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舉大斧猛衝上前,一招‘力劈華山’就猛的往這個像是殘心人魔後輩弟子的人當頭砍下。
“嘿嘿……”
一聲冷笑響起,來人嘴角嘖嘖做著蔑笑,左手運勁震向大斧,右掌五指如鉤撲抓向錢寶心口。
手中大斧一震,錢寶只覺雙手掌心一麻,連帶手臂也被震得發麻,虎口鬆脫大斧飛樣的砸往身後櫃檯,同時一雙青黑色的手掌已貼近自己的心口,眼看就要破胸失心。
黑袍手爪已觸及錢寶衣衫,即將插入胸口,那趙兄插手都是不急。這是黑衣人卻忽覺的右肘“曲池穴”一麻,抓下的手爪勁道全失,整條胳膊都沒感覺了,心頭頓時驚駭至極,猛退三步抬頭提掌喝道:“誰?是那個咋種敢暗算……”
“啪!啪!”
“啊………”只聽一聲慘叫起來,黑袍人自覺地背後有長輩撐腰,出言不遜,立刻就遭了報應,手撫面頰,啦啦血水由嘴角溢位。
而也就是這時候,錢趙二人連同黑袍人才驚覺,在自己身後不遠處還有祝彪這麼個人存在。
兩道灰黑色人影出現在店中,一個年約六旬,身穿同色黑色長袍,但絲髮如墨,臉面尖削,毒蛇樣的三角眼綠芒閃爍,下巴一綹山羊鬍。另一位鶴髮鳩面,雙目細長,開闔之間精光四射,滿面花白長髯,身穿團花絲錦長袍,年旬更老。
前者毒蛇一樣的三角眼惡毒的看向祝彪,後者卻彌勒佛一般滿臉帶笑的對著祝彪拱手,“哈!哈!這位小友好高的功力,彈指之力強勁若是,劈空掌力也無息無聲,真是江湖一等一的手段!老夫笑彌勒南山,請教小友高姓大名,尊師何人?”
祝彪並未曾行走江湖,因此不知‘笑彌勒’是何許人也,但只是由他悠長的呼吸聲中就知道這是一個功力高深之輩,兩眼細看所給的感覺也是絕頂高手一級,連他身邊的三角眼都也是絕頂高手。兩個同等級人物現身,祝彪這一下感覺有點棘手了。
“在下陳鏜,不敢稱高。至於家師,久不在江湖上行走,已經無心名號。”
錢寶和那個趙兄已經臉都蠟白了,一個噬心人魔都已經可以一根手指輕鬆摁死了他們倆,現在還來了一個武功更高的笑彌勒,這位的名號可比噬心人魔更高一等了。
乃是真正的前輩高人,十幾二十年不見於江湖了。當初曾經一人獨戰般若寺,這般若寺可是雷音寺在北疆十餘州中的第一下院,雖然老巢傾覆,自己也被般若寺僧人趕得顛沛流離,無有安身之地,可前後三名般若寺長老喪命其手上,卻真真是北疆震動,一時名噪天下。
後來隱居不出,沒想到如今會在此九連山下現身。二人面若死灰的表情與一旁神態自若的祝彪,形成了太鮮明的對比了。
但這種鮮明的對比卻是兩邊的實力高低差異所造成的。以現今祝彪的實力,單打獨鬥,就是武道圓滿者也不見得能絕對拿下他,遇到不可力敵者撒開兩腿跑路,更是連宗師級人物都不見得追的上。所以面對笑彌勒和噬心人魔時,祝彪雖有壓力,感覺麻煩,卻可以不卑不亢,做到有禮有節,不漏半點懼色。錢寶和那趙兄,兩個蝦米人物,擺不上臺面的東西,又怎麼可能與祝彪來比呢?
笑彌勒見錢趙二人聽聞自己的名號,立顯的驚慌失措之態,心中得意的一笑,但再看祝彪神色鎮定,毫無驚慌之色,更無示弱之態,心中一愣。莫非自己十幾二十年不出江湖,小一輩人就都聽不的自己的江湖名號了?
他大有深意的細看祝彪周身,不該是這樣。眼前小子更該是得了名師教導,功力高深又自視甚高,再加初出江湖,初生牛犢不怕虎,才因此毫無懼色。
笑彌勒腦海裡閃過祝彪出手的那兩下,功力真的是精湛的很吶,想必也是自持身懷絕技,才敢在自己面前這樣無力的。
臉上笑容依舊,心念卻疾轉了不知多少圈。“呵呵……小友既然不願道出來歷,老夫自不願勉強,屬下之人出口無狀實怪不得小友動手,看在老夫面上,此事就此揭過,也不必再提了,不知小友意下如何?”
驚喜!祝彪眉頭一挑,想不到對方這麼好說話。“哈哈,果然是前輩高人,武林賢達,行事可為江湖處事之典範。晚輩敬佩,如果有緣,改日另行道謝!”
祝彪不是那些只帶‘表演大師’天賦的朝堂高手,但一番話說出來也不見舌頭卷一個音。如果不是他身上始終帶著三分疏離,外人還真感覺不出他的神色是在做作,因為言語是相當懇切的。
“哈哈,小友客氣了。謝你誇言,不知可否同坐小飲一杯呢?”笑彌勒很想知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