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手中的羊腿,一邊對祝彪說道。
篝火旁祝彪也在進攻著手中的羊排,吞下口中的肉,灌了一口酒後再說道:“今兒下半夜有雨。再說稽落山有五個胡人部落,等他們聚到一塊了,趁著夜雨,一塊端了!”
出征的一萬精騎,祝彪每個人給他們配的都有雨披,能很好的抵擋下夜雨的溼涼。
雨水在後半夜固然下起來了,淋淋瀝瀝。受祝彪的吩咐,河東騎兵們都已把雨披穿上,冷涼的雨水雖然讓雨披宛若一層寒衣,可比起渾身溼透的樣子可好的太多了。
“大帥。前面二十里就是稽落山了。”
夜色伸手不見五指。祝彪根就看不到胡人部落的營地,但這並不耽誤他下令。
“祝仝,率部開道。”他不假思索的吩咐道。“陳孟仁,你率部從左包抄;周子昂,你率部從右包抄。動作都要快!”
“諾。”三人沒有丁點廢話,這個時候是一切看行動的時候。河東軍將士們都期盼著能尋到儘快尋到一個落腳的地。
穆圖在睡覺,很不安心的睡覺。
祝彪這個威名顯著的殺神領的上萬軍隊就在不足百里外,部落裡的武裝又只有三四千人,就是神仙下凡他也睡不踏實。即使趕近的兩個部落援兵已經趕到,各有兩千出頭。
不過後半夜的一場雨讓穆圖安心了。夜戰和雨夜夜戰可是完全不同的……
當然,即使如此,穆圖也派出了一千多騎守夜,警戎線更是撒了十五六里遠。
“殺啊”一萬騎分頭隱沒到了黑夜之中,約莫過了一刻鐘不到。就聽陣陣廝殺聲從前方左中右傳來。“走!”祝彪一夾馬腹,坐下青驄馬立刻飛奔一樣衝出。
“殺啊”震天的呼殺聲在身後親衛千騎中響起。
“殺啊!”
“殺啊!”
喊殺聲在迅速向著穆圖部落逼近。睡夢中驚醒的穆圖連忙跳將起來,奔到帳外,濃黑的雨夜中,他只能隱隱看到一道道黑影。
“快整軍備戰!”穆圖厲聲的高喝道。
“殺啊!給我使勁的殺!”祝仝心中湧起無限的快意。六月債還得快,胡狗怎麼禍害漢人的,今日自己就怎麼禍害胡狗!
祝仝已經沿途奔殺一千多里了,但是還不夠。一想起烏維馱給河西、安州等地造成的傷害,他就恨不得殺盡所有的胡狗——
痛快,真是痛快。馬踏敵營,帳篷裡明顯有人在湧動。鐵騎踏過就立馬安靜了。祝仝哈哈大笑著,一邊大聲命令著手下部眾,一邊用大刀將當前幾個抵抗的胡人一一砍死!
“痛快!痛快!痛快!哈哈哈!”周子昂同樣忍不住的開懷大笑。仇恨的力量是令人畏懼、膽寒的。
如若是沸湯澆雪,有著七八千抵抗力量以及兩萬左右老弱婦孺的穆圖部落。卻連兩個時辰都沒有支撐到。
七八千人的武裝力量只是一群烏合之眾,他們連一個時辰都沒有抵擋住,就分崩離析,四處逃散而去。河東軍更多的時間是花費在洗血整個穆圖部落上。
祝彪手中長槍。鋒銳的槍尖在一簇帳篷中透出的火光映照下,閃爍著冷冽地寒光!猶存的血跡混合著淋漓而下的雨水。順著矛尖滴滴落下……
這是民族的對撞,由不得憐憫二字。
河東騎兵狂躁亢奮的屠殺著一個又一個的胡人老弱婦女。戰刀冷冽的光芒在漆黑的雨夜下不時的閃過,幾點陰沉著的火光明亮,淒厲的慘叫從沒有斷絕。
“跟我殺——”不知道多少個軍官喊出了這相同的一句話。兵刃所指,一股凜凜之威蕩然升起。
“殺——”眾軍將士齊聲高呼,齊身奮勇。
“漢軍——”
“威武——”
……
“漢軍——”
“威武——”
……
“漢軍——”
“威武——”……
伏屍遍地的胡營,所有的河東將士,歡喜、雀躍,心悅誠服的舉臂歡呼著!
黎明時分,雨停了。東方的天際微露出一抹蛋白,朵朵雲彩趕集似的聚集在天邊,被朝陽初升的一絲光芒映襯的像是浸染了紅色的錦緞,露出淡淡的緋紅。
“駕,駕駕……”
一支兩三千人的胡騎正在瘋一樣快馬加鞭的向著穆圖部方向趕來。他們就是稽落山剩餘兩部之一的胡騎援兵。在部落受到襲擊的第一時間,穆圖就下令自己的親兵向剩餘兩部落求援。
但是後者需要時間,兩個部落的首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