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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什麼怕,誰眼睛還能透視不曾?再陪我睡一會兒!”近兩日搞那個計劃,祝彪雖的時間少了,腦子精力更消耗的多了。現在抱著老婆就像眯著眼靜靜地待著。
“可不許使壞!”就只這麼抱著,單玉屏是不怕的,她怕的是祝彪獸性大發。
馬車除了永崇坊,沿大街向著東華門而去。
三十多精悍騎士護衛左右,一看就知道不一般人。
讓路的,躲避的,出城的速度比祝彪要認為的要快不少。眼下這個世界,武俠江湖客拋開,本質上依舊是官本位。
士農工商是沒這麼一說了,但文士老大卻相同的不可動搖的。有錢的排老2,工匠地位也高過農民一頭。
所以,祝彪的車馬佔據了大道右側的接近一半空間,一路走來另一半空間也都有人識趣的讓了開。
不過王都權貴多如牛毛,一些人的‘威風’又豈是祝彪這三十餘騎拱護的排場就能比的。眼見就要到東華門了,前方一個交叉路口就正好不好的拐來了這麼一支隊伍。
前後擁護怕足是有百人吧,當前侍衛,稍後的奴僕,策馬兩側八個婢女,左右兩邊盡是黑衣精裝的大漢,後尾步騎一大串。
“將軍,你看……”馮恩江當下犯了難,忙開口問向車裡的祝彪。
“好大的排場!”祝彪沒回答,先就是被前面的來人給吃了一驚。北平城雖然是王都,可能用起如此大排場的人也是屈指可數的。至少祝彪知道,餘子良就不敢,安平侯雲瀚也不敢!
“前面何人?敢攔明國公的路,還不快快閃開——”
時間沒有給祝彪太多考慮的機會,對面當先一騎已經趾高氣昂的打馬祝彪隊伍跟前,甩著馬鞭半點不客氣的叫道。
一個‘閃’字,充滿了侮辱之意。
“明國公?”
寒光在祝彪眼中一閃而過,那麼巧嗎?明國公府可是在城南,這大上午的就跑東城來了?
兩眼直刺對面那輛裝飾華麗至極的馬車,錦簾掀開了一條縫,祝彪看到了一雙充滿暴虐的眼睛。
車中人似乎有所感覺,也想祝彪望來,但是他的眼力明顯不及。
“耳朵聾了嗎?還不滾開——”
“唰”,照空甩了馬鞭,騎手又一次毫不客氣的喝斥。
“裂開!”祝彪已經能斷定,姬偃這是專門來等自己的。
一次羞辱,罷了!忍下就是。一盆汙水沖蝕不了高山巨石,一頭猛虎,不會在意一隻兔子在跟前甭抓。
馬蹄聲踏響,車馬向路邊靠攏。祝彪放下了布簾,剛才的剎那他已經聽到了腰刀出鞘聲。
如果是剛穿越的時候,實力還低下的自己十有七八會有表示。因為那時的自己還沒資本從容後擊,也站不到俯視眾人的高度,當時的自己只能把自己當成一條瘋狗,誰捅我一刀我咬誰一口,將自己當成匹夫,受辱則拔劍而起,挺身而鬥。
睚眥必報,斤斤計較。
因為只有當自己成為了一隻刺蝟,碰著了會扎手,某些人才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欺辱自己。
蘇軾有過一段話:所謂豪傑之士者,必有過人之節。人情有所不能忍者,匹夫見辱,拔劍而起,挺身而鬥,此不足為勇也。天下有大勇者,卒然臨之而不驚,無故加之而不怒。此其所挾持者甚大,而其志甚遠也。
這是蘇軾心中的豪傑,也可能是大多數人心中的豪傑。能忍人所不能忍,故成人所不能成。做大事者就要有涵養,有城府,要懂得忍辱負重。積蓄了力量再張狂不遲,之前就先做龜孫子也無妨。
可這不是祝彪的人生理念。自幼惡劣的成長環境,讓祝彪養成了一種剛強的性格,就是再弱小也不低頭。小貓是瘋貓,小狗是瘋狗,你是能一棍子打死我,但我死之前也能撓你一下咬你一口。
他對弱小時的自我定位就是刺蝟,總有點扎手。要搞定就要付點代價!
所以,孤兒院中就是大他兩三歲的孩子也不敢搶他的東西吃,就是攏做一堆的三五個孩子,也不敢輕易跟他起爭鬥。這種個性換到這個時空,那就是九曲劍派時的那一番作為。
但那已經是四年前了,那時的祝彪是十六歲,現在的祝彪是二十歲,連媳婦都娶了一個天仙美女。
自身90+的武力就是他應對一切的最強硬底氣。針對於現在仇敵之一姬偃,祝彪理智上不認為自己有太多的優勢,人家到底是國公嚒,還掌著廷尉府這種要害部門,可信奉個人拳頭的內心,卻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