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動的至少也有十萬人的兵馬。
“傳我將令,霹靂車試射——”
一杆三角紅旗。在祝彪話音剛落的時候,就在城門樓上有力的搖了三搖。
城內早早分部妥當的二十架霹靂車,看到訊號,立刻開動了起來。
長長地弓臂已經被絞緊,指揮一聲令下,“砰”的悶響聲中弓臂高高的揚到空中,兩個被打磨的滾圓的石頭分別從城門樓左右方飛速的越過城牆,拋向了胡兵的進攻陣營。
沒有打中井闌,也沒有打中衝車,而是在密集的鐵甲胡兵中,蹦蹦噠噠的開出了兩條血路,帶著兩路的殘肢斷臂與雲梯擦肩而過。
圓滾的石頭在胡兵佇列中滾出了五六丈遠,連死帶傷消滅了五六十個倒黴的胡兵。
可憐這些圍得挺緊的胡兵,漢軍的影子剛看到,自己就嘎勾了。
二砲全都正中目標。祝彪大是歡喜,立刻再下令,所有霹靂車自由射擊。他器械的品階只是c階,加了10%的殺傷力,而不是10%的精準,效果一點也不明顯。
吱吱的轉盤絞動聲響起,兩輛射擊後的霹靂車抓緊時間回原,餘外的十八輛霹靂車各自再進行了一次調整之後,紛紛發出了‘嗚呼’的巨嘯聲。
一顆顆幾十斤重的石球越過城牆惡狠狠炸響胡兵陣中飛去。
劇烈碰撞聲一陣高過一陣,大片大片騰起的血霧中,井闌、衝車、雲梯無一能夠倖免,在一次次的石彈轟擊中先後有多輛被命中。
“還真他媽結實!”祝彪親眼看到一輛衝車先後被命中了兩次石彈,中彈處碎木橫飛慘不忍睹,卻還依舊在慢悠悠慢悠悠的向前拱動著。井闌也是如此,相對它們那龐大的身軀,幾十斤重的石頭砸在上面,即使幾千斤力,不命中要害處,也不能將之立刻摧毀。只有相對簡易的雲梯受石彈撞擊後立即折損率較高,幾乎用不著第二彈。
又一顆石彈沒能打中任何器械,砸進了胡兵依舊密集的陣形中,幾乎從陣中穿到了陣後,一路不知帶走多少人的手臂大腿,穿透砸爛多少人的胸膛頭顱,血肉糜爛過後,是一片淒厲的慘叫聲。
再一顆石彈則準確砸中了一輛前進的雲梯,“轟”的一聲巨響,打得那雲梯軲轆碎裂,木輪亂飛,沉重的支架搖搖晃晃,讓周圍十丈內的胡兵都驚慌而退避。中彈處四周的胡兵就是那殃及的池魚,被激起的木針碎片打得全身血肉模糊,死的也就死了,活著的個個滾倒在地上哀嚎痛哭起來。
呼嘯聲中,一顆顆石彈打進胡兵陣中,或從陣中穿過,帶起一片殘肢血霧,或打中器具,將其打得木屑橫飛。
“他孃的,霹靂車——”烏維馱即氣又怒,更急。胡兵被擊中後的慘景讓他不忍再睹,心頭恨不得井闌、衝車、雲梯能立刻搭上城牆。
但凡被石彈帶過,那就是一片血肉橫飛,斷手斷腳恨不得立刻死去的慘樣。那些胡兵雖然都是悍勇之輩,可心理承受能力也擋不住這樣一次次的打擊。每一波石彈過來,陣營就是一陣劇烈的騷動,全靠銅環、銀環胡將們拼命的彈壓,才勉強向前繼續逼去。
陣後的烏稽等人看得親切,也是無不吸著冷氣,增長法王一個勁的唸叨長生天,漢軍石砲犀利真的是讓人心顫。
“法王——”烏稽包含熱切期望的看著增長法王。
“大單于寬心,今夜本座親自走上一趟——”增長法王鄭重答道。
石砲犀利,對士氣軍心壓力極大,必須將之毀去。否則要攻克北陵城池,千難萬難。
三分之一的雲梯被擊毀,六輛井闌,兩輛衝車倒在了路途上。死傷更多的是那些護衛攻城器具的胡兵,上千人都不止。
但好在都熬過去了,頂著霹靂車的轟擊,兩刻鐘時間裡,潛力發揮到極致的胡兵將笨重的井闌、衝車、雲梯等拉近了城前二百步距離。
霹靂車在最後一次怒吼後沉寂了下來,想要石彈越過高高的城牆,城牆前二百步就自然而然成了霹靂車的盲區。或許將霹靂車後退,勁力再調整調整,石彈還能繼續發射。但是,危險性太高,稍微不注意,強勁的石彈就會轟擊到自家的城牆上。看著胡狗在石彈下哭嚎痛苦,漢軍將士上上下下都非常的爽快,可要是自己自食其果,那就沒一人笑得出來了。
石彈打擊,對士兵的殺傷並不是真的無比巨大,可是內心壓力,足以將人壓垮。
發覺到石彈不再橫飛了,胡兵低沉計程車氣迅速一壯,30點立馬飛飆到了70+。帶隊的金環胡將高舉起手中的彎刀,聲嘶力竭地叫道:“攻破北陵,攻破北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