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古怪的笑,“我可沒有拆開看哦,封口的線都是好好地。”
留下一串壓低的脆笑聲,祝採兒一溜煙兒的跑去了自家小院。侯府的氣氛實在太壓抑了,她不習慣,也不想呆在這裡受罪。
荷包被祝彪手指一勾進了袖口,眼睛明亮卻無焦距,祝彪不知道在想什麼。沒有官位,也沒有能力攙和這件事的餘家小一輩人都被趕回了自己住處,餘少安有些嫉妒的看著祝彪後背一眼,目光更多的卻留戀到遠去的哪一個活潑的身影上。清脆的笑聲都還在耳邊徘徊……
餘子良是神仙嗎?不是。那他就不知道刺客的來龍去脈。廳堂裡低壓的氣氛持續了近半個時辰,走出來的祝彪卻想剜剜耳朵。全廢話。最主要的中心思想就是——案子沒搞清楚前,沒抓到主謀前,所有人提高警惕和安全戒備。
跟眾人再一次打過招呼後,祝彪回去小院。在小路上,心裡暗自盤算著點點滴滴。侯府與人結仇vs別人來找自己報仇,那一種可能性更大?雖然有把握不是江家和快刀門,祝彪卻也真不敢說就沒後者的可能。
他可有好幾個尾巴沒清掃乾淨呢。比如說最早時的那對殺手兄弟。他們的家人還報復性的行刺過柳正琦與柳正初,不僅造成了祝彪第一次任務失敗,更險些毀掉了柳家當時的根基。
那條尾巴只打死了一般。可一直留到現在呢!
不過殺手兄弟的武功太菜,與培養五個一流高手做死士,層次差的不以道里計。不可能連到一塊。
思來想去,祝彪真的是想不出自己哪家仇人會有那麼強悍的實力和勢力,能培養出一流高手級別的死士出來。
荷包,袖口裡的荷包。想不出來就暫時先放著,自己袖口裡還有可還有一寶貝呢。拆開看,是一塊玉。
普普通通的白玉毫無稀奇,雕飾也普通的很。但是玉牌中心出的一個字,讓祝彪平靜的心咯噔一跳——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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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北平王都數千裡之遙的陳國。
決定家國命運的生死一戰正在鳳山郡大地上上演。
郡城涅陽被圍半年有餘,十餘萬大軍屯守孤城不得出。這是陳國最精銳的一支軍隊,面對兩倍多於己的狄騎。他們也有十足的把握守衛住城池,守衛住這道都城前最要緊的門戶。
王太子監軍坐鎮,十餘萬陳軍精華依靠堅城,無懼鋪天蓋地浩如雲海的敵人。但是他們怕斷了糧草!
九月份這一仗就在開打,但是。當時的糧道還算暢通。雖然有狄騎阻礙,但隔三差五的一批批糧草已經可以運進城去。
然而當十一月份那場天昏地暗的暴風雪席捲過來之後,糧道斷了。本該撤退的狄騎卻在自己老大莫緣可汗的嚴令下,死頂著不退半步。其最後的結果就是從去年十一月開始一直到現在,涅陽城顆糧未入。
大雪消融後,陳王兩次組建大軍妄圖打通與涅陽城的糧道。但是熬過了暴風雪洗禮的狄人,用自己如暴風雪一樣冷酷的彎刀血洗了前後兩撥陳國大軍。狄人完成了從圍城到了‘圍城打援’的轉變,十萬陳軍兒郎血灑沙場,卻無助於緩解涅陽之圍的半分壓力。
現在是陳國的第三次援軍,年已七十有三的老帥何國剛臨危受命,就看能不能力挽狂瀾,扶大廈將傾了。因為太子半月前已經飛鷹傳書,言城中糧草漸盡,已是不足一月所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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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國那裡的激戰並沒有影響到北漢,因為如涅陽之圍如此的戰事,胡人與北漢先後的北陵之戰和餘明之戰早已經經歷過了。
雖然鳳山郡與陳國國都之前,沒有北平城這般還攔著一道明羅江,但是羅州戰場上的漢軍,那也近乎是北漢軍隊的七成精華了。延州與河州的兵馬,在連續的抽調下早已不復當年之勇。北平城內的禁軍也只剩下總數三萬不到。
羅州的二十多萬漢軍一失,北漢的天也就要塌下一半。
但是,好漢不提當年勇。二次北陵之戰,烏維馱在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被李輝祖殺的大敗而逃,損兵折將無數,一敗塗地,更使得本來大好的局面一朝盡喪。現在胡騎對北漢的威脅,反而是不如狄騎對陳國國都的威脅。
一個冬季過去,春暖花開時節,休整妥當也整備結束的胡騎,秣馬厲兵再一次對準北漢露出了鋒銳的爪牙。
新昌、開化雙雙告急,小股胡族騎兵更是繞過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