側身閃躲,那團金光在半空中倒是有變向追蹤的意思,可蘇有白那杆中楷狼毫筆尖輕點金光,便讓金光團老老實實走回了直線,再無威脅可言,於此同時。那柄細白長劍好似會瞬身術一般,在眨眼間竟然接連出現在對方四人身後。
四人皆是大驚失色,好似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三把斬首劍照著自己其餘三位同伴的頭顱揮砍而下,只不過同樣心知一柄一模一樣的長劍也出現在自己身後。
蘇有白這一招沒有任何花哨,如果非要說的話,那只有一個“快”字,一種超越了視線感覺的“快”字,幾乎相當於幻化成了四道虛影,分別移動到眼前四人的後背視線盲區,四劍斬下。
可劍仍舊是那柄細白長劍。而虛影也都是實質,這一劍若是被斬實。除非瞬間用出類似箴言金鐘之類的護體術法,否則絕無倖免之理。
這四人中,有二人直接被一劍兩段,是修為最弱的,而木老鬼口中的明護法卻是從後背中直接鑽出了一隻好似放大了一百倍的七星瓢蟲,替他擋下了這致命一擊。
可畢竟蘇有白使的劍不是凡品,哪怕明護法御使的瓢蟲乃是他用秘法精煉飼養而成的護身寶物,但依舊擋不住細白劍的去勢,瓢蟲灑下異色鮮血,悲鳴嘶吼一聲,便化為黑灰一樣的東西,飄散於天空之中。
眼見細白劍把七星瓢蟲斬為兩段後,餘威仍舊在明護法背後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劍創,可終究是讓他撿回了一條命來。
明護法連狠話都不敢再放一句,臉色煞白,匆忙撤離百米開外,緊張皆備,生怕背後再來一劍。
而為首黑袍人,也就是那位名喚木老鬼的,被蘇有白一劍擊中,居然升騰出一陣詭異煙霧,大約兩秒鐘後,煙霧散去,眾人才發現被一劍兩段的竟然是一根粗圓木樁,而木老鬼的本尊,則突然出現在明護法的身旁。
這一次輪到蘇有白震驚了,他倒是沒寄希望於一招【一劍西來】就能簡簡單單把眼前四人殺個乾淨,可也沒能料到對方是用如此詭異的方法給躲了過去。
用蟲的,蘇有白心中倒是有些猜想,能推測出對方的來歷,可那用木樁換命的,蘇有白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貪狼同樣面露迷茫之色,不知對方使得是何術法,他年紀“尚小”,沒經歷過千年前的大戰,否則至少能認出那位明護法使得是哪家的術法。
雙方都有所忌憚,誰也不敢再貿然出手,這邊蕭郎、蘇有白、貪狼三人聚在一起,而那邊,除了躲過了【一劍西來】的木老鬼和明護法之外,原本正在努力解封河洛書簡的大門四人,也趕緊退了過來,守在兩人身前。
蘇有白心念一動,當即發現河洛書簡又終於跟自己恢復了心神聯絡,只可惜彷彿摻雜了太多異物,依舊無法正常御使,蘇有白索性不再管它。
而那四人也順道收回了宙宇星繁旗,只不過這件幾乎可以算是半件天階法寶的星繁旗也不是誰也可以御使的,李耳一死,他們剩餘的六人中,也沒誰能再使用它。
“咳咳……筆劍雙絕,果然是筆劍雙絕,沒想到應天書院的張掌院不光是河洛書簡,居然連一筆一劍也傳授給了你!”明護法一邊咳血,一邊驚歎道。
顯然這個多情公子蘇有白不僅僅是他們所知的應天書院之嫡傳弟子,已然是張掌院的衣缽傳人,換句話說,蘇有白一人,已經可以代表整個應天書院!
“歸一劍,道一筆,一筆一劍,筆劍雙絕,蘇有白,沒想到我還是小看了你。”木老鬼也說道,同時警惕地環顧四周,卻是他圍攻蘇有白以來第一次思慮退路。
如果蘇有白只是一名掌握了河洛書簡的嫡傳弟子,那他的身份也就是尋常,可他手中居然還握有歸一劍和道一筆,這個性質就完全不同了,應天書院不可能放任他們的未來掌院如此冒失的獨自行動。
至於那兩個“無名小輩”,自動就被木老鬼忽略了。
所以木老鬼擔心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