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成一座山峰。”
蕭郎大概明白了這須彌無天路的作用了,這哪是什麼陣法,分明就是一個自建的戰場。與外界無甚關聯的戰場。怪不得自己一直沒有感覺到嬰霞山上有什麼大戰之後傷痕累累的模樣。原本還以為是大聖堂和儒家四門打掃戰場打掃的十分徹底。原來是無天路的作用。
可要說這須彌無天路有什麼實際作用,蕭郎想了想,除了保護生態環境之外,似乎也真沒任何作用。
不過仍舊不得不稱讚一句,這陣法委實太逆天了些,若要做成了迷幻之陣,那豈不是能把無數修者給生生困死在裡面?
“這陣法是誰佈下的?還是說嬰霞山上原本就有?”蕭郎問道。
當然在蕭郎想來,肯定是後者。所以儒家四門才會選擇在嬰霞山阻擊大聖堂前進的腳步。
何況,這麼一個逆天的陣法,能讓一個修者的術法威力生生下降無數個級別——翻山倒海至少是元嬰以上的手段,而摧毀一塊山岩,煉體期的修者就能做到——那麼佈下它的主人,修為境界至少也得是萱姬那個層次。
“不,都不是。”無名道,讓蕭郎又是吃了一驚,接著無名才又開口道:“這須彌無天路的陣眼有兩個,一個在如日峰頂。一個在霞飛谷,不過這兩處陣眼倒不受須彌無天路的影響。毀掉任何一處陣眼,則須彌無天路陣法立時解除。”
蕭郎愣了一愣,隨即便意識到無名話中的意思,說道:“你是說這須彌無天路是由大聖堂和儒門一道佈下的,並不是某個大能修者所為?”
如日峰自然是大聖堂的本陣營地,雖然不眠雲上樓不在此處,可兩者相距並不算遠,而霞飛谷,則是嬰霞山的一條主要出口,如今儒家四門的營地便駐紮於此,很顯然,須彌無天路的兩處陣眼分列兩家的本營之中,只能說明這陣法是兩家合力所為,而且有朝一日兩家之中若有一家反悔,就可以迅速摧毀須彌無天路。
無名這次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蕭郎倒是早知道大聖堂和儒家四門有一定程度的默契,可沒有想到這份默契居然如此“深厚”——比方說有一天大聖堂想突襲儒門的營地,直接毀掉如日峰上的陣眼,那連給儒門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大軍是真正的頃刻便至。
嬰霞山對於修者來說可算不得什麼天塹。
“哼,居然連這個都不知道,虧你還是一代妖君,虧你還在如日峰常駐,還需要一個外人給你解釋。”不消問,用這種語氣來嘲笑蕭郎的,除了貪狼也就沒了別人。
這貪狼似乎很單純的只是為了嘲諷而嘲諷,起碼蕭郎並不覺得做不做一代妖君和知不知道須彌無天路有什麼必然聯絡。
蕭郎也懶得搭理他,只當貪狼是一個被奪了糖果而任性撒嬌的小屁孩。
無名就更沒有搭理他的念頭,自顧對著蕭郎說道:“其實,你和他都不該來的。”
蕭郎奇道:“為什麼?”
雖然實話說,蕭郎也不覺得他和貪狼二人有去霞飛谷的必要,要不是孫六耳下令,蕭郎肯定是不會去跑上這麼一趟的,可“沒必要”和“不該”,完全是兩個意義。
“你之前在不眠雲上樓嘴上雖然沒有明說,可聰明人都聽得出來,那是有人要嫁禍大聖堂的意思,現在幕後黑手沒有找到,人家的實際目的我們也不清楚,可如果換成我是他的話,要嫁禍你們大聖堂,其實還有一個更好的辦法。”無名侃侃而談,似乎絲毫不在意自己說出的話會犯什麼忌諱。
無名其實離蘇薛二人更近,他與蕭郎交談言語之間又沒使用傳音入密之類的術法,所以蕭郎聽得見,蘇薛二人自然也聽得見,只是他二人暫時都沒有任何表示。
蕭郎眉頭一皺,他自然也是一個聰明人,各種爾虞我詐也沒少見,之前沒有往這方面考慮所以就有些忽略,現在稍微一思索,立刻明白了過來,對著無名沉聲說道:“你們是來大聖堂問罪的,如果最終沒能成功返回儒門,那顯然照常理推測,便是大聖堂故意留下了你們。”
無名拍了拍手,說道:“你說的沒錯,所以只要那個幕後黑手也想到了這一布,那你們倆隨我們來不過徒增傷亡而已。”
“到時候,不僅你們大聖堂的嫌疑再也不好洗刷清楚,而且還要折上了你們兩位高手,白白吃下一個悶虧。畢竟儒門可不會相信你們倆也失去了蹤跡,只會認為是被孫大聖給藏了起來。”
蕭郎凝視著無名的神色,卻依舊平淡,彷彿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一般,便疑惑問道:“我不相信你是自不眠雲上樓之後才想到的這一點,你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