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但看到武開山望向城外那雙殺氣側漏的眼睛,他知道必是武開山
在全身心的盤算事情,一時沒反應過來。
果然,就見武開山眉宇輕皺了一下,雙眼閉了片刻。再睜開時已經
是飽含神光,“免了。”心中滿是殺意的武開山今天實在沒心思再去調
戲馮恩江。還有什麼好做的?
說到底也是因為不敢出戰,怕了對方。否則旗鼓奏樂就該是戰場上
兩軍對壘的時候了。
校尉得了確信,返身揮手退下了鼓樂手。“哎!”正要也退下時,
武開山突然又開口叫住了他,嚴聲吩咐道:“你速去選派精幹細作數人
,換上宋軍衣飾,轉入宋軍營寨小心打探……”
“是,屬下這就去準備。”
武開山心頭千百個念頭轉過,最終想到了這個比較冒險的法子來一
試真偽。如果宋軍將軍真是這麼完全的藐視自己,每每喝的伶仃大醉,
那七天時間下來了,宋營的戒備也就該鬆懈的跟勾欄女子的腰帶一樣,
一扯就開。上樑不正下樑歪麼,這是肯定的。
而如果宋營的戒備依舊縝密嚴實,那這幾天中馮恩江如此表現,就
是在給自己下套,就是在騙自己。
武開山目光炯炯的注視著馮恩江,他是真心的希望宋軍能鬆懈來,
馮恩江不是在騙自己,如此也好讓他一雪前恥。
黃昏日落,馮恩江打道回營。與吳伯牛湊到一塊商量道,“武開山
什麼時候露頭,你我都說不準,今夜、明日、後天皆有可能。你我不可
不防。”於是吳伯牛引五千人埋伏寨外,馮恩江領餘兵警備營中。約定
好動手的訊號,旦聽到營寨起了殺聲,吳伯牛便引軍殺向武開山後隊,
堵其歸路。
…………
“將軍有令:軍前難有如此佳釀,眾軍只管盡興痛飲一醉方休,武
開山早給咱們嚇破了膽子,東城城裡盡是酒囊飯袋,是不敢出來一戰的
——”
宋軍正因為是擴充速度太快,所以祝彪定下的軍規軍制極是嚴正,
每一伍每一什之間士卒都熟悉異常,飲酒之時也是按什為編制分發的,
冒不天的多出幾個人來,很快就引起了士兵的注意。
不多時這個訊息就傳到了馮恩江、吳伯牛耳中。
“正好用他們一用。”吳伯牛聽了哈哈一笑,當即使人傳出了前一
番話來。一頭扎進宋軍營中的那幾個探子可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還
在自以為得計,探聽到了虛實。是以在暢飲了一番後,拍拍屁股裝作不
經意的溜出了大營。卻不知曉,在他們身後,每個人都有好幾個軍中健
卒給盯著呢。
“報將軍,宋營內外鬆懈,士無警惕。小的們進營中時候,吳伯牛
還正傳令全營狂飲作樂,一應中上軍官皆抱酒飲醉,全軍上下無絲毫戰
心,更無丁點的防備。”
聽了幾名細作的回報後,武開山是又氣又樂,樂馮恩江、吳伯牛一
介莽夫不知兵戰,氣他把自己視若無物,毫不放在欣賞,滿臉上都擰起
了猙獰的笑,“馮恩江、吳伯牛,爾等死期到了——”
當夜,等到子時過後,武開山乘著月色微明,引軍從西城門而出,
徑到宋軍營寨前。整座軍營寂靜,轅門處有幾個抱槍睡的死死計程車兵,
武開山於轅門外遙望中軍大帳,全營唯獨那裡大明燈燭,似正在飲酒。
武開山當即命人搬開鹿角柵欄,箭弩無聲,將那幾個睡著的宋軍哨
兵射殺,悄悄開啟了轅門,這才大喊一聲,軍後擂鼓為助,五千太子軍
直搶殺入中軍來。
武開山策馬直取中軍大帳,百步距離奔到,卻還不見中軍帳裡有任
何反應,心中不由得一跳,驟馬趕到大帳,仔細一瞧卻全是草人。
武開山大駭,心知中計,急勒馬回時,就見帳後連連戰鼓聲響起,
一員將當先打馬殺出,攔住了去路。
此將睜圓環眼,聲如巨雷,可不正是馮恩江。武開山心中自叫苦,
見馮恩江挺槍躍馬直取自己而來,只得忍著懼怕接上。兩人就在這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