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蹄撒開,衝著夏國剛來處就急衝了過去。
“嘶……”一聲輕微幾不可聽聞的破空聲劃過空間,祝彪內力翻滾,源源不斷地送入長槍內。只瞬間裡渾鐵點鋼槍外表就愣是給包裹了一層固體似的凝晶。
“砰!”兩馬交錯,夏國剛月兒戟也不知道究竟挨沒捱到點鋼槍的實體,整個戟頭就高高的蕩了起來。一道瑩色的光亮在夏國剛中門大開的胸前一閃而過,馬去人留。
連同周身鎧甲,夏國剛二百斤重的屍身被點鋼槍掛著,直接挑出了馬背。祝彪單手橫持長槍,屍體懸蕩在了半空裡。
大聲疾呼與夏國剛打氣加油的太子軍上下,立刻像被卡住了脖子的老雞鴨一樣,喉嚨眼裡只來得及發出‘咯咯’的聲音,一個個長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看著陣上的一幕。
這怎麼可能?武藝高強的夏國剛夏將軍,竟然一合就沒能在祝彪手下走過。
裴侖鎮定的臉色瞬間紅漲,腦袋轟的一聲差點炸開,耳朵浴血一樣通紅。脖子上青筋暴起,眼睛都要從眼眶中凸了出來。
“該死!該死!怎麼會這樣?”
祝彪才二十三歲,就是他從孃胎裡就開始練功,也不至於一槍就要掉夏國剛的小命啊。這能耐,整個神都禁軍都難尋出。
“好,好,好……”
“哦,哦,哦哦哦……”
與太子軍的寂靜無聲萬人齊喑相比,一瞬間也驚呆了的宋軍陣中,回過神後的宋軍爆發出了讓天上白雲都炸開的巨大歡呼。
一種完全意想不到的幸福充斥著他們心靈。就像憑空裡天上掉下一個大大的餡餅,隨手在地上撿起了一張紙,卻是中五百萬的大獎彩票,什麼是喜出望外,驚喜交加,這就是,真正的是。
本來心頭因為‘畏懼’而產生出的壓抑,瞬間被衝破開了一樣。被太子軍的陣勢壓制下去的菱角湖之戰的鼓舞,重新湧上了心頭。
全軍士氣:65。
“還有誰來送死?祝彪若三合內殺不掉爾輩,我一頭撞死在馬下!”
“誰來送死???”
太子軍上下六七萬人,無人敢答話。
“喝,喝,喝……”
宋軍陣中響起了合著鼓點的大喝。在這一聲聲的喝呼中,本來鬆弛的軍陣凝結了起來,本來鬆垮的鬥志激昂了起來。完全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宋軍戰陣在迅速加強。
“擂鼓,進軍!”裴侖臉色難看的緊攥著手中金槍,他有下戰場的衝動,但對死亡的懼怕拉住了他。自己絕對不是祝彪的對手,甚至不會是他的三合之敵,因為知曉夏國剛武藝的裴侖,比之夏國剛也只是不相上下。
“裴侖!可敢來一戰?我讓你一條胳膊……”
挑釁,嚴重的挑釁。祝彪大聲的叫喊著,什麼能刺激人叫什麼。
“擂鼓!進軍!”
見自己的命令竟然第一時間裡沒有被傳達下,揮槍一橫掃,身後的傳令兵被攔腰打出了馬背,咔嚓的骨骼破碎聲響決定了這名傳令兵最後的命運。
“駕……”另外的傳令兵動了。“將軍有令,擂鼓,進軍。進軍——”
巨大的驚恐僅僅攥住傳令兵的心臟,他們大聲的叫喊著,發洩心中的恐懼。
“咚咚咚,咚咚咚……”停下來的戰鼓聲再次擂響。激烈的鼓點告訴太子軍士兵們,自己接下要做的是什麼。
一顆低沉的種子埋進了太子軍所有人的心底。只等著未來的一刻,生根發芽!
“哈哈哈,哈哈哈,無膽鼠輩,無膽鼠輩……”
祝彪哈哈的大笑著,爽朗的大笑,傲然的大笑。
“看某家教你如何統兵——”
一提馬韁,長槍抖落了夏國剛的屍體,祝彪一馬當飛。
滾滾的擂鼓聲和步點聲也沒有壓下祝彪的這一句話,雖然沒頭,卻誰都知道他這句話是說給裴侖的。
祝彪,衝陣了。
當槍匹馬的衝陣,這是有違於昨日他與陳安等三將商量的軍議的。後者三將,連同祝彪的親兵營,隨著太子軍進兵戰鼓的響起,此刻都已經團團變換成一個大大的圓陣。
一騎對著六七萬軍的衝鋒。
“給我殺了他,殺了他——”裴侖有些激動並失去控制的大叫著。
“唏律律——”陣陣馬鳴聲響起,隨著裴侖親將一聲的吆喝,就見五百精騎脫離了裴侖的身後,透過大部隊陣列間的縫隙向著祝彪衝來。他們排著整齊的佇列從太子軍前部中軍策馬而出,短短的小距離衝鋒後脫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