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也是客客氣氣,稱呼中帶著一個‘兄’字。
“嘰嘰,嘰嘰……”
猴子的聲音隨風傳來,衣衫破空聲裡,又七名乾坤幫的人手趕到。為首的一白鬚老者,肩膀上蹲著一隻尺長的小猴,年歲比丁鵬還要大,但從服飾上看明顯低了丁鵬一級的。
乾坤幫以日月星山河為階,水紋是下級幫眾,山紋即是香主一級,星紋為舵主一級,月紋就是堂主一級,再上是日紋。
每階紋路中又分上下兩頂,以月紋為例。當初的呂少卿、梅百川,眼下的丁鵬都是滿月紋,而此來的老頭是殘月紋。他要麼是乾坤幫的地方壇主,要麼就是總壇的副堂主、護法一級。
“美髯客許宣平——”
真是有見多識廣的主兒,人群中又有人叫出聲來。
祝彪皺了皺眉,十五加七,乾坤幫的人數都要頂上自己這邊的了,且質量高出了不止一籌。而丁鵬本人是一個跟自己同等級的高手,身邊已經有了一個頂尖人物,現在又多了一個美髯客,拼起來頗是麻煩。
摸了摸冰涼的龍泉劍,祝彪平緩著自己的心情。《獨孤九劍》最善於被群毆,真到了撕破臉的時候,少不了要先下手為強了。
到現在,祝彪也沒一絲感覺著自己‘強硬’有什麼不對和問題。
“嘰嘰,嘰嘰……”許宣平肩上的猴子突然不安分了起來,三兩下躥到了祝彪跟前。是一個很漂亮的小猴子,哦,不,應該說是很漂亮的一個小猱。
小妹見不得可愛的東西,且她也沒見過金猱,蹲下來就想去抱,祝彪連忙拉住了她。這種金絲狨的近親個頭雖小很多,看起來機靈可愛,但性情兇殘。野生的金猱吃血食遠勝過吃瓜果。
“嘰嘰——”小金猱還處於未成年期,眼睛瞪視著祝彪,鼻子嗅嗅又嗅嗅,突然爆出一聲急怒的叫聲,一跳到與祝彪脖頸齊平,猴爪子一揮,一道金黃色影子就抓向祝彪脖子。
祝彪眉頭登時怒氣,“好膽!”右手揮動衣袖宛如一道鐵幔卷向了金猱。根本沒有躲避之力,它雖然也是上古血脈異種,但是與金絲狨比來差多了,且還未成年,祝彪衣袖噗的全掃在了金猱身上。
勁力滾滾濤水一樣湧入去,剛才還活蹦急叫的金猱體內五臟俱碎,骨骼盡粉,一灘爛肉一樣被祝彪掃會了許宣平腳下。
第五百零六章殺得痛快,掃後麻煩
“賊子是你——?”
鬚髮衝冠的許宣平疾撲向祝彪來,半空中猛地一抖手,嘩啦一條長鞭從衣袖中撒出。“還我徒兒命來——”
另一旁本身臉色鐵青的丁鵬已經變成了滿臉激動神色,“徐老哥,拿下這小賊。怕不僅是您那徒兒,少幫主、童子前輩、梅總察等之死也與他想幹!”
祝彪萬萬不曾想到的事情,自己最怕被揭露的‘**’就突然如此莫名其妙的被光告在大庭廣眾之下。
怎麼回事?他們怎麼突然把自己跟那檔子事聯絡在一起了?
對方憑什麼斷定?難道就是剛才的那小猴?
現在的祝彪已經早早忘了,他那時進密林前曾經有一道黃光在他馬前一飆而過。那道黃色的影子就是小金猱!
猴子的嗅覺本就靈敏,金猱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它本是許宣平的大徒弟因機緣巧合而撿來的一隻幼猱,餵養了五六年後度過了幼生期,就被許宣平那大弟子走哪帶哪。
許宣平是乾坤幫的老人,居一罈罈主之位。他的大弟子則進了總壇做了內堂的執事之一。當初林子裡倒下了的三具屍體中就有他的一個。
金猱是許宣平大弟子見魔僧兇惡放回去報信求救的,可結果前後兩批人都窩了祝彪手裡。恰恰那些屍體上都留下了祝彪的氣味,金猱嗅在鼻子裡是一直記在心裡頭。
所以,再看到祝彪的時候這不就暴露了麼。
丁鵬此刻還不敢斷定祝彪就與呂少卿等人的死有關。畢竟金猱不會說話,雖記住了氣味,也無法告知這是殺害了自己主人的兇手,那是殺害了少幫主、乾坤童子等重要人物的兇手。
但是那件事過去了一兩年了,始終是乾坤幫一個未解的謎團,今日祝彪的出現也是一個希望的苗頭,給了丁鵬等乾坤幫重新解開秘密的希望曙光。
長鞭一抖,“靈蛇出洞”,劈面點到祝彪面上,許宣平人雖暴怒。但神志不失,內力疾湧下,鞭出一股銳風,嘶地射祝彪面門。
“注意戒備!”祝彪腳下一滑,好以整暇的吩咐宋瀅竹、小妹等人留神,錚地長劍出鞘,一溜精芒電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