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昂、陳孟仁!”
“末將在。”
“你二人連夜追擊,左右包抄逃竄的王庭守衛。烏維馱的老婆孩子,七大姑八大姨的,務必都給我生擒活捉——”祝彪要把他們送到北平千刀萬剮了。
“諾!”陳週二將拱手領命,興沖沖的轉身下去了。
祝彪看了一眼腳下的頭顱,祝仝率先打進王庭,功勳已經到格了,朝廷怎麼著也要封下個雜號將軍來。陳孟仁、周子昂如也能順利拿下逃竄的王庭隊伍,擒獲烏維馱妻子,那封個雜號將軍也夠格!
祝忠已經是橫野將軍了,剩餘的夏雲逅、楊延彰等人,因是新人,兼之如此也好讓他們受受刺激。
“走,咱們看看繳獲去。聽聞胡部四角,每一部都有一尊祭天金人,是當年鬼方時代留下的。若搬去北平……哈哈哈……”
祝彪覺得自己的聲望似乎能再提升一點了,更可以給剛剛遭受了重創的北漢,重新樹立起信心。
這效果,就是祝彪此次出戰的第二大目的。所以即使沒能激發出系統任務,他也一點不感可惜。
“大帥,咱們要在這裡等陳週二將軍轉回嗎?”
“不用。收拾了戰利品,埋起來。然後一把火把整個王庭燒乾淨。下面還有仗要打呢!”
祝彪可並沒給勝利衝昏了頭腦,他知道,燕然山方圓百里內有著二三十萬烏維馱的部眾。這些胡人部落中,就是當打之年的青壯都已經抽調泰半,擠一擠,也依舊可湊出四五萬人來。
自己軍分兵後只剩下了三千多人,硬拼太不合算了。
只要帶著這些殺來的老弱病殘溜達幾圈,然後回頭一擊,輕輕鬆鬆的祝彪就可以把四五萬胡部男丁斬盡殺絕。
然後,他要將整個燕然山變成一片死地。
“諾——”
祝仝拱手領命。
祝彪看著眼前的祭天金人,眼睛眨眨的閃過一抹痴迷。黃金鑄造的金人高一丈有八,重逾萬鈞。以他的力量也不能撼動分毫。
祝彪手撫在金人上。一股顫慄感只讓他面紅充血,心頭熱血激昂。他不是愛這麼一大塊黃金,而是愛這項耀眼的榮譽!
他的前世,千古名將霍去病奪取過匈奴人的祭天金人,封狼居胥,成為中**人千年以來的仰望豐碑。今天自己也奪取了一座祭天金人,讓祝彪感覺自己是走在名將的道路上!
榮譽,萬金不換的榮耀。將祭天金人看成金子,那純粹是對軍功的踐踏——
祝彪都想改變注意了。他萬分想要留下這一尊金人,作為自己榮譽的鑑證,作為自己軍人生涯的一座豐碑,甚至留給後人子孫說。
但是,胡漢百年戰爭。祭天金人這還是漢軍奪取的第一尊,不管怎麼說,不管祝彪怎麼渴望留下,也都必須送去王都,送給朝廷。
深夜,一輪半月從海子上托出,皎潔的月光清冷亮輝。煙霧朦朧地照耀在海子邊上。
突然,這個平靜的生活在燕然山下百多年的胡人部族感受到身下的大地在不停的震動著。雷鳴般的馬蹄聲響徹夜空,睡夢中驚醒的胡人倉皇而起,部族中僅剩的一些男丁來不及穿好衣服。就拿起彎刀弓箭紛紛跳出帳篷。
從心底裡升起的驚恐讓他們不由自主的慌亂著尖叫著,“是漢狗,漢狗打來了!?”
昨天下午,他們部落僅剩的五百青壯。連著一千來人的老弱組成一支隊伍,緊急駛向了王庭方向。
整整兩夜一天。胡人部落剩餘的所有人都在對長生天祈禱,祈禱他們的族人能勝利的渡過這一劫,祈禱他們的王庭能安然無恙。
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沒有想到漢軍會向他們殺過來。
“漢人,是漢人,是漢人的騎兵!”伴隨著營地外圍帳篷的倒塌,和一聲聲淒厲到極點的嚎叫,三千五百餘河東騎兵組成一道浩浩蕩蕩的洪流,向著他們部落的最中心處疾衝過來!整齊密集的鐵甲赤衣騎兵,可不是這個只有剩下老弱婦孺的部落能抵擋的。
轟鳴作響的馬蹄聲如同霹靂驚雷滾滾而來。他們就是不可阻擋的鐵流,橫掃而過,摧毀一切。在這股可怕的力量面前,部落的圍欄、柵欄、帳篷以及他們脆弱的身軀,都如同紙糊一般被漢軍鐵騎摧枯拉朽的一蕩而決,四散逃命的部落婦孺在發出一片死亡的絕叫後,也被這股鐵流踏成了粉齏。
沿途覆滅的第十七個部落了!算上來的路上的那些,不管大小。
當初烏維馱在漢地是怎麼做的,今日祝彪就會怎麼奉還回去。就像他在延東殺奔