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僅次於漢王的御旨欽命的。
“駕,駕駕……”北平來延州的官道上,兩萬四五千騎正默默行軍中。只聽有轟鳴的馬蹄聲,而聞不到半點人語。
長長地隊伍首尾來開了十餘里,在朦朦的春雨下,埋頭趕路!
北平那塊昨天起就下開了雨,起軍開拔的時候官道上都有了泥濘。再夯實的土路終究還是‘土’路,被雨水浸泡了一日一夜後。表皮也軟了下來。
這一日天看著就要黑了,才行進了二百來里路。雖然軍馬越往西面雨水就越小,現在都成了朦朦霧雨了。
但是,雨水就是雨水,不僅路難行快。冷冷的春雨還要比晴天時更快的吸收人馬身體的熱量。今天僅僅趕了二百來里路,比預計少了三分之一路程,卻人疲馬勞。狀態列裡的軍隊狀態已經下降到了60點,疲勞度也超過50了。
“弟兄們,再往前趕一段路。把這爛雨拋到身後去——”看著將士疲憊的樣子,祝彪這一刻超級盼望著能將a階的騎兵屬性升到s階去,想想那30%的體力恢復。就算別的殺傷等方面屬性不提,也是令人眼熱眼紅到極點的。越是領軍時間長,祝彪就越能體會到體力的要緊性!
大聲的給將士們鼓著勁,祝彪口裡連續迸出‘火堆’、‘熱飯’這些刺激性字眼來。往日裡並不感覺火堆和熱湯熱飯又多麼吸引人的騎軍士兵們,現在卻被這些全都刺激的精神亢奮。
只有在冷涼的春雨裡泡了一天的人才會了解‘溫暖’的幸福,士兵們想著祝彪說的火堆和熱食,瞬間感覺著自己冰涼的手腳身體也有了一絲暖和。
“孃的,不下了!終於跑出來了!”又趕了四十多里路,天都大黑了,祝彪終於等到天不落雨點了。
“弟兄們。不下雨了,雨被咱們拋在後面了。再趕十里路,全軍休息——”
一瞬間後就是直震雲霄的歡呼雀躍聲。70來點計程車氣一瞬間就飈上了90,祝彪看著狀態列的變化,真不知道是該笑還是該哭。
軍隊談不上訓練有素。畢竟才三個來月,裡面還有九成的是新兵。祝彪不在,訓練就都歸在了羅亞修、祝仝、陳孟仁和周子昂四人身上。他們四人,祝仝除外,餘下三個之前僅僅是曲部級的中層軍官,羅亞修升官更快了一點。但他之前雖是校尉卻不管軍馬,那一營更該說是祝彪直領的。實際意義上說,他與陳孟仁、周子昂三人是一塊跳到校尉的實職位置上的。要負責一營官兵六千號人的訓練,能搞得好了才叫怪事。祝仝就更不用提了,他比羅亞修三個還要不如,即使祝彪得來的兵書兵法全都無意思保留的傳給了他與祝忠、祝明,但是,總共從軍才幾個月的人,哪能一點就通,一看就明呢!
祝彪回到軍營,依舊在薄刀嶺。狀態列裡恢復了軍隊的相應屬性,看到士氣、訓練、磨合三項,前者高達83點,這對於一支新軍來講是很不錯了。後兩項,總體而言卻是剛剛過了50,分散成營級編制來看,最低的是祝仝部後營,訓練47點,磨合49點。
在薊縣臥床養傷的那段日子,祝彪可是翻爛了《武略新書》和《天下陣圖匯總》,練兵60、陣法50、工事40,練兵上面已經到及格線了,實在難以置信三個多月的時間祝仝就練的如此爛兵。
還好的就是,這四人練兵雖然不行,但軍令軍規做的卻極嚴格,部隊大致做得到令行禁止四字。
在羅明江邊宿營休息的時候,邊上的不遠處就有一個小村子,史蒙帶著手下睜大了眼睛盯著,嚴防有擾民之事發生。到第二天早晨起營的時候,也沒發現一個違反軍紀的。往日都一臉嚴肅的史蒙,也不禁泛起了微笑。
“稟將軍,輜重營昨夜在滑縣宿營!”
飯還沒吃,祝彪接到後面的快馬稟報,登時連吃飯的胃口都沒了。輜重營剛到滑縣,比起原定路程整整少走了五十里。“雨誤我事,雨誤我事啊!”
他這一次是**出戰,騎軍趕到延東的時候肯定要比麟州兵馬趕到延東時間要早得多。就如同是孤軍出征一樣,輜重、糧草、兵甲補給就都要考慮上了。
先前突擊北陵,十蕩十決的時候,他所部還有輜重營跟隨留後呢。現在四營騎軍,兩萬士兵,四五千名什長以上大小軍官和相應的親兵,總體戰力高達兩萬五千人,如何會不跟隨一直輔兵打下手呢。事實上連同徵發的一千多丁壯,整支輜重營人數高達五千人之多。而再要算上漢王撥調來的那一部具甲鐵騎,相應的輔兵人數就加了兩千,丁壯又多了一千,總人數都超過八千了!
禁軍具甲鐵騎的標準配置,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