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蘭歪著頭想了一會兒:“我還沒想好,在等等吧……”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冰蘭就離開了。等到學校公佈被各高等院校錄取學生名單時候,許青陽驚訝地發現,“沈冰蘭”這個名字,後面寫的竟然和他自己一樣,都是xx大學計算機系……
第三七八章:輕吻
重症監護室中,躺在床上的許青陽,那一雙眼珠子,轉動的速度忽然變快了很多,監控儀器螢幕上的波紋,似乎也突然拔高。但,那本來應該一直守在這裡的那名護士,正好因為要上廁所出去了,所以她沒有看到這一幕。
許青陽的唇角,正在輕輕蠕動著,但沉睡中的冰蘭,卻毫無任何感應。忽然間,許青陽的眼角,劃過一滴淚水……
漫天的雪洋洋灑灑數日不歇,僅僅是過午,天色卻已近黃昏。國公府裡,到處都是一片素白,彷彿為誰哀悼一般。他揹著雙手,獨自一人站在花園中,看著滿目蕭瑟,心底不由得亦生出幾分傷感。
她……現下怎樣了?
忽然,一個家丁疾步走了過來,那是他的心腹,他給他安排了一個很特別的任務。
這家丁神色有些驚惶,附在他耳邊,輕輕耳語了幾句。頓時,他的臉色立即變了。他匆匆的跑出國公府,踏著滿地的雪踉踉蹌蹌的向前跑著,而拿著大氅的那個家丁在後面追,卻總也追不上。
忽然,他站住了。怔怔的看著不遠處,那個破敗的小宅子。
往日根本不開的宅子正門,今日卻忽然開了。一名足下有些跛的丫鬟服色的少女,一邊淚流滿面,哭得渾身顫顫,一邊拿著一條長長的白幅,在門上掛著。
而她的身上,也是一身素白,就連鞋子也是白的。雖然頭上尚未戴孝帽,但那衣衫,分明就是孝服!
他瞪大眼睛,直直地,痴痴地,盯著那座宅子,盯著那一邊哭一邊忙碌的少女。蒼白的臉色,簡直比地上的積雪還要蒼白。沒有半絲血色。
他的嘴張得大大的,卻發不出半絲聲音……
許青陽的淚水,輕輕劃過了他的臉頰,滴落在床墊上,浸溼出了一小片水漬。而在距離這片水漬大約半米的地方。是兩隻緊握在一起的手。一隻骨節有些突出,很大,而另一隻。則是纖細輕柔。但,那纖細的玉手,卻在微微顫著……
她靜靜地跪在墓前,伸出手,輕輕撫著墓碑。墓碑上,一個字都沒有,只是在角落中,刻著一朵小小的薔薇花。畢竟,他現下可還是欽犯。還是被滿天下通緝的人。
但此時,沈素心髮式,卻已然與先前不同,已然是婦人髮髻了。髮髻上,還插著一隻小小的白薔薇,不過。那是絹花罷了。
“遠明夫君,心兒走了,放心,心兒會如你吩咐那般,一定會常常笑的。心兒想起你的時候。心兒就會笑,還一定要笑得甜甜的。日後,心兒還會常常來看你的……”沈素心微笑著,柔柔的目光,落在墓碑上的那朵小小的薔薇花上,喃喃低語著。
他身後,沈奕尋沉默了許久,終於輕道:“好了,九妹妹,咱們該走了。”
沈素心沒有回頭,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再次帶著眷戀與不捨,看了墓碑一眼,便隨著沈奕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那兩隻交握的手,不經意間,似乎握得更緊了……
聖潔的婚紗,滿目的鮮花……沈素心望著眼前的一切,不禁覺得有些恍惚……這,這是真的麼?為什麼……總覺得是在做夢?我……我就要嫁給他了麼……我真的就要嫁給他了麼……
冰蘭輕輕咬了咬下唇,眸中閃過一絲茫然。忽然,她趁著所有人沒注意,偷偷跑進了一個房間,悄悄地將潔白的婚紗脫了下來,放在一邊,換了一身很是普通的襯衫加牛仔褲,帶上了一頂棒球帽,跑出了婚禮現場……
當冰蘭騎著腳踏車,跑到河邊上,那一處河堤的時候,卻看到那河堤邊上,正背對著她,坐著一個人。同樣是襯衫加牛仔褲,同樣是戴著棒球帽,非常熟悉,非常熟悉的背影……
冰蘭愣了愣,忽然懷壞一笑,躡手躡腳地,悄悄湊上前去。但她並未看到,那個人的唇角,微微勾起了一絲更是邪魅的弧度……
“啊呀!”正當冰蘭想要從背後,捂住許青陽雙眸的時候,他忽然反手抓住了她,頓時,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就發現自己竟然已經落在了他的懷裡……
“蘭蘭,你這是打算做什麼?謀殺親夫?”許青陽輕笑著,望著眼前目瞪口呆的玉人兒,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
“你……”冰蘭臉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