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昂貴的配置對於防範箭弩作用是極大的。可要是刀槍肉搏,連環鎖子甲的防護力並不比一般的馬甲強上多少了,威脅性下降了不止一個檔次。
那些野戰威力超強,配置絕對稱得上精貴的幷州狼騎,在抵到成武郡城外之後,也知趣的從沒單獨的到城下晃悠過。不然祝彪讓騎兵出城一擊,吃虧的絕對是他們。
陰平之戰中兩軍騎兵有過一陣短暫的交手,幷州狼騎能騎善射之餘刀槍肉搏也非泛泛之輩,可結果卻是五六百宋騎毫無壓力的擋住了兩千幷州狼騎。
一陣蕭瑟的寒風吹過城頭。祝彪眼睛眨了眨。臉色依舊沒有變化。入十月了,冬天到了!
天已經冷了。
……
北京城,一處客棧中。
依舊俏公子裝扮的祝採兒來回在房間裡踱著步,她座不下。
剛進入北京沒幾天,還沒逛過一遍。她就聽到了市井傳言的訊息。哥哥在博州吃了敗仗,正被幾十萬周軍包圍。
心急如焚的祝採兒當即就想奔博州去,錢寶好說歹說攔下了她。
“砰砰……”敲門聲傳來。
祝採兒忙上去開門,依舊一身單衣的錢寶立刻走入房間。
“怎麼樣?有什麼訊息沒?唐王會不會出兵?”一連串的問話子彈一樣從祝採兒嘴中‘射出’。
錢寶一點都不覺得天氣冷,從外面回來的他滿面的紅光。“唐王出兵了,唐王出兵了,二十萬大軍入博州!”
祝採兒繃緊的心一下子鬆下來了。眼淚都不禁的流出來了。
“唉……”
一聲幽幽嘆息在房間裡響起。這屋子裡竟然還有第三人?
放眼看去,可不就是宋瀅竹。一臉的白色,竟是有傷臥床不起。
宋瀅竹怎麼受傷的?又是怎麼跟祝採兒碰到一塊的?這話說起來就長了,這裡不提。
“唐王總算還有一分良心。不然的話,我跟他勢不兩立!”在北京城也快半個月了,祝採兒知道唐軍眼下是什麼形勢。博州並不全是周軍的天下,博州北部三郡都在唐王的控制中呢。
“這下好了。博州又有了二十萬唐軍。周軍必然要牽動。哥哥兵法精熟,戰陣無雙。定會趁機突出重圍。梁姐姐,你再歇息兩三日,咱們就去博州。今天才是你出山的第十天,還來得及。伯父不會有事的。”
宋瀅竹臉色泛白,臉龐只隱隱能見幾絲血紅,這樣子不是失血過多就是受了內傷。但看宋瀅竹身上並無包紮的跡象,那大概就是後者了。
“那就謝謝小妹了!”
“看你說的,咱們不都是一家人。”心事去了的祝採兒嘴角有了笑,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機活潑。
……
成武郡城頭。
初冬的風也是很冷的。無時無刻不在帶走城頭守軍的熱量,任是你穿的再暖和,立在城頭一動不動,不到一個時辰也會被凍的渾身冰涼。不過士兵們就是被凍得再難以忍受,嚴令之下,也不會有人敢有一絲的懈怠和一絲的疏忽!
一名二十出頭的都伯,內穿棉衣外罩鎧甲,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口鼻之中不斷噴出白氣,登上城頭,依次檢查士兵著裝器械。
“他孃的!你抖什麼?站好了!”都伯一聲喝,面前計程車兵卻顫得更兇了。
“武頭兒,冷啊!”
“城外有動靜!”都伯氣的眼睛都睜大了,正準備指著士兵鼻子大罵一通。一聲大喝突然響徹城頭。都伯心中大震,急往城外望去。就看到北面開闊的空地上,人潮湧動,旌旗翻飛。打眼一看,不是外頭的周軍又是什麼?
幾日的對峙,城牆外的大片房屋不是被祝彪使人燒成了白地,就是被周兵自己扒拉走了。
餓死不擄掠,凍死不拆房。岳家軍的素質,廣大周兵們卻是沒有。
訊息迅速傳到了曲毋僮耳中。不多時,曲毋僮還沒到,就聽得陣陣奔跑之聲,那城中主道之上,飛馳而來的弓弩手們驚得街道屋頂的鳥雀紛紛飛起。
軍官們放聲吼出命令,士卒們轟然應諾。待跑上城頭,各就各位。便見虎背熊腰的吳伯牛正揮著腰間佩刀,聲傳四方:“弓弩預備!”
城頭上宿衛的弓手弩兵迅速握起自己的武器,並將一捆一捆的箭矢弩矢打散,隨時準備補充。不多的幾架床弩邊計程車兵自然要辛苦一些,那床弩人力轉動絞盤,費力的很。城頭上尚未準備完畢,背後又響起鎧甲鏗鏘聲,兵器碰撞聲。雄厚腳步聲,若回望去便可見一隊隊全副披掛的步兵正充斥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