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車裡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一名年輕男人,深深地打了個哈欠。
坐在駕駛座上的。是一名中年男人。他望了望那個年輕人,不禁笑了笑:“怎麼。這都挺不住了?”
年輕人嘆氣:“這都幾晚上了?真有點扛不住了。”
中年男人說:“這才到哪兒啊?幹我們這行的,成夜成夜不睡覺是很正常的事。如果你這都耐不住,我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透過局裡的內部測試的。”
年輕人又嘆了口氣:“心情不一樣啊!如果是盯梢什麼惡人,說不定我精神比你還好。可是,咱們為什麼要這麼巴巴地跑來,盯著這麼一對小夫妻?盯了這有多久了?快兩個月了吧?一點特別的東西都沒有,有什麼意思?而且,任何監控裝置都沒有,甚至連通訊都不監聽,只有一個什麼報警訊號器,有什麼用?沒事兒的話,誰蛋疼了拿報警器當玩具玩?如果真的有事兒報警,我們在這兒,要那些警察干什麼?”
年輕人的一通牢騷,讓中年男人苦笑,但還沒等他說什麼,浮空車後座上傳來一陣女聲:“讓你盯著你就盯著,哪兒來那麼多廢話?而且,你記住了,咱們這不是盯梢,是保護。”
年輕人一愣,隨即也露出了苦笑:“啊……啊,蜻蜓姐,我錯了好不好?打擾您睡覺了。”
車子後座上的一個睡袋,睡袋上開啟了一個口子,一顆女性的腦袋,從睡袋裡露了出來。赫然的,正是冰蘭上次見過的,那個被稱為蜻蜓的女人。
“好了,我也睡醒了,你們誰先睡一會兒?還有好幾個鐘頭才有人來接班呢。”蜻蜓一邊從睡袋裡向外鑽,一邊說。
那中年人笑了笑,說:“讓這小子先睡吧,年輕人瞌睡大,我還不怎麼……”
剛剛說到這裡,忽然,中年人手裡的一臺微型儀器,忽然發出了一陣蜂鳴聲。頓時,三個人都愣住了。
“裡面的人報警了!”蜻蜓反應最快,趕忙迅速鑽出睡袋,開啟車門,跳了出去,而中年人也趕忙跟上。當年輕人有些緊張地,也打算跟上的時候,中年人回頭說了句:“你在這兒等著,咱們沒見有人進去,最大的可能性,是裡面的人出了問題!你發動車子,如果有需要必須馬上可以出發!”
“哦!”年輕人趕忙從副駕駛座挪到駕駛座上,啟動了浮空車的發動機。
中年人和蜻蜓衝到別墅門前,衝在前面的蜻蜓,從身上取出一張磁卡,在別墅門前的一個東西上面一刷,別墅大門便迅速開啟,一個合成的電子音在通報著:“報警人在二樓東側房間,報警人在二樓東側房間……”
這,也是這種報警系統的一個特殊功能。考慮到報警人很可能沒有能力出來給警察開門,所有警察,都有一種磁卡,可以在擁有這種報警系統的房子主人報警時候,用這種磁卡,透過房子的門禁系統。
這種磁卡是極難仿造的,而且,仿造這種東西,是很大的罪名。而且,這種磁卡,在房子主人沒有報警的時候,是沒有用處的。而且報警系統會記下磁卡的資訊,記錄進入房子的警察的資訊。
而那個電子音,則是這種報警系統的高階版本的功能。因為在很多比較大的別墅中,都是有著很多房間的。如果警察不熟悉,報警人也無法指引,是很可能浪費寶貴的時間的。
根據報警系統的提示音,蜻蜓和中年人迅速超二樓奔去,很快來到了許青陽和冰蘭的房間。
這時,許青陽正在焦急地半跪在床邊,伸手握住冰蘭的一隻手,焦急地呼喚著她的名字。見到一男一女兩人衝進房間,他不由得愣了一愣。
“特監局的。”蜻蜓拿出了張證件,同時,收起了剛剛拿在手裡的手槍,急促地問,“怎麼了?”
“我……我也不知道,我剛一醒,就見蘭倒在衛生間裡,不省人事。我把她放在床上,可是……可是怎麼都叫不醒她,我不敢隨便動她,怕造成什麼不好的後果。”許青陽雖然焦急,但還算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的敘述,雖然有些凌亂,但還算有條理。
蜻蜓快步走到床邊,許青陽趕忙讓開。蜻蜓一手輕輕扒開冰蘭的眼皮,一手不知從哪兒拿出一隻微型手電筒,照著冰蘭的瞳孔,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又將自己的臉,輕輕貼在冰蘭額頭上,試了試她的體溫,然後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
過了一會兒,蜻蜓說:“看上去似乎問題不大,不過最好送醫院去,我也不是特別有把握。”
“哦……哦……”許青陽含混地答應著,在蜻蜓的示意下,趕忙上前抱起冰蘭,隨著蜻蜓和那個中年人,衝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