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步法。一個個軍官帶領著士卒奮力抵擋;一個接著一個死去。
比如馮恩江現在的對手。撤下來整頓一番後的馮恩江部勢若破竹的突殺進了一團石州騎兵當中。石州騎兵的將領被飛馬而過的馮恩江一槍砸在背上跌落到了馬下;這人翻身躍起;挺身再戰;手中腰刀狂嘯的連斬宋軍兩騎。但隨即他看到了殺氣騰騰的竇兵。竇兵縱馬馳來;鋒銳的大刀迎頭劈下;將人整個劈成了兩半。
宋軍騎兵兵鋒銳利;勢不可擋;在祝彪的帶領下以摧枯拉朽之勢;擊破著石州騎兵的抵抗。就在竇兵斬殺了那名石州騎兵後不久;石州騎兵的一名校尉喪命在了馮恩江槍下。盧鎬沒有想到手下的兵馬敗亡是如此快速;眼看部隊就要崩潰;只得挺身出戰。
作為騎兵的領軍之將;他的出現立刻振奮了一下石州騎兵計程車氣;可也吸引來了祝彪的目光。祝彪亮銀槍狂舞;策馬殺去;沿途石州騎兵不能阻擋分毫。
兩槍相交;祝彪抬手就崩飛了盧鎬的長矛;兩馬交錯間;祝彪再搓手一掌;一道掌勁如同利刃一樣飛出;盧鎬一‘刀’梟首。
至死;盧鎬眼睛都睜得大大的;都不信世上還有這麼厲害的掌力。
風在耳畔呼嘯;大地在眼前飛逝。祝彪心中豪氣萬丈;渾身充滿了無窮的力量。自己又打贏了一仗;自己有握住了命運!
大營的四萬多人馬在向戰場用來;他們高昂的喝呼聲就是陣中宋軍們最好的激勵。望著越來越近的石州軍步甲;他心中熱血沸騰;戰意盎然;舞動長槍;放聲高吼:“加速……殺……”
衝鋒的戰鼓在戰場上猛烈地轟鳴著;衝鋒的技戰術同時加幅到所有宋軍騎兵的身上。讓本來就風馳電掣的宋軍騎兵;更加迅速疾飛。
正中戰場上;宋軍步甲正壓動著石州軍一步步向後退去;只有個別地方兩軍士兵在緊緊地糾纏中。踏著勝利的腳步;宋軍步甲殺紅了眼;一個個激情蓬髮;一個個奮勇當先。
而石州步甲;彷徨的神情;忐忑的內心;他們拿刀的手都在顫抖。
雙方間的距離轉瞬即至。
石州軍步陣並沒有充裕的時間來調整陣型;並組織防線。衝破了石州騎兵的宋軍騎兵沒有再管背後尚存許多的石州騎兵;直接在祝彪的帶領下殺進了石州軍步甲中;不管是這個決定還是這個速度都超出凌俊的預料。
“轟……轟……轟……”飛奔的戰馬幾乎在同一時間衝進了石州軍的陣勢。瞬時;戰馬的嘶鳴聲;士卒的吶喊聲;金戈的撞擊聲;長矛刺入肉體的沉悶聲;箭矢飛行的銳嘯聲;被撞飛計程車卒在空中的慘呼聲;響成了一片;巨大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
四五支長矛幾乎在同一時間裡插進了戰馬的身體。戰馬勢大力沉;幾次奔踏中連撞帶壓之下;幾個石州長矛兵躲閃不及;當場死於非命。而馬上的宋軍騎兵藉助戰馬飛奔的巨大慣性;在身體騰空飛起的瞬間奮力擲出了長矛;將兩名石州軍步卒活生生地前後洞穿釘死地上。撞陣的宋軍騎兵一個接一個墜馬落地;除了跟隨在祝彪左右的之外;其餘的不是被亂刀砍死;就是被長矛刺穿;縱然死去的宋軍騎兵在自己戰死之前往往已經拖下了幾倍於己的石州步兵同赴黃泉。
“殺進去……殺進去……”石州步軍的防線破碎了;後進的宋軍騎兵一個個面目獰猙;猶如嗜血的猛獸;在石州軍步甲中肆意踐踏砍殺。
“抵住;抵住……”阻擊的石州軍面對泰山壓頂一般雷霆擊來的宋軍鐵騎;一個個肝膽俱裂;他們就象圈內待宰的羔羊;恐懼到了極點。
祝彪的長槍橫空而起;鋒利的槍尖從三個刀牌手的胸腹間划過去;鮮血四射;三人打橫飛起;死於非命。長槍再度飛旋而至;兩顆人頭帶著淒厲的嚎叫衝上了天空。祝彪猛夾馬腹;戰馬飛躍而起;長槍翻飛再次連奪十數條人命。祝彪殺得性起;殺的酣暢淋漓;禁不住仰首狂呼:“殺進去;隨我殺進去;一直殺到中軍……”
防線被突破的石州步軍根本無法抵擋宋軍騎兵的衝擊;在馬蹄的疾踏中石州步兵倒下了一批又一批;更有數不清的石州兵被驚慌失措的自己人踩踏;撞擊;乃至劈殺。宋軍騎兵所向;擋者披靡;喪膽的石州兵彷彿是看到了黑白無常牛頭馬面一樣;他們忍不住心中的恐懼;轉身就逃;誰也不能阻擋他們。於是混亂開始了;踐踏開始了;潰散開始了。
一個軍官聲嘶力竭地叫著喊著;極力阻止手下士兵的逃亡;他一連砍死了三個逃跑的石州兵;但在他砍殺第四個士卒的時候;祝彪縱馬飛來;凌空一槍斬下了他的頭顱;無頭的身軀隨即被飛奔的戰馬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