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路。
青年賬房知道這男子是敵非友,根本不與他廢話,眼中寒光一閃,飛劍便要祭出,可突然一道暗紫精光從那神俊男子袖間飛出,青年賬房來不及反應,便被這道精光穿透胸口,腦袋一歪,竟是被一招斃命。
青年賬房隨即化成一道白光而去。
神俊男子見狀一愣,自顧說道:“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死異人麼,果然有趣。”
“只是不知這白光能不能捉住?”神俊男子饒有興趣地自言自語。
而書生失了青年賬房的照拂,便也從高空墜落而下。
神俊男子就這麼看著書生下墜,邪魅的眼神中隱隱透著一份神采,似乎是在期待著書生也能化成一道白光,好讓自己能研究一番。
書生直線下墜,離地不過只剩數米之遙,眼見就要落得個粉身碎骨,突然一個變向橫折而去,原來一光頭修者從延亭城中及時趕來,施法把書生攝到自己身旁。
“隨風,帶蘇道友回去治傷,”那光頭修者安置好書生,這才轉頭對著神俊男子說道:“在下青城山掌劍長老柳相如,敢問閣下是?”
這位讓蕭郎擊殺百個邪物的光頭修者,正是青城長老柳相如,也是這次區域戰場任務的保護目標。
不過顯然,眾位玩家如今都自顧不暇,誰還顧得上他的生死?更遑論,以柳相如的實力,玩家連做個保鏢的資格都沒有。
“青城山?”神俊男子卻如女子般嫵媚一笑,說道:“青城的掌劍長老不應該是個姓馬的長鬍子老頭麼?”
“馬千里正是家師。”柳相如答道,眉頭暗皺,他方才辨不清眼前這男子到底是人是鬼,要不然他早就一劍飛去,可現在聽來,這傢伙不像善類。
“哦,也是,我差點兒忘了,中了我的噬心蠱,那老頭也活不下來。”神俊男子輕輕說道,彷彿就是在敘述著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
聽了這話,柳相如哪還猜不到對方身份,當下怒目圓睜,暴喝道:“青城弟子,十方誅邪陣,隨我斬了這天鬼妖皇!”
“呦呦呦,好大的口氣,不怕閃了舌頭?”這天鬼邪皇素手輕揚,便是紫霞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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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空中的龍爭虎鬥如何精彩,不關地上玩家半點兒干係,他們現在沒功夫去關心頭頂之上的煙火表演,全都在泥偶海中苦苦掙扎。
“西涼鐵騎,隨我衝鋒!”那大鬍子騎士舉刀怒吼道。
踏破!踏破!踏破!
應者尚有三百餘人。
轟隆隆一陣刀石相擊聲過後:
“西涼鐵騎,隨我衝鋒!”
踏破!踏破!踏破!
應者不過數十人。
沉悶轟然之音片刻落幕,那已然沙啞不堪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西涼鐵騎,隨我衝鋒!”
無人再應……
“陷陣無敵。撼我無生!”
陷陣!陷陣!陷陣!
另一邊花葉草廬的陷陣營。悲愴的戰吼聲同樣響起。可手中朴刀卻砍不動這泥偶分毫,而這些力大無窮的泥偶,一拳便能轟殺一個玩家。
這不是戰鬥,而是屠殺,毫無懸念的屠殺!
八百陷陣死士,哪怕戰意如虹,最後也同樣落了個悲壯。
千餘八大聯盟的精銳玩家,在這泥偶海中。連兩刻鐘都沒能堅持到,便全部隕落。
蕭郎看不到他們是怎樣的奮勇,怎樣的搏命,卻也完全能想象的到他們戰至最後一人的慘烈畫面。
就在兩營玩家全部戰死、散人玩家也死傷大半之後,天邊終於響起了幾道眾人期盼已久的聲音:
“齊雲弟子聽令,不得放跑一個妖魔!”
“龍虎弟子,隨我殺!”
“武當弟子,七截真武陣,破魔誅邪!”
上萬土著修者,守在延亭內觀戰許久的土著修者。終於參入了戰團。
“看我們這些炮灰異人發揮完了最後作用,才會要出手麼?”蕭郎嘆息道。
來的這三路修者。加上之前柳相如所屬的青城山,是道家四大天門。本應該是這場誅魔之戰主力的他們,卻偏偏要等到玩家死傷無數後,才紛紛現身。
似是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言語中卻完全不談及救人二字,或許在他們看來,既然異人不會死,自然也無救援的必要。
這些土著修者一定不會冒生命危險突入泥偶海中去救援玩家,那就意味著只有等他們把外層的泥偶清理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