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護法這一個遲疑,可就斷送了自己唯一拼命的機會,那些細碎並沒有隨風飄散,更沒有隨著重力而降落在地,反而飛向明護法,一片片粘連在他的身上。
此時明護法才發覺有異,剛想有所動作,可這些細碎此刻卻成了最佳掣肘之物,牽制住了他的一切動作,教他動也難動分毫。
不過須臾,這些細碎完全附著在了明護法的全身,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在蕭郎三人眼中。竟是再也沒有明護法這個人。大門,剛剛把自己弄得粉身碎骨的大門,居然重新出現在眾人眼中,就連他的黑袍也恢復了個完全,而明護法,就好像被大門吞噬了一般。
詭異!
大門頗有惡趣味地打了個飽嗝兒,又故意舔了舔自己的嘴角,似乎是在證明那個人黑苗教的傢伙就是被自己吞噬的。
“你到底是個什麼玩意!”貪狼下意識就問了出來。雖然他也知道對方不會回答自己。
身為妖狼一族有數的高手,貪狼什麼刀山火海沒有見識過,可眼前這一幕卻真正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看得直令人寒毛叢生。
大門回了個殘忍的微笑,並不答話,跟隨著木老鬼以及水火兩遁忍者,扛著無法動彈的雷遁忍者,向著東面退走了去。
“追還是不追?”貪狼問向蕭郎。
“追!”卻是蘇有白說道,當先一步御劍追了上去,讓蕭郎二人也只得先行跟上。
儒門的那些女西席仍舊沒有下落。而且薛景求的“靈魂”還在對方手中,蘇有白實在有太多不得不追的理由。
特別是由於對方的後退。河洛書簡自動被解開了限制,重新回到了他的手中,頓時讓蘇有白信心大增。
蕭郎皺了皺眉頭,說道:“貪狼你還是先回去,把這裡的一切稟明大聖。”
到底是有過共同戰鬥的情誼,貪狼現在對上狼鬼妖君終於不再是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可終歸還是有些質疑的,隨即便道:“拍回去一張通訊符就足夠了,何必再讓我多跑一趟?”
蕭郎笑了笑,回道:“有些事還是需要當面解釋才能說清楚,比如剛才對方吞噬別人的那一招,你在通訊符上怎麼去跟大聖解釋?”
貪狼撓了撓頭,說:“也是,可問題是我這一走,那些傢伙要是突然殺了個回馬槍,或者半路還有別人接應,只剩下你們兩個可就危險了。”
看來這個貪狼倒也不能說是隻有一根筋,想的倒是比蘇有白還周全。
畢竟,如果在場的只是大聖堂的兩位,如今最好的做法就是趕緊回去給大聖稟明一切,這才是重中之重,其他任何事宜都要退居其次,因為這裡面不光牽扯到了頗為神秘的東瀛人士,最為關鍵的是黑苗教的做法,實在令人玩味!
明護法此番帶人來圍堵蘇有白,甚至說和東瀛合作嫁禍大聖堂,到底是他自己的主意,還是背後有黑苗教主的授意,這其中大有文章可看。
大聖堂和黑苗教同為玄宗,也算是有共同的敵人,但問題是七大玄宗之間可沒有盟友之說,至少大聖堂和黑苗教雖然離得最近,可這盟約不光沒有落實在紙面上,甚至連口頭上都沒有。
換句話說,人家真要陰大聖堂一手,當真是沒有半分心裡壓力,更何況依著玄宗的行事風格,就算有紙面上的盟約,也限制不了他們那一肚子的壞水。
事關重大,就連蕭郎這個新晉的妖君都看得清楚,所以才不得不讓貪狼回去一趟。
話又說回來,貪狼的擔心也不無道理,畢竟對手是撤退又不是潰退,萬一中間出了什麼變故,實在不是他們三人可以應付的。
五鬼蘊靈罐雖然強力,可那也是針對五行遁術的,就比如剛才大門露的那一手,蕭郎暫時也想不到破解之法。
這些顧慮蘇有白也同樣有,至少人家這番佈置明面上就是針對儒門的,他現在當務之急同樣應該是飛回霞飛谷,把對方的情報趕緊彙報清楚,而不是隻用一把飛劍來了個飛劍傳書——總所周知,用簡訊能說明白個屁問題。
可蘇有白到底不是冷靜的蕭郎,蕭郎的“不作為”可以用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來解釋,但對於蘇有白而言,實在後退不得。
“不妨事,我們會小心的。”蕭郎這般說道。
其實他心中同樣沒底,不過蕭郎同樣是一個膽大的主兒,既然這裡有貪狼可以去做這個“傳話筒”,那他自問倒是可以去陪蘇有白闖上一闖。
“好吧。”貪狼說道:“你們多保重。”
事急從權,貪狼不再過多客套,如果換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