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喝用度上自己是超出了所有姐妹,但人除了吃喝用度,可還有許多許多更重要的方面的,哪些呢?
單玉屏都不知道默默流過了多少次淚。柔弱的心在殘酷的現實面前變得堅強起來,她外表看起來如林妹妹那樣嬌弱,但嬌弱的只是軀體而不是心靈!一塵不染,清冷遠僻,確實內心已經早早看透,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單玉屏用三年的時間才武裝起了自己一顆心靈,祝彪做的很漂亮,這一番話就瓦解了一半。自己是可以被相信的,自己的肩膀是她可以依靠為長城的。
再堅強的女人也希望有一個肩膀依靠,況乎單玉屏這樣的。她的內心中對可靠地肩膀更加期盼,因為那顆堅強的心是因為實在無‘肩膀’可依靠,才不得不武裝起來,禁閉不開的。
“母親已經吩咐過,要在城裡尋一廟宇作為家廟,岳父、岳母靈牌可在當中供奉,你……怎麼哭了,別哭了……”
家廟是為了讓單玉屏心有所祭。三年前她也有十五六歲了,他父親養她那麼大,不納妾,不急著生兒子傳家繼祖,對她有多麼的疼愛就可想而知了。在現在的時代中,完全是百萬中都難尋其一。
父母對孩子的疼愛不會白疼愛的,那換來的是孩子對父母的炙熱感情和深切依賴。不要說三年,雙親接連逝去的悲痛就是十年、二十年,單玉屏也不會忘去的。
祝彪第一次靈雪寺見單玉屏時心中就思量著這件事,待到第二次時就已經拿定了主意。隨後見到祝柳氏的時候就說道了這點。事實上只要有錢,沒有辦不好的事情,家廟的地點都已經物色好了。距離祝家宅邸只隔了一道街,不到一里路。
為了再進一步和諧未來的婆媳關係,祝彪隨口就將這功勞按在了祝母頭上。單玉屏感動的眼淚直流,祝彪給她擦拭著,破涕一笑,一種如釋重負,身輕心也輕的愉悅,油然生起。
“今後我不會再讓你吃一點苦——”
……
“小姐。您真的……不進去看啊?”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僕人,祝採兒性格活潑雀躍,雲雀也是好奇心十足。現在她臉上就是十足貼切的應證了‘皇帝不急太監急’這句話。
“我哥武功太高,我還走不到邊上就會被發現的。我可還想早日把《蘭花拂穴手》拿到手,不能去壞他的好事!”
《蘭花拂穴手》五字一出,祝採兒就陷入了遐想,昨天大哥描述的太太漂亮了!雲雀眼睛裡也閃閃發光,昨晚小姐習練《落英神劍掌》。雖然剛學,只是一點點皮毛,但姿勢好漂亮哦!
女人!就是女人!
如果祝彪知道自己妹妹一夜沒睡覺,只是為‘漂亮’,他一定會這麼感慨的。
花叢外,兩個面相清肅的道人眼睛盯上了祝採兒。
“這女子就是祝彪的妹妹,怎麼樣?先將她做了?”
“不行。她身邊還有人!而且咱們今日的目標是祝彪老孃,便是更換目標。也只有隊長才能做決斷。走。咱們往南邊去找——”
全然不知道自己半邊身子都已經進了鬼門關的祝採兒,兩眼依舊是失神。
“啊,有刺客……”
“快來,快來……救命啊……”
“啊,快來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朝陽觀內突然傳出了驚慌聲。
祝採兒嚇了一跳,聽清了喊叫後臉色大變。祝彪抱著單玉屏正輕輕拍撫著她的背。聞聲也登時臉色肅然了起來。
“刺客?朝陽觀裡怎麼會有刺客?”聲音太大了,單玉屏也驚了。這裡可是王室御觀。一般身份的人都進不來的。刺客又怎麼會進來?
“你快去看看伯母……”關鍵時刻最能看出人心分量的輕重。被感動了好一場的單玉屏第一個說出的赫然是祝柳氏。她現在還沒意識到這點的變化,祝彪嘴角翹起了一個笑。
“我帶你一起去——”
“啊!”單玉屏被攔腰抱上。嚇得她連叫,“你怎麼帶我,那麼重一個人……”
“刺客都進來了,人心惶惶的,我可不放心留你一人在這裡。”祝彪低頭看著單玉屏雙眼,“你比鵝毛還輕,哪裡有半分的重?”
他現下的輕功就是帶著一個彪彪大漢,一樣穿行如飛。
兩腳在地上一撐,祝彪帶著單玉屏就騰空升起,然後快如旋風樣直飛去聲音傳來處。
呼呼地風聲直吹單玉屏臉,打的眼都睜不開,不是祝彪用右手遮住了她鼻子,呼吸都要困難了。但是並不感覺難受,反而有種渾身飄飄的想象,一點沒有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