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突然從邊上發出。打馬走在最前的趙廉不由得一驚,“左右出了何事?”
問話見又有幾聲慘叫傳來。隊伍的速度還是建慢下來。
“大都督,路上有陷阱,還有鐵蒺藜。文司馬和十幾個弟兄都載了這裡。”一名親將趕來向趙廉稟報。
趙廉奔到了出事地點,就見自己親軍裡的軍司馬之一文城正在愛憐的安撫著一匹折斷了腿的戰馬。趙廉認得出,這躺在地上的戰馬正是文城的坐騎。
在火把的照耀下,就見平坦的地表上這可多出了數十個細碗口大小的陷洞,其中兩個陷洞中還留有兩個血淋淋的馬前腿。
“卑鄙。”趙廉面色鐵青。破口罵道。
一旁的親兵親軍則都是一臉的肅穆。馬匹是軍兵鍾愛之物,有一匹出色的坐騎。能日夜牽掛在他們心頭。胡騎現在用這樣的損招來對付他們的逼進,自然人人發恨。可是再惱火,心裡也必須承認,這般的設定,在黑夜中對騎兵的剋制是相當大的。
“不能放慢速度。急需疾行,天亮前必須趕到飛仙關——”
不忍在趙廉臉上一閃而逝,硬起心腸,趙廉發狠的命令急需不變。
“啊……”
“嗄……快停……快停下……”
隊伍重新放開了速度。三十丈。無事;五十丈,無事;一百丈……
趙軍剛剛放寬了一點心,在這個當口上,前軍就又傳了一連串淒厲的慘叫,整個行軍速度立刻再為之一緩。
“不要停留,全軍速進,全軍速進……”趙廉縱馬回奔。一路大聲吼道。就是有胡狗的陰招,大軍也必須承下這種損失,疾馳進軍——
可是,那官道上一個個碗口大的陷洞,一片片尖銳的鐵蒺藜,真的是讓所有的騎兵痛恨欲絕啊!
“繞過去。繞過去……”
“大都督,不能硬闖啊。如此一忽一乍,不用十里,我全軍膽氣就會盡喪啊。”
趙廉同意了。小兩萬的趙軍在折損了一百多騎之後,放開了官道。打馬衝下了左右的田地中。
飛仙關南二十里處,一座村莊外。月夜下。上百輛堆滿土石的推車排成了一條蜿蜒曲折的長龍,在夜幕的籠罩下靜靜地潛伏在官道上。
“籲……”趙廉一勒馬韁,望著不遠處月光下隱約可見的一道胸牆似的黑影,心頭大是一驚。難道是胡狗的留後?
剛換了一匹坐騎的文城速度略拉下了少許,他和趙廉的位置已經由最早的先鋒前列,落到了前軍的中部。“大都督,看,胡狗的大旗!”
“大都督……鐵蒺藜……”前列的數十個趙軍騎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