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郎一向注重感情,無論親情還是友情。和尚他們四個固然是自己的生死之交,一輩子的兄弟,但蕭郎同樣明白,對自己現在這麼個普通人來說,幾乎是沒有機會再交到真正的生死之交的,但總不能因此就不再認識新的朋友。
蕭郎是把脾氣相投的張君,當成朋友看的,但張君的話……
還是把剛才他那番話當成氣話吧,蕭郎這樣自我安慰。
至於東瀛那邊的事情,雖然張君一直不願意明說,但顯然,張君是有自己的顧慮和難處,既然如此,蕭郎再逼問,那日後就真沒得朋友做了。
說到底,還是蕭郎有錯在先,畢竟,他一開始的潛意識就認為張君在做的一定是“不光彩”的事,失了公正,就如同警察也不能說自己在審問犯人,都叫審問犯罪嫌疑人一樣。
一旦定性在前,是會被主觀意識誤導的。
就在蕭郎琢磨著是不是要上線和張君道歉解釋一番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開啟一看,竟然是好久不見的藍芽。
看來,道歉解釋的事,要延後了。
殊不知,其實此刻的張君,只是把自己關入艙中,並沒有真正登入遊戲,他也在猶豫著是不是要把整件事給蕭郎解釋清楚,也因為知道自己最後的那番話說的過火,在考慮是不是要給蕭郎道歉。
可突然聽到蕭郎接起電話,似是被什麼人給叫了出去,張君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畢竟道歉這種事,對於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總歸是一件牽扯到“面子”的事,張君也未能免俗。
整件事情,似乎由於這通電話的打斷,而暫告一段落。
第七章孟晴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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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你來一趟公司。”藍芽的話相當簡練。
如果不是發生了張君這一檔子事,蕭郎原本就要下線找藍芽問個清楚的,當然,根據任干戈的那時的話來看,藍芽此時突然找上自己的理由似乎也非常好猜。
“可以稍微晚一會兒麼?”蕭郎問道。如果可以,他還是想先和張君解釋清楚。
“發工資了。”藍芽自問自己把住了蕭郎的脈門,調侃道。
“沒其他事我就先掛了。”蕭郎直接回道。
沒聽說過員工領工資還需要到公司的。
“不給你開玩笑了,你趕緊過來,是好事,也是急事,電話裡一句兩句也說不清楚。”藍芽說著,似乎也不準備給蕭郎討價還價的機會,直接結束通話。
半個小時後,蕭郎來到第二天堂在京都的總部。
在鋼鐵巨獸林立的大都市裡,第二天堂總部的排場沒顯得多麼誇張,不過是一座五十層高的雙子樓。
蕭郎剛進入大門,出乎意料,迎接他的不是藍芽本人,而是一個面容間有幾分熟悉感的ol女郎。
平心而論,如果不算這身非常正式的職場衣著,這位女郎長得非常漂亮。一對大而明亮有神的眼睛,烏黑閃耀的瞳孔,配合著修長卷俏的睫毛,有種說不出的女人味。新月般淡淡的眉毛,挺立的鼻子,飽滿的雙唇,額前的劉海很整齊,烏黑閃亮的長髮向後梳整,她身材高挺,大概是1米70左右,體型曲線很優美。
越看,蕭郎越覺得面前的人自己似曾相識。
“請問您是蕭郎蕭先生麼?”女人並沒有留給蕭郎太多“鑑賞”自己的時間,直接開口問道。
“我是。”蕭郎說道,眼睛依舊在打量著對方。
似乎也是因為女郎遇到過太多像蕭郎這樣非常“不禮貌”的人,她的應對相當自如大方,接著說道:“藍先生有事,派我來接您上去。”
“哦,好的。”蕭郎說。
“請跟我來,藍先生在十七層等您。”
說完,這位女郎微微躬身,而後自顧轉身,走向電梯處,算是領路,只留給蕭郎一個背影。
拒人千里的意思顯而易見,卻偏偏言語中非常客氣。
蕭郎快步跟上,進入電梯中,狹窄的空間,讓兩人無法保持太遠的距離,一陣幽幽的香水味,漸漸瀰漫在蕭郎口鼻間,是蕭郎喜歡的那種花香感覺。
“我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蕭郎問道,似乎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的問題非常唐突。
女郎微微皺起了眉頭,聽了蕭郎的問話,自動把蕭郎打入狗皮膏藥的一類人物,而且不得不說,搭訕的方式還非常老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