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但她生下我沒多久就死了,我不知道她是誰,叫什麼名字。”達戈尼特知道他的母親是阿夫納的關注點,實話實說道。
阿夫納智慧高於一般獸人,又上了年紀,感情更豐富一些。他老淚縱橫,也顧不得還有兩個下屬和人類在場,一把將達戈尼特擁入懷中,口中喃喃道:“孩子,現在你回家了,我是你的親人……”
達戈尼特心頭一暖,鼻頭一酸,多年的委屈猶如開閘洪水一一湧出。家,絕對不單單指一個能睡覺,能吃飯的處所。他在人群中跌跌撞撞多年,早已被冰冷的人心和漫天的排擠麻木了感情。現在,突然而來的歸屬感讓他覺得如夢似幻,竟全然不像真的。
唐看著他們倆抱頭痛哭,由衷的替達戈尼特感到高興。但轉念想到自己的家人,她一時失了神。
“也不知道媽媽在現世怎麼樣了。每年冬至,我們一家人都會圍在桌前吃熱騰騰的水餃。現在這兒都下過好幾場雪了,我跟哥哥兩個都不在她身邊……”她帶著笑,抹了一把眼角。
“我們會回去的。”加拉哈德攬過妹妹的肩膀,一字一句像是在起誓一般。後半句話他吞到肚裡沒有說出口:就算是自己不能回去,也一定要送唐回去!
“遊戲中的時間與現世不同,如果真的如傅正所說,現世的時間應該還停留在我們登陸游戲的那一天。”丁毅從客觀的角度安慰道。
一側,布魯諾和基努兩個獸人則沒想到一向聲色俱厲的可汗竟然哭成這副模樣,面面相覷。
眼淚通常被獸人視作孱弱的產物。大部分獸人頭腦簡單,感情單一,將畢生氣力投入在暴力事業當中。就算是斷胳膊缺腿,也很少會有人哭。
基努對阿夫納的表現感到深深的失望,他忽然意識到一個嚴峻的問題:繼布魯諾之後,阿夫納極有可能也被人類洗腦了!
“部落的情況很危險!”他暗自焦急,考慮著如何才能將自己的發現通知到各個氏族。
過了一會兒,阿夫納拉著達戈尼特坐下細談,並差人給唐、丁毅他們送上了熱飲。唐正覺口渴,但低頭看到那形狀不規則的“杯子”中紅紅白白的液體後,決定打死也不碰。
丁毅也抱著同樣的想法,無奈布魯諾一直盛情勸說,只好拿起了“杯子”。
“這是沙盒城最好喝的健力寶,如果你沒喝過,別說你來過沙盒城。”布魯諾實是個熱情的獸人,恨不得把他覺得好的東西都跟丁毅溝通分享。
健……健力寶?丁毅想到現世有個老牌飲料正是叫這個名字。只是這裡面的東西實在是差太遠了……
“喝了它,保證你的健康、活力!”布魯諾一飲而盡,做了表率。一旁的加拉哈德不聲不響端起“杯子”背過身去,也仰脖落杯。
見加拉哈德面色沒什麼變化,丁毅放心許多。然而他咕嘟喝了一大口,差點沒噴出來!
“你怎麼喝下去的……”丁毅捂住嘴問向加拉哈德。
“我沒說我喝了啊。”加拉哈德一臉無辜狀,“你真喝了?什麼味兒的?”
丁毅這才注意到加拉哈德身側有一灘水漬。原來他剛才背過身去是將那熱飲不知不覺灑在了地上。
丁毅眼前一黑,無語凝噎。唐無良的笑起來,而熱情的布魯諾還在勸說他將剩下的“健力寶”趁熱喝光。
基努冷眼看著他們的熱鬧,一言不發。而阿夫納跟達戈尼特正談到了關鍵處。
“你是說人類之所以能夠到達我們的地盤上,是因為用了傳送法陣?而他們的目的就是想要使用這兒的傳送法陣?”身為魔法絕緣體,阿夫納自然不知道所謂的法陣是什麼樣子,他的腦袋裡一點概念都沒有。
“對,聽說那法陣就是進出沙盒城的升降梯。”達戈尼特耐心的與他溝通。自從知道了阿夫納是他現在唯一的親人後,他更明確了想要做好獸人和人類中間使者的念頭。他不希望任何一方流血。
“開啟了法陣會怎麼樣?對我們有什麼好處?”
“可以直接從這塊大陸到達另一塊大陸。”達戈尼特想了想,回答道。
“等等……人類既然可以來到我們這兒,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去到他們那邊?”阿夫納眼中精光一閃。
達戈尼特沒有捕捉到這份資訊,他點點頭道:“東部大陸的法陣啟用後,在這邊生成了對應的可逆的傳送點。”
阿夫納又向他問了那傳送點的形狀和樣子,達戈尼特對他毫無隱瞞,知無不言。殊不知阿夫納心中已有了另一些想法人類居住的地方物產豐富,自然環境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