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分聲響,就在這個空當,十二道人影突兀出現在眾人眼前。
皆是一身黑袍,打扮倒是和拘鬼門的那些鬼丁有三分想象,只不過他們的兜帽下不是沒有面容,而是被黑白麵遮給遮掩了住。
雙方對峙而立,各自凝神戒備,蘇有白先開口道:“到底是哪家的人,到這一步還不願意顯露真容。”
“我們是誰並不重要。”
蘇有白剛才那番問話本來倒是沒打算得到回答。在他想來。既然對方下定決心圍殺自己這一行人。那再遮掩身份實在毫無必要,可對方偏偏仍舊帶著面遮,看樣子是不打算顯露真身的。
既然是這樣,那十二人中為首那人的開口出聲,就不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麼?
蘇有白笑了笑,似是並不擔心其他,又隨意問道:“那什麼重要?”
“重要的是如果蘇公子願意跟我們走上一趟,那我們彼此間就用不著動手。更用不著死人了。”為首黑袍人繼續道。
“走?去哪?”蘇有白問道。
“蘇公子直到現在還想著套我們的話麼,”黑袍人的面遮下不知流露著什麼表情,不過他本人的語氣倒是輕鬆異常:“雖然告訴你也無大所謂,不過我現在不願意說,就只能告訴你到了就知道了。”
“既然你們如此沒有誠意,那我想還是不去為好。”蘇有白笑著說道,就好像二人是多年未見的至交好友,並不是生死大敵。
蘇有白說完後,從身上掏出了一卷書簡。
“天階法器,河洛書簡。”那黑袍人顯然對蘇有白相當瞭解。在第一時間就認出了蘇有白手中到底是什麼東西。
蘇有白心中微微一緊,既然對方知道自己手中有一件天階法器。還能如此風輕雲淡,那隻能說明對方是早有準備的。
不過蘇有白仍舊不相信對方能有什麼手段留下自己,畢竟河洛書簡是天階法器,能對抗天階法器的,要不是修為境界已經通天,要不就是也有天階法器。
修為通天,蘇有白沒有感覺到;至於對方有沒有天階法器,蘇有白倒不認為天階法器像大白菜一樣隨處可見。
“你跑不了的,其他人也都跑不了,乖乖跟我們走吧。”黑袍人指了指薛景求等,說道:“其實我倒是佩服你們的勇氣,以己為餌,引得我們不得不出現,而且也有自己的一份算計,只是蘇公子你也太小看我們了。”
這人繼續說道:“薛景求是你的師侄,也是個異人,不會死,或者說他跟你來的目的就是送死來的,一旦失手把他給殺了,那我們的訊息就會透露出來,讓大聖堂和儒家四門覺察到我們的存在。”然後抬手指了指無名,又道:“至於這位兄弟,我倒是不認識,不過連我一招石身輕重法都無法獨自接下,那修為一定不過金丹期,既然如此,那八成也是個異人。”
“至於這二位大聖堂的人物,一個元嬰期,一個胎息期,境界都還不錯,至少是一族頭領,也是,大聖堂派出來跟你們儒門回去覆命的人物,身份不會太低,說不定還有某路妖君。”說到此處,這黑袍人刻意看了看蕭郎:“這種特殊的面遮,應該能說明此人就是那個新晉的狼鬼妖君了吧,只不過,大聖堂什麼時候墮落到連胎息妖修就可以做妖君了?”
“這就不勞你操心了。”蕭郎回道。
原來剛才那個術法叫【石身輕重法】,而黑袍人如此做也不是為了給眾人一個下馬威,而是掂量掂量各自的修為境界。
聽著黑袍人話中的意思,對大聖堂和儒門都有幾分瞭解,這種敵人,當然更難對付。
黑袍人的本來目標就不是蕭郎,自然沒心情理會蕭郎的話語,又對著蘇有白說道:“所以我們只需要殺掉兩個大聖堂的傢伙,擒住兩個修為不過金丹的異人,再讓你無路可跑,那就算大功告成了,這麼一分析,這次的任務其實倒不怎麼困難。”
“你媽的,你小子看不起誰呢!”貪狼咆哮一聲,整個人如一發炮彈一般直接衝向那群黑衣人中。
貪狼做事幾乎不過腦子,但做事不過腦子有時並不是壞事,比如現在,對方明確表示了惡意,貪狼和蕭郎二人上了對方的必殺名單,絕無倖免之理,既然如此,那先下手為強總不會錯的。
蕭郎緊接跟上,依靠著仙風術能短暫浮空的特效,五柄八卦龍敕劍外加許久不曾使用的流光星隕劍同時打出,直刺對方。
雖然蕭郎沒有使用任何術法、神通,但由於他的劍根能力,御劍殺敵既是蕭郎的普通手段,也是蕭郎的致命殺招。
而蘇有白三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